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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我只问一句

小说:

九五至尊为爱发癫

作者:

檐上雪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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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反复低烧,身体缺水,秦烟梦里都在找水,呢喃着,“水……水……”

随后感觉陶瓷杯沿触到了嘴唇,温热的茶水沁入唇缝,一点点流入喉咙,缓解了喉咙的干渴。

秦烟嫌喂得太慢,未等睁眼,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茶杯。

“别抓。”沁凉的声音响起。

她知道那是谁。

害怕直面他,害怕他拿陌生的眼神看自己,害怕不知道怎么相处的尴尬,即便如此,她也清晰地记得,大哥的事还没有了结。

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李奇手里还端着茶杯,剩了半盏茶。

“还要喝水吗?”

这是醒来后,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秦烟心中五味杂陈,轻启樱唇,“怀冰。”

李奇对上她的目光,收拢五指,握紧茶杯,“我只问一句,你是自愿进宫的吗?”

秦烟眼神黯然,在等待她苏醒的时间里,他就已经想到了一些关窍。她要不要如实回答?

刹那间,理智占据上锋。

要救哥哥,怎么能在这时候让他同自己离心?

不能承认,也不能扯太假的谎言。

秦烟心脏砰砰直跳,“我记挂耀儿和时安。”

如果他还记得她死之前两人之间的龃龉,就该相信她没有说谎。

经历了那样的背叛,凭王馥的性子,只会离他远远的,从此不见不念。

如果她能选,她不会为了他回来,更不会为皇后之位回来。

李奇压下失望,“你是为耀儿和时安入宫的,还是被太尉逼着入宫的?”

结合前因后果,李奇早就猜到了,她不是自愿回来的。

如果不是秦家出事,她为救姐姐不惜对王太尉坦诚真实身份,那除了她自己,这世上再不会有人知道秦烟就是王馥。

而他在放弃招魂后,宫墙内外,隔开了她与自己的全部交集,今后他与她,便动如参商。

秦烟手指收拢,攥紧棉被,答非所问,“我很意外,如果不是亲生经历,你做的一切简直可以称为匪夷所思,你一向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为何这般执着呢?”

宛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身与心都陷入了冰天雪地。

李奇说不清是失望更多,还是愤怒更多。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何这般执着。”

他起身,眼看这就要离去,秦烟焦急得拽住了他的衣袖,“不要再相信那个和尚,你看看你的身体已经损耗成什么样子了?”

李奇回眸,那一眼间夹杂着许多种复杂的情绪,最后全化为了自嘲。

“我死了都与你无关。”

秦烟心头一跳,哪怕挥发断情那一晚,她也没见过如此冰冷的李奇。

眼睁睁看他消失在门口,秦烟免不得啐自己一口,又把事情搞砸了。

她也是起一片好心。

他信那和尚的话,拿自己的血滋养一具早就香消玉殒的尸体,这样下去,别该复活的人还未回来,他就先去陪她了。

她在关心他。

到底在生什么气?

秦烟心里毛焦火辣,正事还没说呢!

此刻她心里排在第一位的是大哥的生死,儿女情长的,哪有这心思?

面对着喜怒不形于色的李奇,容湘御前奉墨时,感觉到忐忑不安。

原以为那个人回来了,他会高兴的。

可这两日,除了休憩上朝之外,他几乎都呆在勤政殿批阅奏折,话语极少,幸而她也是个寡言少语的性子,除了觉得气氛压抑了些,没其他不适应的地方。

门外,内侍又捧来一摞奏折,容湘指点他放到桌上,准备以紧急重要程度为奏折分类。

他对那个人用情至深,废了这么大功夫终于把人等来了,再深的心结也有解开的一天,届时尘埃落定,她与陈卿仪这两个殿前女史便没什么用处了。

能近距离接触到政务的日子便结束了。

她心中隐有不甘,为何女子不能登科入仕?

她读过那么多兵法史记,全无用武之地。逼得只有嫁人生子一条路可走,守着深宅大院惶惶度日,困苦一生。

容湘强行按捺住内心的不甘和烦忧,拿起一封奏折,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她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

颍州潮汛时发大水,百姓死伤无数,良田被淹,入秋后颗粒无收,饿死了不少灾民。

当地一位商人开仓放粮,为安顿灾民散尽家财。

颍州县令为其表功,称这位商人因家族拖累,不允许登科入仕,心灰意冷之下,下海经商,但未能为百姓尽一分力气一直是他的心结,希望朝廷能予他一个参加科考的机会。

士农工商,商为最末,即便成为富商大贾,地位也比不上一个七品县令。

想要做官也属正常。

而奏折上这个人,容湘却知道,他想做官并非是为了私利与虚名。

那是魏家诸多子弟中,最有志向与抱负的一个。

可即便如此,她也绝不会让他的人生因此翻盘,怪只怪,他姓魏,怪只怪,他和魏雪琼一样,血脉里同时流着谢婉与魏时章肮脏的血液。

刚想把奏折藏到最底下,然后寻个机会无声无息地处理掉。

“奏折上报的事很重要吗?看这么久,拿过来朕看看。”

她没意识到,李奇面前的那一摞他已经处理完,她心里想着事,拿着奏折沉思了太久,引起了李奇的注意。

她想答“不是要紧事”,转念又清醒过来,欲盖拟彰徒惹怀疑,日后寻到时机,凭李奇的敏锐,不会不联系起来。

她将奏折捧过去,“这封奏折有些不同,颍州县令为一名商人表功,上面说这名商人因受家族拖累不能科举入仕,逼不得已下海经商,臣便有些好奇,应是族人犯了祸及子孙的罪孽,才至如此。”

李奇接过来,快速看完。

魏知鹤。

早几年,上京无人不识这个名字。

永和十五年,番国一名棋士入京,在上京最大的酒肆摆下棋局挑战大熤的棋手,一个月内,上前挑战的大熤棋士全部落败。

那名棋士起身走出酒肆,在人来人往的朱雀街上仰天大笑,笑大熤地大物博,却全是酒囊饭袋。

顿时激起民愤。

正当有人禁不得激,捞袖子亮拳头时,一名九岁少年,轻裘缓带步入漩涡中心,高傲地仰着头,双眸锐利,“本公子愿讨教一二。”

那局棋整整下了一个时辰,最终九岁少年胜出一子,打败了在此前未逢敌手的番国棋手。

全场哗然。

少年起身轻蔑一哼,“先生记住,你今日败给了一个九岁稚子。”

离去时,少年又道,“弹丸之地,既不知小礼也无大义,强必盗寇,弱必卑伏,有辱棋之风雅。”

少年知鹤,由此成名。

李奇拿着奏折,微微发怔。

“朕曾看过他八岁时写的一篇赋论,不仅文采斐然,还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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