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夜色渐浓。
此时长街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一派热闹繁华景象。
顾清和忽的从怀里取出一精致锦盒,放在林婉面前,笑道:“今日恰好家中妹妹过来,她提及上回你挑的那些礼物很合心意,特托我将此薄礼回赠于你,还望林姑娘你能收下。”
闻言,林婉想起上回帮忙掌眼挑礼物的事,她伸手轻轻打开锦盒,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珠圆玉润的珍珠手串,小巧精致,戴在手上冰凉透心,十分舒适,笑弯了眉眼:“这手串很好,劳烦顾公子替我向她道谢。”
夜深,林婉也打算回府,心里虽然记得自己要盯着看谢淮渊从风月楼里出来,不过,此时的她有了更在意的事,临走前,再次与顾清和说道:“若是顾公子肩负历城的剿匪案任务时,不知可否将案情进展告知我一二?”
“林姑娘你也那么在意此案?莫不是有相识之人牵扯此案?”
林婉眼神微闪,微微淡了眼中笑意:“并没有,不过此事当年闹得挺大的,略有耳闻,如今提起一时好奇罢了。”
“好,”顾清和并没有继续多问,而是坚定道,“若是圣上当真让我负责历城的剿匪案,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林姑娘你放心吧。”
这时,石榴步履匆匆地疾奔过来,气息略喘,附在林婉耳边低声道:“姑娘,世子的马车在茶楼门前等你。”
“什么?”
林婉抬眼望去,茶楼外头候着一辆马车,虽然外观并无什么装饰,可是马车上的做工及用料都是极好的,低调的车身尽显尊贵。
竟真是谢淮渊的马车!
林婉心中满是震惊,可还是往马车那走去。
茶楼里,顾清和睁了眸,他认出那是谢淮渊的马车,甚至身旁的崔艺也看出了些许门道。
崔艺试探道:“莫不会,顾兄口中所言的倾心女子正巧与世子关系不菲吧?”
顾清和定睛的望着,藏于衣袖里的手紧紧握住,既然又再次缓缓松开,冷笑道:“不过是恰好认识吧,谈何关系匪浅。”
“不过,这昭阳公主马上就要回到京城了,若是被知晓有人趁机攀附靠近世子,恐怕又不得安生了,你……那位林姑娘怕是会被昭阳公主为难的。”
“这恐怕不一定。”
他直接打断,根本不给崔艺继续说。
在他进京城之前,就已经听到不是有关世子与昭仪公主两人的纠葛,确切说应该是昭仪公主如何的纠缠世子,若不是碍于圣上并没听信任由昭仪公主的意愿,恐怕这驸马人选早就定好了。
灯影晃动中,林婉停在了马车前,并没有直接上马车,而是试探道:“世子?”
心里的疑惑并不少,明明并没有看到这人从风月楼里出来,怎么这会儿竟然主动邀请自己乘坐马车呢?
而且他竟然知道自己此刻就在茶楼。
林婉这时才猛地反应来,他莫不会是一早就知晓自己在偷窥他的行踪?
“上车。”
林婉退不得,唯有咬牙应承下来,依着石榴的手腕借力进了马车,帘子掀开,扑鼻而来的是熟悉的清冷气息,不过,今夜这气息里隐隐泛着一丝酒意,他喝酒了?
林婉看着马车里倚靠坐在软垫上的谢淮渊,闭目没看她。
在林婉坐进马车后,厢内位置着实窄小了不少,两人并不是头一回同乘一辆马车,她细细打量一番,轻声细语道:“今夜世子怎么会这般凑巧知道我在此的?”
“苏芙蓉遣人寻你,我恰好遇上了,便接你一道回去。”谢淮渊忽的睁开了眼眸,漆黑的眸子里泛着寒意,“莫不会林姑娘你期待的是顾清和送你回去?”
