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府邸中的人,对两人结为连理一事早有准备,短暂的惊讶过后,更多是该是如此的想法。
甚至在王四和老陈看来,两人拖到至今算是晚的了。
阿措嚼着甜糕,视线定定落到商雨霁右脸颊的红痣上,不由有些疑惑:她的右脸颊上,之前是有痣的吗?
惠姑晓得红痣的含义,垂眸思索南疆的婚俗,但两人中主事的是商姑娘,皆时多是走的大安婚俗,不过她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要为两人送出何种的南疆贺礼。
主要是易沙之前提了几次,说是要为徒弟准备一份好礼,江……溪去怎么说也是南疆人,她不能在送礼上落了易沙一步。
赵嫂则为两位欢喜,毕竟府上的人,谁人不知两位情投意合,如胶似漆。
话说当初知晓两人不是夫妻时,她反倒吃了一惊,这两位怎么看,都像是恩爱多年的夫妻。
今日无事,明日的安排又是江溪去学蛊,蛊虫一事易沙与项风云不了解,插不了手,所以学蛊日一般不会登门一齐教学,除非是偶然间心血来潮。
算来两日内,这两位不出意外,该是不会来府上。
商雨霁决定把消息告知,一个个登门显然来不及,因而写了几封书信,同时寄出。
几人居住的地方离她的府邸不算太远,信件很快分别送到她们手中。
易沙大喜,连忙找出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有了这些,商丫头和徒弟的关系自然会更进一步,两人恩爱了,徒弟才有更大的学武动力。
虽说她送话本一事在商丫头处过了明面,但她仍有些心虚,易沙收拾好一包裹的终极版“秘籍”,默默哀悼两人的身子骨。
“拜堂?!”项风云抚掌大笑,“那把长刀,必然会是一份好礼!”
见易沙送了飞花鞭,他可劲也想着给徒弟备上一把好刀,为此书信了门中铸刀前辈要来逐月刀。
想来,逐月刀应在路上了,在她们成婚前,该是能到。
“备上,都备上……”宜宁算着店铺之物,白糖,烈酒,精美的刺绣和眼花缭乱的首饰,身为长公主的手下,再加上与商姑娘的互利关系,在礼之一事上,她不能落了下风!
还有一个多月,她还能再多备上些。
方老大夫轻松许多,乐呵呵地写信告知师兄,这其中当然没有炫耀的意味。
没有。
定下大致的婚期,保险起见,商雨霁去了福来客栈,找了玄明与清风。
说到算婚期的良辰吉日,没有谁能比得过他们,更甚在商雨霁看来,自己找他们不为大事,而是来掐算婚期,都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对,她成婚一事可是正事,才不是小事呢!
几番思考,商雨霁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向他们询问良辰吉日。
玄明眼含热泪,商姑娘找他们掐算,不正是越发信任他们吗?
这是好消息啊!
他,玄明,龙虎山一派神算,决定要不留余力地为她们算出最好的日子!
终于,一番掐算,玄明说出最佳的时日,商雨霁听时间与原计划差太多,否定道:“不行,三个月太久了。”
“姑娘心中所想的年月是何时?”
“起码得在一个半月左右,不宜太晚。”
玄明颔首,又开始新的掐算。
最佳的时日不行,自然还有其他时候可选。
一听新的时日就在一个半月后过两天,商雨霁颔首应下。
她付了算日子的银钱,即使玄明不想接下,却扛不住她的信任威胁。
不收钱就是不信任她!
哪个客人会如此威胁着把银钱塞进商家囊中?
可他偏偏拒绝不了,他就是要商姑娘信任他们,然后重用他们!
清风稀奇地看着面前好似身份颠倒的两人——强要塞钱的商姑娘和拒不收钱的师叔。
最后是商姑娘更胜一筹,赢下胜利。
阁子中的隔音好,玄明随口问道:“姑娘为何要如此着急成婚?”
