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看着惜儿,眸中闪着疑惑,“话说,宝贝你这张脸,我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贺兰念倏然愣住。
惜儿疑道:“姐姐之前见过我?我怎么没有印象?”
楚若不确定的摇了摇头,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一张相似的脸,“算了,应该大美女和小美女都是相似的,再见了宝贝~”
惜儿便朝离开的楚若和赵幸北挥手告别:“再见漂亮姐姐,再见赵哥哥~”
贺兰念发了好一会儿呆,她不自觉拿起手机,在搜索引擎框里输入“麦冬”两个字。
网上麦冬的信息不少,贺兰念浏览了会儿,重点查看了麦冬最近的行程。
没看到麦冬有来西北的计划,贺兰念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什么?”程回的脸从贺兰念肩头探出,把贺兰念吓一跳,她下意识盖住手机,“......”
程回“啧”了声,他从背后踱到贺兰念面前,审视的盯着贺兰念。
“贺兰念,什么秘密这么背人?”
贺兰念:“......”
贺兰念无力招架程回的目光,慢慢道:“程回,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程回没吭声。
“或者你留到晚上,李折爷爷和......”贺兰念顿了一下,“他们还过来。”
程回:“......”
程回还是走了。
贺兰念想不通程回为什么这么不想见程绥。
大门又传来开门声,贺兰念以为程回忘记带东西又回来,回头,却见周砚站在门口,眼睛阴沉怨恨的盯着她。
贺兰念哑然看着周砚。
“贺兰念,你还真是厉害!”周砚恶意的看着贺兰念,“搭上程回不够,现在又勾上赵幸北是吧!怎么?我没有他们厉害,活该被你抛弃是吧!”
贺兰念的脸骤然冷下来,周砚竟然这样认为!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她在感情上对他始乱终弃一般。
“周砚,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可以向你道歉。”贺兰念尽量冷静道,“你这边的损失,以后有机会我会补偿你们。”
“补偿?”周砚不屑轻呵了声,“你拿什么补偿?身体还是金钱——”
“但是!”贺兰念冷声打断周砚的话,神色逐渐冷漠,“你应该知道在商言商,你这样又泼脏水又扯私人感情,我觉得没有必要。”
周砚听出贺兰念在点他商场本就残酷,意识到贺兰念态度变得冷硬,周砚愈发生气,他怒声道:“贺兰念,你敢教训我?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靠一个又一个男人!”
“贺兰念,我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看着周砚愤而离开的身影,贺兰念拧了拧眉,叹息一声。
又想到麦冬,贺兰念心情更差了。
*
傍晚未到,李怀璧他们就回来了,一起下车的还有当初贺兰念和程回借宿的治沙老人。
老人名叫伍安,曾经跟李怀璧一个连,李怀璧是他连长,这次李怀璧过来就是看他这些战友的。
惜儿跑出去迎接,李怀璧提出让贺兰念跟他们去葡萄园和外面的戈壁转转。
车子开过沙漠,一座座起伏的沙丘,在强劲的东风下,卷起片片流沙,蛇似的咝咝作响。
荒凉的戈壁滩外渐渐出现一大片树林,七八万棵白杨、国槐和旱柳形成了坚固防风固沙的林带。
“当初决定要发展这片土地时,李碑就知道必须要种出大量的树木来防沙尘暴。”伍安看着那道防护林,微微叹了一口气,“你们也知道,西北这个天,不管什么季节,沙尘暴说来就来了,一刮就好多天没完没了,戈壁滩上一条能走的路都找不到,什么都做不成。”
李怀璧和程绥也看着防护林,眼中有丝动容,没有说话。
“先治坡,再置窝,一顶帐篷建起房,两捆稻草就是床,三块土坯支口锅。”伍安说着当时开发西北的口谣,“平沙丘,挖土方,整田地,种粮食,热火朝天换天地!”
