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的第九天,六礼已过,征北侯府的惠昌郡主与清平郡王共结连理,京中许多人家和这两家新贵都没有交集,但这不妨碍他们前来观礼。
紧挨着的两个府邸一片大红,贴满了囍字,扎满了红绸。
新娘的十里红妆昨日已经搬入了王府,无论是那满满当当的妆奁,陪嫁中的各种奇珍异宝、名人字画还是那精巧无比的千工床,都让人看到了征北侯府的底气。
这个婚事在外人看来自然是体面至极,皇上赐婚,忠宜亲王夫妻做媒人,太子亲至道贺,满朝公卿皆来祝贺,让人不敢轻忽。
王夫人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后悔,今日征北侯府的下人对贾家冷淡不少,恐怕是存了几分心结。
王夫人不怕侯家和贾家有心结,贾家有四王八公做臂膀,有四大家族做支持,侯家这样的暴发户还奈何不得。
但是眼见着这侯家与忠宜王府和太子交好,侯家会不会在贵人面前下口舌,影响了她的元姐啊!
想到消息已经传进宫里不少时间,但元春却一直没有消息,王夫人便有些坐立不安。
王夫人正在烦忧,却看见在贾家不甚起眼的迎春陪在唐氏身边往来招待女眷,居然也做的颇有章法,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迎春看起来出落的越发好了,万一,不行,她可得赶紧想办法给迎春筹谋个好亲事出来,侄儿刚刚丧了妻,倒不如……
被盖头遮住视线的侯晗茵可不知道王夫人在谋算什么,她从凌晨便被叫起,被人来回的折腾,等换好喜服蒙上喜帕脑袋已经糊涂了,只能按照喜嬷嬷的指示一步一步的进行。
拜别父母后花轿绕着京城走了一圈,等到回到王府正门时,徒怀楠没有如习俗一样踢轿,而是直接将侯晗茵从花轿中抱出来,抱着侯晗茵跨过了火盆。
三拜之后,侯晗茵独自坐在新房中,这才意识到折腾人的婚礼终于结束了。
侯晗茵狠狠的松了口气,然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饥饿。
为了防止婚礼上出现问题,侯晗茵就在早上吃了两颗水煮蛋,如今早已是又饿又渴了,刚刚不过是情绪紧绷加疲累,所以忽视了饥饿的感觉罢了。
侯晗茵才没有如其他新嫁娘一般忍着,她嫁的是她的邻家哥哥,说句不好听的,自己缺牙耍赖闯祸挨揍徒怀楠什么没见过,她才不用装淑女呢。
不过想到等一会儿会有皇家人和徒怀楠的同僚过来闹洞房,侯晗茵决定还是稍微规矩些,免得自己刚嫁人就声名远播。
侯晗茵本想直接把空间里剩下为数不多的速食拿出来垫垫肚子,不过想到自己楠哥的性子,徒怀楠的小手开始不老实的往四边摸索,果然摸到了藏在床单下的小纸包。
打开纸包,是四五块她爱吃的糕点和几颗可以生津止渴的梅子。
侯晗茵笑弯了眼,躲在新房里像小仓鼠一样默默的偷吃,等到听到动静,侯晗茵立刻将纸包和没吃完的东西扔进了空间,擦掉嘴边的碎屑,顺便拿出口红补个妆。
等喜帕被掀开,映入大家眼睑的便是一个有倾城色的美人。
屋子里的众人纷纷夸赞,对着新婚夫妻打趣一番,看着小夫妻二人结发同心,吃子孙饽饽,饮合欢酒。
宁平伯太夫人看所有礼仪都结束了,便对着热闹的人道:“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日是两个孩子的好日子,咱们这些人以后有多是时间看新媳妇,现在先把空间留给小夫妻吧。”
等人走后,侯晗茵笑道:“楠哥,你这位嫡母做事是真的聪明,难怪你对她颇为敬重。”
徒怀楠叹道:“也别把她看的太善良,当年我那便宜爹战死的消息传回京后,我这位嫡母不也只当我死了,啥都没说嘛。直到我开始崭露头角,这位嫡母才和我亲热起来,也开始说起我便宜爹的遗产安排。
这位就是个普通人,不过还算聪明,知道她和她的儿女和我没情分,我如今又不是他们能拿捏的,所以面上做的好看而已。”
侯晗茵挑眉,“可你前不久不刚想办法给你姐夫一个好差事吗?我以为你对这家感官还好。”
徒怀楠耸肩,“我这嫡母和那对兄姐还算聪明,从不给我惹事,投桃报李,我也得让他们知道识时务的好处,不然人家非用名分压我,咱们的日子且有的烦心呢。”
侯晗茵明白了以后对宁平伯府的态度,小夫妻两个便把此事放下,一起探讨人体之美去了。
第二日醒来,侯晗茵懒洋洋都不愿意动,徒怀楠只得任劳任怨的给自己这个小祖宗按摩,夫妻两个这才换好衣服让人进来伺候。
早上简单的吃了鸡蛋面,徒怀楠又加了一份蛋饺,两人便黏黏糊糊的开始了新婚生活。
这一日两人往宁平伯府上拜见一次,宁平伯老夫人表现出了十足的善意,不等侯晗茵跪下便赶忙将人扶起,亲切的接过了侯晗茵的奉茶。
“怀楠这孩子府里没能多照顾他,也是我这个母亲做的不好。如今他娶妻了,我也就能放下心了。如今两家已经分家,你们小夫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必总会来看我这个老婆子耽误你们都时间,等到大日子你们再过来也就是了。”
侯晗茵自然谢过了宁平伯老夫人的好意,而到了宁平伯夫妻这里,侯晗茵的心情就不算愉快了。
宁平伯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宗室子弟,有些平庸无能,但也没有什么大的恶习,算得上是无功无过。
这位对徒怀楠这个把自己比的一文不值的庶弟明显是有些排斥的,但本能的又知道和庶弟打好关系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就导致这人在和徒怀楠交流时总是很别扭,时不时的想表现出兄长的姿态教育徒怀楠,但说上两句被后徒怀楠的气势震慑又讪讪改口,弄得他本来生的不错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至于宁平伯夫人,和这位嫂子说了几句话,侯晗茵简直想要逃跑。
这位宁平伯夫人说来也是让人唏嘘,当初宁平伯夫人嫁入伯府时徒怀楠已经有了名声,虽然军功还不算瞩目,但那时徒怀楠已经靠献药和当时的雍王府关系密切,眼看着前途无量。
徒怀楠有出息,连带着宁平伯府的门楣都高了一些,所以这一位伯夫人的出身在闲散宗室夫人中算是很不错的,她姓韩,乃是锦乡侯府的三房嫡女。
这一位当初和宁平伯也很是过了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但韩夫人新婚五年生了三女,在生育第三女时还遭遇难产以后生育艰难。
此后宁平伯府便开始陆续冒出姬妾和庶出子女,韩夫人也性情大变,从一个娴雅端庄的贵妇人成了一个幽怨的祥林嫂。
这一位其实倒也没有什么坏心,看到侯晗茵和徒怀楠感情好也没表现出什么嫉妒,只是不停的说自己的遭遇,告诉侯晗茵要赶紧生个儿子出来,否则都是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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