商雨霁静声思索,方开口回道:“玄大师,兴许不知何种时候,眼前的和谐便会破碎,皆时,再难寻到好时候,行一场简单的拜堂。”
“商姑娘这是何意?”玄明不会认为她这番话只是简单的感慨,因为她说完,他的心莫名一悸,像是某种预兆,叫人难以忽视。
商雨霁摇了摇头,不愿多说,只提了句:“若是到了时候,我再找玄大师说道。”
起身离开,走到门前,商雨霁顿住脚步,回首邀请道:“至于拜堂,如果二位有时间,就一齐来看看吧,人多也热闹些。”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清风小声问道:“师叔,商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玄明沉思,叹了声气:“总归不是好事,写信同师兄说一声吧,也叫他做好准备。”
说是如此,但他感觉到,她话里的意思,隐约是讲之后不会太平了。
至于缘由,玄明猜不出,就如师兄提出下龙虎山一样,他琢磨不清其中的意味,可也愿意为此世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河清海晏,方是他们的追求啊。
师兄不说,但他知晓师兄如今的举动是为此努力,而让师兄惦记的商姑娘,正是此事的关键所在。
街上行人如织,商雨霁走回府邸的路上,思绪却飘远了。
之后她的重心将会落到支持长公主一事上,此事不说凶险,忙碌倒是肯定。
眼下瞧来二皇子不知道她们的行踪,可若是有心要查,还是能查出不对之处。
本是想着就算再急,那也得花上三五年的时间支持长公主,这三五年里,没被二皇子发现还好,她的存在一经发现,之后的时光可谓是在刀光剑影中寻飘摇的安稳。
不过一场奢望。
而且就算没被二皇子发现她隐于长公主一派,之后她支持长公主行事,二皇子与长公主之间的争斗也会叫时态动荡。
争权夺利之下,满是鲜血和枯骨。
这般,不如提前把与江溪去的婚事办了,省得惦记着未完成之事,心安不下来。
推开大门,经过大堂时,商雨霁就见堂内的江溪去埋头缝制着红嫁衣。
也许是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他针线的落点更加果断利落,细针在他素长的指尖翻飞,宛如跃动的游鱼。
他耳尖一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抬首莞尔,手上的动作不停,扬声道:“云销,你回来啦。”
兴许是半挽起的发显得他太过秀雅,柔和的日光撒在他身上,周身好似泛起一层莹莹柔光,低眉顺首,配上自如地穿针引线,商雨霁诡异地有种自家夫婿很是贤惠的感触。
她向着他的方向举起手中的糕点:“我买了荷花酥,我们一起尝尝。”
江溪去眼里闪着微光,想到手里还在缝制的嫁衣,一时有些犹豫。
商雨霁一下就看出他的顾虑,笑道:“你继续忙,我来喂你好了。”
“嗯!”阿霁果然很了解他的想法!阿霁太聪明了!
就这样,待阿措路过,便见到江溪去手上缝着嫁衣,嘴里嚼着商姑娘投喂的荷花酥,微微垂着脑袋,耳尖染霞的画面。
阿措:不知为何,牙突然一阵酸。
先前就觉得两人关系腻歪,如今更是演都不演,算了,不和这对将要新婚的夫妇闹,她眼不见为净地路过好了。
商雨霁想起梦中那人皮肉下翻出蛊虫的场面,问道:“海天,是不是有藏于皮肉里养蛊的练蛊之法?”
“嗯……”江溪去一侧的脸颊鼓起,嚼着嘴里的荷花酥,思索片刻,颔首道,“有,不过我没学到,书上说,这是快速练成恶蛊的方法。”
“自小就饮人血食人肉的蛊虫,练成后会对人的血肉趋之若鹜。”
商雨霁:“如果是练蛊者把蛊练在自己皮肉之中,不会被蛊虫啃食干净五脏六腑吗?”
江溪去蹙眉,点头又摇头:“这要看练蛊者的实力,要是蛊者不能平衡体内的蛊毒和蛊虫——蛊毒重了毒发身亡,蛊虫占了上风则会被蛊虫啃食肺腑。
如果能很好平衡两者,那体内的蛊毒与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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