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肆意冲刷着世界。
余未莱在雨里失魂落魄的走,只觉头重脚轻,摇摇欲坠。
雨幕之中,迎面走来两个高大的男人,其中一把黑伞不偏不倚罩在她的头顶。
她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模样,眼前突然一黑就要瘫软在地。
撑伞的男人一手揽住了她,动作及时而温柔。
沈司珩直接将伞递给旁边的周牧,抬手摸了摸女孩的额头,不由眉宇一皱。
好烫。
“先去医院。”他沉声道。
周牧迟疑,多嘴说了一句,“沈总,葬礼那边…”
“我说,去医院。”
男人的脸色比暴雨前的天空还要阴沉,语气更是冰冷慎人。
“好。”周牧不敢再多言,恭敬的点头。
贺水晶和毛豆子接到电话赶来医院的时候,沈司珩正站在余未莱的病床前,黑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见有人进来,他才回头看了她们一眼。
“烧还没退。”男人率先开口对两个人说,“看好她,没退烧前,不要让她再乱跑。”
贺水晶和毛豆子有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超级正点大帅哥,虽然不认识吧,但还是先鬼使神差得点了点头。
沈司珩交待完,抬腿离开,快步走出了病房。
之后,余未莱的高烧反反复复持续了半个月之久。
在这半个月里,她似乎一直都在做噩梦,梦境里的沈司恩浑身沾满了鲜血,面目狰狞可怕,张牙舞爪的来找她索命,她想逃,却又僵硬着身体动弹不得。
“生不能做你的男人,死也要做你的男鬼,一直缠着你,缠着你…”
每每惊醒,便是一身得冷汗。
沈司恩到底是做到了,死后在梦里日日折磨她,恐吓她,让她不得安宁。
Dreamy的姐妹们每日轮流陪着她,却依然无济于事,噩梦还是越来越可怕,以至于她的眼睛都不敢再闭起来了。
……
五年前,那段阴影笼罩下的日子,余未莱差点就要忘记了。
用那五年的时间,可以抹杀很多记忆,但唯有“刻骨铭心”是不行的。
那种“刻骨铭心”从不会被忘记,它们只是被时间沉淀埋葬在心底深处,等待着某个时刻,被人突然提及,就会再次清晰无比展现出来,痛上加痛。
沈司恩…她注定一辈子都逃避不了。
那么,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阴影这种东西,就要彻底揭开才能让阳光照进来。
沈夫人生日宴上的突发事件没有被大肆报道,因此事件并没有进一步发酵,甚至有意避开了与余未莱的相关任何内容。
大概是媒体也不知道应该站在何种立场去报道,以免得罪人,索性避开为妙。
晚上,余未莱终于等到了沈司珩。
有些话,她必须趁着现在的心情一吐为快,不然时间一久,沉淀之后,便又说不出口了。
男人抬手,大拇指腹轻轻蹭了蹭她微微红肿的眼睛,“哭了?”
鼻子一酸,她的眼泪差点就又要不争气地掉落下来了。
不行,不能心软啊余未莱,要说,一定要说,不能再傻傻地落去他的温柔陷阱里了。
余未莱警觉地往后快退了两步,与沈司珩将将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她抬头,态度格外坚决,“沈司珩,分手。”
沈司珩抬眸看着她,问道:“在怪我,是吗?”
“不是。”她果断摇头,“是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如果我不同意呢?”他轻声说道。
“你没有理由不同意。”余未莱故作轻松地勾了勾唇,“理论上来讲,【分手】应该由你提出来更加合适。当然,要是你想,刚才的话只当我没说,你来提。”
今天的事情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会“清楚”的知道她余未莱是什么人了。
很可怜,她还把沈夫人刺激得犯了病…
被甩是顺理成章,丝毫不会影响沈司珩的正面形象,只会大快人心。
“真后悔。”沈司珩却幽幽苦笑了一下。
余未莱也笑,“所幸,还来得及。”
“我后悔…”沈司珩继续说,“当时不该被我妈支走,天塌下来也该先拖你去民政局的。”
余未莱身子一僵。
男人慢慢走近她,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勺,语气柔情似水令人着迷。
“棉棉,再坚持一会儿,可以吗?”
好,可以,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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