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家里多了个小宝宝,提前退休的沈夫人再也没有了空落落的感觉,整个人都开始容光焕发起来。对这个孙女宠爱有加,这一个月来对孙女几乎是寸步不离,脸上的笑容比之前多了许多,生活的重心几乎全都转移在孩子身上。
她每天都会抱着大孙女到丈夫的病床前说说话,即便病床上的人依然沉睡着没有回应,但心情已是不同了。
“哎呦,我的啾啾宝贝儿,快看看爷爷,把爷爷叫醒了,被让爷爷再睡了。”
病床上的人安静地平躺着,一动不动。床边的监测仪上波动起伏,显示着生命的迹象。
福婶用勺子沾着水润了润病人的嘴唇,“这搬回家以后,我看先生的气色好了一些,果然还是家里舒服养人。”
沈夫人坐在病床前,望着床上沉睡中的人,回想起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酸不由再次涌上心头。
怀里的孩子大概是不舒服,哼哼唧唧地闹了起来,拉回了沈夫人的思绪,连忙把孩子抱了起来,哄了哄。
“谁叫小啾啾啊?”
“咯咯…”
“小啾啾在哪里呀?”
“咯咯…”
起初听到“啾啾”这么奇怪的小名时,沈夫人是非常不喜欢,立即决定给小孙女重新起个高雅一些的乳名,结果换了好几个名字来唤,孩子都不会给出反应。
只有叫“啾啾”,才会“咯咯”的笑。
算了,啾啾就啾啾吧,一个小名而已,只要大名高雅就行了。
叫习惯了,也挺可爱的。
“瞧这孩子长得多像沈家人啊,特别是这小鼻子小嘴,简直跟司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福婶笑眯眯地逗着小孩,忍不住就伸出的手指要捏一捏宝宝的小脸,却被抱着孩子的沈夫人一侧身躲开了。
“消毒了吗?”沈夫人护孩子护得厉害,一点儿脏都要不得,宝贝得不得了。
福婶笑着收了手,羡慕无比:“您终于抱上大孙女了,唉,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抱上,还得等多少年。”
沈夫人满眼慈爱的瞧着怀里的大宝贝,听见福婶的话,抬头宽慰了两句:“小昭岁数不大,再等两年吧,何况那孩子吃得就是青春饭,这会儿正是宝贵的时候,你让他结婚生子,多半会断送了那孩子的事业,那不得怨你一辈子。”
“说的是呢。当初您给他安排那么好的工作他都不干,偏偏喜欢这一行,我这当妈的也没办法,我就不明白,这唱歌演戏的有什么好的。”
福婶叹了口气,也是无可奈何,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又没了爹,只觉亏欠他,便尽其所能的惯着,也不愿多说什么,到头来却处得越来越疏离了,甚至一个月都见不上一面,虽说工作很忙,但她心里明白,儿子就根本没把她这个妈放在心里。
“这孩子的亲妈不也是?”沈夫人笑了一声,“但凡她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花边事儿,我也不至于不喜欢她。”
福婶点点头,应和着说道:“可不是说呢,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因为这孩子就上了新闻让人胡说八道去。”
沾惹了那个圈子,确实是非多,换做之前哪来那么多桃色轶事,因为个女人,沈司珩还真是做了不少招人口舌的糊涂事儿。
“mumu。”
怀里的大孙女突然吐出个模糊的音节。
“哎呀!”沈夫人顿时惊喜万分,看向福婶问,“我大孙女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福婶表现得也很激动,不住地点头,“说话了说话了!”
“mumu。”接着又是一句,吐字虽然不清,但确实是个音节。
沈夫人乐不可支:“哎哟哎呦,我的心肝儿大宝贝,叫nainai。”
小宝宝囫囵一句:“mumu。”
沈夫人教上一句:“nainai。”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音节确实是“妈妈”没错了,“妈妈”就“妈妈”吧,大孙女学会了第一句话,值得高兴。
远在异国他乡的余未莱有点儿想孩子了。
俗话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她现在的孤寂和落寞纯属自作自受。当然,她是不会主动向沈司珩抱怨的,毕竟是自己做得决定,后果还是自己承担得好。
倒是沈司珩每个月都会来几次,风雨无阻的,特别执着。
每每被男人蛊惑着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时,余未莱总会不由得恼羞成怒:“沈司珩,你真当我是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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