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站在隔壁房门口,他揉了揉惺忪睡眼,又打了个哈欠:“大半夜不睡觉,你在这干嘛?”
岑月一个激灵,生怕这动静吵醒里面的人,径直将狐玉拽到了隔壁屋。
狐玉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你方才鬼鬼祟祟在人薛公子门口干嘛呢?”
岑月的回答显然没几分底气:“没...没干嘛啊。”
好啊,还不承认。狐玉心想。
他嘴角含笑,颇为得意的说道:“我早发现了。”
岑月后背一凉:“你发现什么了?”
她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乱作一团,难道他看到自己往水壶里放红竺了,猜到自己要毒杀薛阑了?
“.其实你....”狐玉勾起唇角,在岑月紧张到吞口水的注视下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喜欢薛公子吧。”
他洋洋得意的向岑月分析自己是怎么发现的。
“从你给薛公子买糖葫芦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人家生病了你主动嘘寒问暖,帮着去打水。还有发现薛公子不见的时候,你那个担惊受怕的表情啊,二话不出就跑出找。”
岑月:?我那个时候是这样的吗?
“薛公子手受伤,你都紧张的不得了,心疼的都快哭了。”
那一刻,狐玉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简直散发着智慧的光彩。
岑月有惊无险的松了口气,一边违心的附和,一边虚伪赞美他的火眼金睛:“嗯,你猜对了,没想到这都瞒不过你。”
狐玉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我看薛公子对你不怎么热情?你们俩是不是闹矛盾了,有什么误会赶快说开吧,半夜趴人家房门口算怎么回事?”
岑月:“没闹矛盾,而且我们现在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什么?你们没在一起?!”他上下打量着岑月,认真又好奇道,“那你们俩消失那么久不是约会去啦?”
岑月摇头,将薛阑遇到梦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临走前又故作羞涩,别别扭扭的说道:“薛公子还不知道我的心意,你可..千万帮我保密啊。”
狐玉打着包票:“放心吧,我的嘴可严实了。”
两人刚打开房门就猝不及防和隔壁的薛阑打了个照面。他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夜里微凉潮湿的气息。
岑月吓了一大跳:“薛公子?!你..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睡不着,到处走走。”薛阑轻眉淡写道,过了几秒,他又问,“你不睡觉在这干嘛?”
岑月讪笑两声:“睡不着和狐玉聊聊天,我现在有睡意了,先走了。”
聊聊天?
薛阑凝眉看着她的身影飞一般消失在走廊上,眼神冷了下去。
他说呢,怎么不来找自己了,敢情是去找别人了。
寂静的走廊里响起薛阑的疑问:“你们方才都说了什么?”
狐玉面色一窒,他方才答应了岑月要帮她保密。
薛阑见他不语,似明白了什么:“怎么?她也给你讲童养媳的事了?”
“啊是是....”狐玉模模糊糊的应着,只想赶快结束话题,根本没仔细听薛阑说的是什么,他心道什么童养媳起八糟的。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薛阑眼底逐渐变得沉黯,他冷冷的扯起嘴角,心道,还让我保密,结果转头自己全抖出去了。
什么挚友,什么只告诉他一人,
他说的果然没错,这个人花言巧语,三心二意,满口....谎话。
*
岑月几乎一夜没睡,第二日饭桌上,她惴惴不安的坐在位子上,时不时向二楼薛阑的房门瞥去一眼。
怎么系统没反应?难道是还没彻底咽气?
她按耐住紧张不安的情绪,告诉自己再等等。
江映柳忽然问道:“薛公子怎么还没下来?”
岑月放下筷子,笑得极为勉强,刚想说不如我去喊他,话还未说出口,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他脸色比昨天好了不少,因着出挑的容貌一路走过来吸引了不少人的打量。
岑月傻了眼,见鬼一样的盯着他,直到薛阑入座,她才佯装关心道:“薛公子,昨天睡得好吗?”
薛阑:“还行。”
岑月绞尽脑汁的问:“身体还好吗?有不舒服吗?”
薛阑自己都没察觉到,心底积攒了一晚的郁气消散了不少:“没有。”
岑月面前笑呵呵,心里把狐玉骂了个狗血喷头,这家伙不会在骗她吧?
等离开客栈时,她趁着众人不注意,状似无意的问狐玉:“你昨天说的那个红竺真的有毒?”
狐玉:“嗯?我有说过?”
岑月心里咯噔一下,质问:“你自己说的啊,在河边的时候。”
狐玉摸了摸后脑勺,哈哈道:“啊那个呀,我随口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怕真有毒吓你呢。不过它和红竺确实很像,你下次再看见离它远点啊。”
没想到它也是一片好心,岑月瞬间如瘪气的茄子,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
“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狐玉反应过来问道。
岑月随口道:“就是问问。”
岑月装作没事人一样上了马车,搞清是个乌龙后,悬了一晚上的心彻底落地,不知为何她复杂难以言明的情绪竟隐藏着一丝庆幸。
天气逐渐转凉,从西陵一路北上,山丘起伏连绵,树木蓊郁,水波荡漾,碧色蓝天宛如透亮清澈的宝石,纯净的不含一丝杂质。
谢重川看着远方袅袅升起的缕缕炊烟道:“前面好像有户村子,快些赶路说不定能借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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