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毅面沉似水,继续说道,
“陈某毫不怀疑,宗门的三万六千位第二代弟子,三五十年之内就能全部结婴,而这已经比一代弟子慢了许多了。”
“陈某为何告诉这些给大家听?咱们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吗?”
“并不是,如结阵攻防,行军打仗这套,压根也不是咱们散修的强项,彼时,与其他势力对垒,肯定是宗门弟子结阵,咱们则是干咱们擅长的活计,才能与宗门战力互补,才谈得上为宗门分忧。”
“那么请问诸位,咱们散修擅长的是什么呢?请副堂主谢小明为大家抛砖引玉。”
谢小明起身抱拳,豪不怯场,一番侃侃而谈,
“散修的强项,自然是单打独斗,或者少数散修结伙与少数敌人之间的战斗,譬如,昨夜冲进迷雾之中,双方战斗人员一共就十几位,既可以一对一与敌人周旋,也可以小范围与就近的道友配合,出其不意,给某位敌人来记狠的,反正花样多种多样,咱们散修就应该擅长这个。”
“另外,散修还擅长变幻身份,与各色人等结交,特别是单人出动时,如何规划前进后撤路线,如何接近目标,如何打探消息,以上,散修起码都大致有过心得,而宗门弟子就不行了,长期受宗门环境熏陶之下,不管怎么变幻外形,宗门弟子的气质是很难遮掩的,干不了这类刺探机密,打听情报的活计。”
“堂主的推测或许真的非常接近真实,仁德宗需求着咱们的,大概真不是金丹筑基修士结成的几十个大阵,那对宗门而言,没有意义,军阵之上,贸然加入咱们散修的大阵,说不准反而是取祸之道,今后的宗门大阵,一定全都是元婴弟子操持,这应该没有疑问。”
说完,再次朝大家抱拳,然后坐下。
陈弘毅点头表示满意,他接着说道,
“散修的大阵,也只能是对付实力和咱们差不多的敌人,宗门都需要结阵应付的敌人,那也绝对不是咱们能够插手的。”
“陈某方才赞颂仁德宗有大宗气象,就是告诉大家,仁德宗是绝对不会把咱们应付不了的敌人留给咱们应对的。”
“仁德宗肯定知道咱们的整体实力,当仁德宗觉得咱们可以应付时,咱们若是掉了链子。”
“请问诸位,宗门要大家何用?”
“大家可以慢慢去想,时间总还是有的。”
“但改变,就得自今日而始。”
“愿意的留下,不愿意的,川议来去自由。”
“先给大家隆重介绍陈某从器物堂专门请过来的财务高手,大家欢迎咱们外事堂的代理转运使,野狗荡的一枝花,给大家讲几句。”
大伙儿尽皆鼓掌。
一枝花起身抱拳,然后说道,
“堂主为人洒脱风趣,是广受大家好评的川议首领,可花某在器物堂颇受器重,诸位也都来我这里领过物资,于司职上,应该没有给诸位造成过困扰。”
“老实说,花某之前作为外人,都能感觉咱们外事堂局面颇为不妙,并不是堂主一个代理转运使就能打动花某的。”
“诸位更不要瞎联想,花某与堂主之间就是单纯的道友关系,那是何原因又令花某毅然决然转投外事堂了呢?”
一枝花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
“堂主表面上玩世不恭,对川议的感情却真挚无比,他擒获魔修之时就是一个任何司职都没有的白丁,咱们通常都打趣这类人,说是混吃等死之辈”。
“我问他,徐某第一个冲进去,老道第二个冲进去,怎么也轮不到你陈弘毅第三个冲进去吧。”
“他当时对和他一起的谢副堂主说,徐某对川议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谁都可以出事,就他不能出事,否则川议就垮了大半了。”
“我又问堂主,怎么想着要生擒一个魔修的,他说,五座大阵的惨状人尽皆知,今日若不孤注一掷搞把大的,那川议的人心士气必定跌落至谷底,再想鼓舞起来绝非易事,川议就是我的家,家若是败了,那时再怎么行险都将失去意义。”
“川议是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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