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发出滴呜滴呜的鸣声,车厢内一片安静。
听了林如芬的话,虞梨默然片刻,灿然笑了,“伯母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她对自己做的事,是半点没有悔改之心啊。】虞梨在心中叹息。
虽然她还没查出,林如芬到底做了什么,可能给她那么多功德,显然造孽不小。
可她似乎没觉得自己做错了,连番的倒霉也没能唤醒她的醒悟和良知。
【这样也好,以后从她身上薅功德,不用留情了。】
虞梨把林如芬送到医院,给她的助理小唐打了电话,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回到虞家老宅时,天已经黑了。
“听说你跟林如芬今天去参加拍卖会了?”饭桌上,虞秋池询问虞梨。
虞梨嗯了声。
曹毓秀抬起头,看向虞梨,想说什么,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耳朵尖悄悄憋红了。
“小梨,谢谢你送的项链。”
曹毓秀很小声地道了谢。
她在家陪狗时,看到拍卖会场工作人员把项链送到家里,特别嘱托是虞梨送给她的时,曹毓秀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感动。
虞梨回来后,她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没想到她会送自己东西。
这是她这几年来,第一次收到礼物。
“可这会不会太贵重了,那么好的翡翠,应该要不少钱。”曹毓秀犹豫,同样出身豪门,耳濡目染她自然识得项链的价值,有些无措。
她作为一个长辈,都还没送虞梨什么呢。
虞梨看着曹毓秀忐忑的样子,莞尔:“不算贵,我看这条项链很适合你,你回头试试看,搭配旗袍肯定好看。”
曹毓秀心脏扑通扑通跳,几乎把头埋进饭碗里,“……好。”
她晚上也去库房找一下,她珍藏的玉石里好像有个克什米尔蓝宝石原石,做成任何首饰都好看,虞梨是年轻人,应该会喜欢。
她是长辈,不能白拿晚辈的东西。
而虞秋池,劳累了的一天,听到林如芬在拍卖会场上的倒霉事件,乐歪了嘴,拍桌大笑。
“他们一家人这两月怎么回事,一家子没一个不倒霉的,该不会是以前作孽太多,遭报应了吧。”
虞梨扫了虞秋池一眼,“可能吧。”
在某种程度上,虞秋池说的也没错。
林如芬和贺兰辞倘若手上干干净净,那她的‘祝福’,就不会有效果。
作孽越多,她的‘祝福’威力越大,可不就是遭报应了吗。
“不过,你最近别跟那一家子走太近。”虞秋池想到贺兰集团的现状,警告虞梨,“贺兰集团最近经营状况不好,关了好几个项目,可能会打歪主意。”
虞梨:“我?”
虞秋池严肃:“对,你。你手上有那么多资产,在他们眼里,不亚于肥羊。真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你猜他们会怎么做,会不会把肥羊宰了?”
虞秋池是很讨厌贺兰辞没错,却不会因此低估那一家子人的能力。
他听到过一些消息,贺兰辞和林如芬的手上不干净。
所以他在掌握了锦秋大权后,马上切断了同贺兰集团的合作。他做这些,替虞梨出气是很小一部分原因,更多是贺兰家某些产业不合规,迟早爆雷,他不能任由贺兰集团把锦秋拉下水。
虞秋池说的这些,虞梨心里清楚。
不过面对弟弟偶尔的关心,她也不会扫兴,点点头:“知道了。”
用过饭,虞秋池去二楼书房加班,曹毓秀抱着糖豆去散步消食,虞梨则找来了陈管家。
陈管家正好也要找虞梨,“小秦今天回家,她今天收到了一条信息,和一个快递。”
小秦,就是秦姐。
自从到了虞家老宅,许是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老实了很多。
只是偶尔,还是会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同某些人偷偷联系。
陈管家对此睁只眼闭只眼,没去控制秦姐联系人,私底下却找黑客,黑进了秦姐的手机,她和外人的所有聊天记录,都会同步传送到陈管家这里。
只是,同秦姐密谋的那个人过于谨慎,没有固定的名字,甚至手机定位都在国外,追踪两个月,还没查到对方的身份。
只透过秦姐与那人的消息往来,隐约推断,那抑郁药跟虞梨的心理医生陶医生有关,而陶医生,与贺兰家有点关系。
贺兰家想害虞梨!
