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四人在一处背风的山崖下寻得干燥洞穴暂歇。
宋景渊熟练地取出符纸,指尖灵力微动,几道黄符便贴在洞口四周,布下简易却精准的预警禁制;曲奕彤则拾来枯枝,燃起一小堆篝火,跳动的火苗驱散着林间的湿寒,将洞穴映得暖融融的。
知微示意阿洅在篝火旁坐下,指尖凝起一抹柔和的紫气,轻轻点在她的背心:“莫要抗拒,随我引导,细细感受气脉流转。鬼市阴气侵体,需尽早疏导,以免留滞成伤。”
阿洅依言闭目,那缕精纯平和的灵力顺着背心渗入,如春日暖流,将先前因煞气躁动留下的刺痛一一抚平,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安稳体验。
许久,知微收回手,指尖紫气渐散,声音平和如静水:“你体内虽缠阴气,却根骨清奇,灵台未蒙尘垢,非无可救药。”
阿洅猛地睁开眼,篝火的光在她清澈的眼底跳跃,带着几分好奇:“仙尊……天衍宗,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话音落,她又急忙追问,“我这样的人,能去吗?”
知微仙尊望着她,目光深邃如夜空,映着篝火的微光:“天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天衍宗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众生寻那‘遁去的一’。一线生机,一份可能。能否抓住这机会,在你心,不在天意。”
就在这时,阿洅怀中的阴阳混沌鉴似是感应到她心绪的起伏,悄然泛起微弱的星光。
一旁的曲奕彤闻言,笑着接过话头:“阿洅,你可别想多,天衍宗从不以出身或体质论人,只看心性是否纯粹。我刚入宗门时,连基础剑法都练不好,还是师尊耐心教了我半个月呢!”
宋景渊也放下手中的玄重尺,坐在篝火旁笑道:“是啊,紫薇峰有片灵植园,春天满是桃花,夏天能摘到清甜的灵果。每年宗门大比后,师尊还会带我们去山脚下的小镇赶集,可热闹了!”
“话说今年宗门大比也快开始了,”宋景渊摸了摸鼻子,眼底闪过一丝期待,“去年我只拿了个第五,今年说什么也得冲进前三,不然可对不起师尊教我的玄重尺法。”
曲奕彤闻言笑出声:“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想冲前三?别忘了去年你被楚师兄的剑挑飞玄重尺时,脸都红透了!”
“那是我大意了!”宋景渊急得辩解,“今年我可练了新招式,保管让你们刮目相看!”
篝火旁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阿洅听得入了神,忍不住问:“宗门大比……是什么?”
“就是宗门里的弟子比试过招呀!”曲奕彤耐心解释,“不仅能检验修炼成果,赢了还能去藏经阁选一本高阶功法,要是能拿第一,师尊还会亲自指点三个月呢!”
知微看着打闹的两人,眼底泛起浅淡的笑意,补充道:“宗比并非只为争胜负,更重要的是让弟子在切磋中查漏补缺,相互精进。”
阿洅点点头,没再多言,只是指尖悄悄摩挲着怀中的罗盘,心里默默记下了“宗门大比”这四个字。
不多时,曲奕彤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几颗红彤彤的果子,走到阿洅身边,笑着递了过去:“呐,这是我白天在林子里摘的野果,洗干净了,你要不要尝尝?可甜了。”
她忽然想起,阿洅尚未辟谷,她们这些修仙者早已无需进食果腹,只需吸收天地灵气便可维持修为,可阿洅还是个需要靠五谷果蔬滋养的凡人,这一路奔波,想来早已饿了。
阿洅看着递到眼前的野果,果皮红得发亮,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她愣了愣,才轻轻接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
次日清晨,第一缕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洞穴,落在阿洅的脸上。她猛地睁开眼,怀里的混沌鉴还带着余温。
“醒了?”曲奕彤已经收拾好行囊,见她醒来,笑着递过一壶清水,“快喝点水,我们准备启程了。”
阿洅接过水,喝了一口,清醒多了。宋景渊已经撤了洞口的禁制,正拿着玄重尺在空地上活动筋骨,知微仙尊则站在洞口,望着远处的山林,似在辨认方向。
“今日我们往东南方向走,不出三日,便能到天衍宗的地界。”知微仙尊转过身,对三人道。
四人顺着晨光出发,林间的雾气还未散去,带着淡淡的湿意。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吱吱”声。宋景渊警惕地举起玄重尺:“什么声音?”
曲奕彤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草丛里,一只野兔正蜷缩着身子,周身缠绕着淡淡的黑气,眼睛通红,看起来十分痛苦。“是被阴气浸染的野兔!”她皱起眉头,“定是昨晚鬼市的阴气散到了这里,缠上了这只小动物。”
“真可怕。”阿洅轻声呢喃,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怀里的罗盘,冰凉的盘面让她稍稍安定。
可话音刚落,四周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片“吱吱”声,像是有无数东西在快速移动。宋景渊脸色一变,将阿洅护到身后,玄重尺横在身前:“不好,不止一只!”
曲奕彤也握紧长剑,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草丛晃动的范围越来越大,一只、两只、三只……数十只野兔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每一只都和先前那只一样,周身缠着淡淡的黑气,眼睛通红,嘴里发出凶狠的嘶鸣,缓缓朝着四人围拢过来。
“怎么这么多!”曲奕彤皱紧眉头,挥剑斩断一只扑上来的野兔的耳朵,可那野兔竟像没知觉般,依旧龇着牙往前冲,伤口处甚至没有血迹,只有黑气在缓缓蠕动。
宋景渊一尺砸向一只野兔的脑袋,“砰”的一声,野兔被砸飞出去,可落地后翻了个身,又爬起来继续扑来。
“这些兔子……杀不死?”他瞪大了眼睛,心里泛起一丝寒意。
知微眉头紧锁,指尖凝起一缕紫气,朝着一只野兔射去。紫气穿透野兔的身体,黑气瞬间消散大半,野兔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却并未死去,反而更快地爬起来,周身的黑气又浓了几分。
“这些野兔被阴气浸染得太深,已成了‘阴傀’,寻常攻击杀不死它们,反而会让阴气更盛。”知微的声音沉了几分,目光扫过越来越多的野兔,眼底泛起一丝凝重。
此时,围拢过来的野兔已近百只,黑压压一片,通红的眼睛,“吱吱”的嘶鸣此起彼伏,听得人头皮发麻。一只野兔率先扑向阿洅,宋景渊急忙挥尺挡开,玄重尺砸在野兔身上,却只让它踉跄了一下,转眼又扑了上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它们越来越多了!”曲奕彤一边挥剑抵挡,一边大喊,长剑划过野兔的身体,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可黑气瞬间便将伤口覆盖,野兔依旧凶猛。
“只好用那个方法了。”宋景渊收起玄重尺,双手掐诀,准备引雷。
就在这危急时刻,林间阴影里突然闪过一道红白残影,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轮廓。下一秒,一道带着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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