李怀璧也叹道:“贺兰山下果园成,塞北江南旧有名。”
都说,北纬38°线划过的地方,能种出极佳的酿酒葡萄。
车子开进一片一片白杨护卫的种植区,就开进了葡萄园。
惜儿去牵了李怀璧和伍安,贺兰念便走到另一边,扶着程绥下车。
程绥冷硬严厉的脸浮现柔光,没有拒绝。
一行人走在葡萄园,大概见到老领导,伍安话多起来,他一直跟李怀璧和程绥说话,说起往事,说起这些年的经历。
“我是个只会听命令的愚人,进社会也混不出名堂,比不上你们,一辈子在这铺点草倒落个清静。”伍安道。
“你这话说得我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咯。”李怀璧叹道,“论为国家为人民做的贡献,你的十分之一我都比不上。”
伍安沉默了一阵。
“李碑是个真正的好人。有理想,有能力,也有魄力,他如果还活着——,”伍安没说完,叹惋道:“可惜,好人不长命......”
贺兰念扶着程绥的手僵了下,程绥察觉,拍了拍贺兰念的胳膊。
李怀璧下午听说了李碑这些年在西北干的事,也听说了他车祸的事,“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司机疲劳驾驶。”贺兰念道。
开大货车疲劳驾驶,遇到沙尘天气看不清路况,司机没有逃逸,第一时间拨打了急救电话,法院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对方受到了处罚,贺兰念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沉默了会儿,李怀璧扼腕长叹道:“你爸爸是个伟大的人。”
“世事无常——”他张望着一望无际红绿相间充满希望的葡萄园,道,“前人栽树总有后人施肥,因为有这样的传承,所以这个世界春去秋来,却始终生生不息。”
......
逛完葡萄园已是落日时分,贺兰念带着三个老人回到家中。
贺兰念母亲那边祖上单薄,贺兰念外公外婆早早过世,而李碑来西北后也很少跟家里的人联系,家里几乎没有过老人。
变故后,更是只剩下贺兰念和惜儿,现下突然住进来三位老人,院中一下子热闹了不少。
李怀璧、程绥、伍安和惜儿一人一个躺椅,舒舒服服躺在院中乘凉,三个老人在聊天,中间偶尔插一句惜儿稚嫩的询问声。
李怀璧和程绥都带了警卫员来,两个警卫员在厨房做饭,李怀璧不让贺兰念插手,贺兰念便乐得清闲,坐在木桌旁听他们说话,原本只是无意听,直到慢慢竖起耳朵。
李怀璧瞄了眼程绥:“老程,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
程绥正闭着眼享受,闻言微微睁眼看了眼李怀璧,他冷声一哼,丝毫不给面子道:“知道我不爱听就别说。”
“那我偏说。”李怀璧说完,自己先笑了。
“......”程绥眼不见心不烦似的,又把眼闭上了。
“我下午就想问你了,一直没机会,”李怀璧索性坐起身,看着程绥问道,“今天上午,院中站着的那个年轻人看到了吗?”
程绥没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看见了。”李怀璧道,“他就是程回。”
看着程绥无动于衷的样子,李怀璧叛逆似的凑到程绥身边,对着他的耳朵说:“你亲孙子。偷着乐吧!”
“............”
程绥颇为无奈睁开眼,问李怀璧:“我有什么值得乐的?”
“咦?你问这种问题?”李怀璧蹭着站起来,他看了眼惜儿和贺兰念,不无羡慕嫉妒道,“你自己知道你偷着乐什么!”
程绥倒是一时没明白。
李怀璧看向惜儿,“惜儿,你跟你程爷爷说说。”
惜儿想了想,道:“程哥哥人很好的。”
她一脸努力思考的摸样,“程爷爷是程哥哥的爷爷,程哥哥又厉害又好看,所以,程爷爷是该高兴。”
李怀璧眼神往贺兰念那边示意,提醒惜儿:“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关系?”
惜儿歪头看着贺兰念,了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今天程哥哥说要跟念念结——唔!”
贺兰念一个箭步跑过去捂住惜儿的嘴,心跳紊乱。
程绥不知想到什么,他缓缓睁开眼,若有所思。
他看向惜儿,神情看起来有丝挣扎,道:“你说他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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