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鳝鱼?你不会是想吃这种东西吧?”蔡蔡厌嫌地撇着嘴,连连摇头,“怎么下得去口。”
余未莱收回目光,沉默着起身离开,走了几步轻声说了一句,“挺好吃的。”
她戴着口罩,蔡蔡没听清,正要问就听见余苗朝她们兴奋的挥着小手喊人,面前一只偌大的帝王蟹正舞动着粗壮的长腿吐泡泡。
帝王蟹是要另收费的,一只差不多要2000多。
“要吃吗?”余未莱问。
余苗摇头,“不要,它好可怜。”
蔡蔡呵呵笑了两声,对这孩子不想吃它的原因非常得不赞同。
“什么可怜?它摆在这里就是让人吃的,咱们不吃别人也会吃的。你未莱姐姐今天财神附体,想吃就点,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余苗还是摇头,拉着小助理又跑远了。
转了一圈,几人总算坐下来吃东西。
余未莱这才把口罩摘下来,毫不在意的用筷子夹了一片三文鱼片,在料汁里沾了沾,放进嘴巴里。
“姐姐,你的嘴巴怎么又红又胖?”余苗天真无邪地问了一句。
蔡蔡和小助理都抬起头,望着余未莱一张好看的樱桃唇变成了饱满而丰厚的欧美唇。
她们自然是知道原因的,但当着孩子的面都没好意思深入讨论。
“是吃辣椒吗?我哥有一次吃太多辣椒,嘴巴这个样子了好几天呢。”余苗嘟着小嘴,模仿嘴巴红肿的样子。
蔡蔡拍了拍余苗的头,“小孩子不懂别乱说,吃东西。”
余苗眨巴眨巴眼睛,懵懵懂懂的样子。
“我从不吃辣椒。”
余未莱单手托腮,从她脸上看不出半点儿的不好意思,下一秒语出惊人,“这是狗咬的。”
一桌人集体目瞪口呆。
蔡蔡赶紧捂住余苗的耳朵,骂她,“余未莱,你太坏了。”
余未莱抿唇浅笑,若无其事地吃起了生鱼片。
看着她的惨样,又听到她那句不知廉耻的话,蔡蔡不由打了个激灵。
还狗咬的,这得怎么咬,咬了多长时间才会变成这样?
饿狼扑食,连啃带咬,撕拉硬拽…
咦,脑补画面太惊悚了。
那方面不太爽利的男人,果然有些恐怖的癖好。
……
几天来睡了第一个舒服觉,余未莱感到非常满足。
起床沐浴,浴室里蒸汽氤氲。
余未莱擦掉镜子上的水汽,特意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还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摘下口罩来视人了。
须臾间,脑海里又不由自主闪过电梯里的旖旎画面,她皱了皱眉心,嫌弃的挥手甩掉。
上午有时间,她得履行对莉娜的承诺,去看望一下那位念叨人的老头儿。
收拾妥当,她独自开车到达华苑别墅区,在一栋三层小别墅前停下,见旁边有个停车位空着便开了进去。
雅致的小院里,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正在下象棋,大老远就听见他们互不相让的争吵声。
余未莱推开小木门,正碰上一面生的老头儿气呼呼的走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大把年纪了耍赖皮,一输棋就耍赖,再也不跟你下了。”
庭院右侧的石桌前,金伯一个人坐在那里摆着棋盘,一阵和煦的微风拂过,轻轻吹起老人的几根银发,莫名有些心酸。
他明明不是一个容易让人生出怜悯之心的老头儿。
余未莱朝他走过去。
“怎么又回来了?不是不跟我下了吗?”金伯头也不回的自说自话,“我告诉你老隋…”
“我陪您下。”余未莱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伸手摆棋。
金伯已年近古稀,瘦高个头,精神矍铄,几十年前是个个性十足的音乐浪子,现在就是个性格怪癖的小老头。
他是余未莱老爸的授业恩师兼把兄弟,嗯,关系就是这么不拘小节。
金伯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饮了一口清茶润喉。
“我现在棋艺超群,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被我杀得片甲不留可别哭。”
余未莱说:“我从来不哭。”
余未莱坐红方,金伯坐黑方。
红方开局过宫炮,黑方马八进七,红方跟着上马,黑方走車…
“最近这阵儿没少见你的新闻啊,事业发展得越来越好了。”
老头将手里吃掉的两枚红棋敲的“啪啪”响,“歌我听了听,那词写得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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