冰山一角的真相,让陈管家怒上心头。
虞梨且不管对别人怎么样,对贺兰那一大家子却掏心掏肺,从没有对不起他们。那一家人却犹不知足,还想算计更多。
真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陈管家沉稳温和,从来都是游刃有余,鲜少骂人,得知真相那刻,心底把贺兰辞一家骂得狗血淋头。
要不是虞梨吩咐,这些事要私底下查,真相未完全揭露之前不能告诉任何人,陈管家还真想把贺兰家做的龌龊事公之于众。
好在,大小姐心有成算,认清了贺兰家的真面目后,不再心软。
一出手,就撕下贺兰家人的脸皮,让他们的名声在圈子里彻底臭了。
陈管家欣慰,难得大小姐终于清醒,想对付贺兰家,他会全力配合的。
他将秦姐今晚收到的短信,递给虞梨看。
“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对方说,陶医生那边新进了一款新药,让秦姐有空,偷偷拿给你吃。”
陈管家拿的,是秦姐与人联系的手机。
发出这条信息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几次同小秦联系的,就是这个人,我让人查过号码归属地,在东南亚那边。”
陈管家一五一十汇报,提起秦姐,眼神冷冽,“小秦还算识相,收到这条信息马上与我通气。我让她应下对方的吩咐,过两天周末休假,回家一趟,把那款新药拿过来。”
虞梨颔首,陈管家做事向来稳妥周全,她放心。
“只是,这新药明显有问题,别是什么毒药。小梨,我们是不是要报警?”
虞梨想了想:“还没到时候,先不报吧。”
这款抗抑郁药,不一定是能毒死人的药,作用可能是加重抑郁症,或让人产生依赖。
药肯定有问题,报了警,也能引起重视。
却无法给贺兰家定罪。
她还没找到确切线索,证明药是贺兰家给的,锤不死他们,反而会打草惊蛇。贺兰辞和林如芬都是心狠手辣,心思诡谲的狠人,对付这对母子,一锤子锤不死,随时会被他们反扑。
只是,就这么忍着心里也怪难受的。
贺兰辞那一家人见这么久从她身上榨取不到利益,已经改变路线,接下来肯定动作频频。
现在是没危险,但时间长了,贺兰家找不到出路,不定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
她要加快速度了。
虞梨打开微信,找到盛斯年。
幸运小鲤鱼:【明天有没有空,一起去探望贺兰辞?】
盛:【有空,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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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无声息笼罩大地,霓虹灯接管城市繁华。
贺兰闵憋了一肚子气,开着自己的小车回了家。
今天出去玩,以往那几个讨好她的小姐妹,对她态度变了很多。虽然没当面嘲讽羞辱,可她们时不时投来的眼神,还是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不就是贺兰家暂时遇到麻烦了吗,就敢这么对她,等贺兰家再爬起来,看她怎么收拾那些人!
贺兰闵走进客厅,正想找个人诉苦,却在看见客厅场景后,转身就想跑。
“站住!”
林如芬沉冷的叫住了她。
“妈。”贺兰闵后颈皮一阵发紧,扭回头,忐忑地望着她妈。
林如芬面无表情坐在轮椅上,额头贴着片膏药,脸上的妆稍微花了,头发也有些凌乱。在她脚下,是几个被砸碎的花瓶,碎片七零八落散了一地,还有撕得粉碎的纸,被戳出洞的波斯地毯。
家里没有别人,这些是谁砸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林如芬没说什么,贺兰闵却冷汗冒了出来,心里被恐惧填满。
糟了,她回来得不是时候!
她妈向来克制,几乎没见过她用摔东西发泄情绪。但她如果摔东西了,那□□是怒到极致,压不住脾气了。
上一回她妈摔东西,还是她上小学时。什么原因贺兰闵记不得了,但她至今都记得当时情况很可怕,后来连她也受连累,被砸中脑袋,紧急送往医院。
从那以后,贺兰闵就对她妈生气,产生了阴影。
贺兰闵绷紧了头皮,低着头,“妈,怎么——”
话没说完,就有东西径直朝她袭来。
砰!
贺兰闵娇嫩的脸刹时破了皮,猩红血液自伤口渗出,蜿蜒成一条线。
刺痛传至大脑,贺兰闵眼眶刷地红了,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捂着脸喊:“妈,你疯了!”
生气就生气,干嘛朝她撒气,她犯了什么错!
林如芬对女儿的委屈和惨状无动于衷,她憋了一天的气,此时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要不是因为你,你这么废,我怎么会受那么大的屈辱。就因为生了你这个倒霉鬼,我才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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