“怎会,能得世子你亲自送回,我当真是非常的欢喜。”林婉不由失笑,本想堵着看看谢淮渊进出风月楼的行踪,谁知此刻却反被他逮着了。
“有何欢喜?”谢淮渊望了她片刻,眼眸扫过林婉手上戴的珍珠手串,嗓音微冷,“这珍珠手串并不适合你。”
她眼眸垂下,看向戴着的珍珠手串,本欲解释一番的,可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说道:“并不觉得,我就偏喜欢珍珠手串,多好看啊。”
“顾清和送你的?”
林婉随心答道:“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
她想到今日为了守他从风月楼里出来,在茶楼里呆了大半日,如今想来便觉得自己的行为越发可笑。
自己的一厢情愿显得那样的可笑,不被看见。
谢淮渊冷冷地说道:“顾清和为人并不非表面那般简单,你还是莫要与他过多来往。”
林婉想了想,撩起眼眸直勾勾地望向他,反问道:“不与顾清和过多来往,那么我与谁来往,世子你吗?”
这时,谢淮渊睁眼看过来的神色极为认真,就连倚靠坐在软垫上的坐姿也是端正不染尘埃的,如同夜空天边冷月。
许是厢内窄小,在他轻微挪动一下坐姿时,林婉马上就闻到他身上不仅有酒香,还渐渐闻到了夹杂其中极淡的脂粉香,这是先前未曾闻到过的,林婉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喜,倒是第一次对他会出现在那样风月场所而产生了一丝好奇,本该是个多么端正的人啊,竟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烟尘。
究竟是个怎样的绝色女子才能近他身,才使得他的身上也沾染上了脂粉香?
林婉追着他的眼睛瞧,却因这忽然闻到的脂粉香而使得话音霎时冷了下来,淡漠地说:“不过仅是条珍珠手串罢了,这与顾清和是个怎样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与人结识并不是非得要去想这人的身份,而且顾青和是姨母家的人,品性是得姨母赞许的,我并不觉得他有何不好。”
谢淮渊眼看她不听劝,还一味的夸着,今夜饮下的酒气在此刻忽然都翻涌上了头,沉声道:“他不是你可随意糊弄的,手串给我。”
“我偏不。”林婉荡着水光的双眼深深一笑,反问道,“我戴什么手串,与什么人来往,这似乎并不与世子你有关吧,你凭什么管我?难不成世子你与何人来往也需得我允许吗?再说了,你又凭什么认为我是在糊弄旁人,怎不提世子你在糊弄我呢。”
怎料电光火石间,谢淮渊忽的伸手抓住了她手腕,眨眼间就把手串从手腕中脱出,落入了他厚实的掌心中。
林婉完全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原来戴在自己手腕上的珍珠手串此刻反被他夺去:“你……你蛮不讲理!”
谢淮渊将手串脱去后,继而松开了抓住她的手,冷声道:“明日我会遣人给你送更好的。”
“可我不愿,我偏要这个。”林婉再次伸手过去,想着要趁他不在意时将手串拿回来。
眼看她已经摸到了被谢淮渊拿到的手串,可他并没有松手,拉扯之间,“啪”的一声,珠玉跌落洒满车厢,珍珠手串被拉扯断了。
林婉没反应过来一时没坐稳,还径直摔入了他的怀里,冷香瞬间充盈鼻间。
谢淮渊也是没想到,她会忽然探身过来拿回手串,拉扯断了手串后,她竟落入了怀里,软香在怀,心神恍惚愣竟一时忘了及时将人推开。
马车外驾车的侍从看到原本安稳的车厢忽然这般大的动静,担忧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关心道:“世子,可有什么不妥?”
谢淮渊沉声发出重音:“并没有。”
马车外侍从闻言虽有些为难,但还是没再多问,马车又继续行驶。
林婉落在了他怀里,听着他这般强忍镇定的回应,直觉得想笑。
她打量着眼前这般模样的世子,恐怕是素日里鲜为人知的了,丝毫没有平日里的端庄有礼,竟会与女子如此亲密挨着,灯影变换中,林婉清晰瞧见眼前之人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只觉这抹艳色极其诱人,令人无端心悸。
他都已经被自己这般扑倒摔下厢内软垫上了,可他依然说是没任何不妥,着实没想到堂堂世子说起谎来,半点不脸红,这让她突然萌生想要做些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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