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垃圾。
南熹纵横情场多年,算是在垃圾回收厂里看透了其中货色。
举起咖啡杯,如果对面的女士在讲述幸福的婚姻,神情摇曳,陶醉于丈夫的深爱体贴,她一点也不会羡慕,只觉得可怜——你瞧,又是个善于自我蒙骗的女人。
要求是有多低,才会买束玫瑰就虚吹半日,送条项链,人便轻浮得只剩截脖子了。
该不会是初恋就结婚,没见过男人吧。
一般聊到这种大众喜闻乐见的话题,南熹的姐姐或者妈妈会往南熹那睇一眼。若她嘴角撇起一抹讽刺笑意,她们会迅速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她说话。
这时候,但凡南熹开口,讲出的话比垃圾堆里腐坏最严重的垃圾还要臭。
但玩多了真的会累,没人会天天想坐云霄飞车。
高频的恋爱让人心生厌倦,面对不同男人,讲话都变得套路了。
南熹抠抠耳朵,受不了家里的念叨,听从母上指令,挑了个门当户对的倒霉男人,择一良辰吉日,把自己送进了婚配游乐场。
那两个月,她学了点妇道知识,装了阵淑女。
温柔淑女和清纯可爱是男人择婚配时的优先考虑。也对,男人结婚是要找个包吃包住的长期管家,这两项确实很重要。
她五官明丽,气场杀人,装不来清纯可爱,只能闭嘴,装一装哑巴淑女。
别人说找男人要“稳重靠谱”、“老实听话”、“尊重老婆”。
稳重?你知道这种人床上有多放不开吗?
老实?饶了她吧。
尊重?天知道男人太尊重你有多无聊!
这些南熹都不屑一顾,她就想找帅的。
她结婚,和那些个臭男人一个目的,家里放尊挡箭牌,赏心悦目就行,不图他发家致富,整出名堂。只要不惹事,她倒是愿意贴钱养活。
相亲时,她对面的男人问,为什么会想结婚?
南熹有很多脏话要回答。经一系列礼节和社交考虑,稍作缩句,吐出了一句:“我想演出回来,家里有盏灯为我亮着。”
她的工作很简单——在艺术的海洋里为别人服务。
不是色情服务,是交响乐团演出。给文化人装逼,给普通人催眠,有时候赠票送不出去,底下会坐着一些她的前男友们。
她是吃回头草的人。
首席小提琴手激情穿梭于澎湃的音乐,情绪失控涌动,如一股难以消化的内力,掼打心脏,这时候难免要发泄一下。
她的前男友们和她也差不多调性,并不当真。不会有哪个不识趣的,会把一场冲动□□误会为是和好的信号。
一炮两散的情况并不少见。
久而久之,她的音乐会赠票被看作是一种邀约。
她和她的丈夫,哦,当时是未婚夫,第一次发生性关系就在一次情难自禁的演出过后。
她原是想装淑女装到婚后的,但演出结束,看他睡眼惺忪,懒洋洋地起身,一副很好睡的样子,忽然想吓他一下。
吻上的一瞬间,南熹有点破罐破摔,想的是,下一个更香。
相亲不是自由恋爱。他们是建立在家庭基础上的一次命运共谋。肯定不能这样轻浮。
可是面对这样一张脸,装淑女太违背生理本性了。
在他顺势舌尖一挑,鱼贯而入,似困非困地垂下眼皮,面不改色地将吻深入后,南熹想的是:这个好像就很香。
她攀在他肩头,扭腰耍赖,套路地娇哼道:“你好坏啊。”
“嗯。”冷淡。
“你说!你是不是很坏!”她被吻得神魂颠倒,湿成一滩,还非要他说个好歹来。
“嗯。”
“你说!你有多坏!”她拨弄他濡湿薄唇,享受地陷入调情!
“试试呗。”他就这么拽她进了车里,双腕反剪到头顶,一把扯掉睡褶的衬衫,系住她的手腕。
第一次,搞这么野。
前面就吃了几次饭,一点没看出他有这天赋。装挺像啊。
车外霓虹斑斓,南熹贴着窗子,一次次被撞击。
眨眼间旖旎洪涌。
他动势大,很刺激,缺点是太牲口了,她听他性感的喘气越听越像牛在耕地。主动权全在他手里,也不调情,动作极其霸道。是以,这事儿先挺爽,后面又有点不爽。
待换姿势时,南熹扭腰反身,心生反抗之意,出手反制。
正是爆发前夕,这动作颇不道德。
他们用拆车的动势完成了第一次。
末了,他问,他坏吗?
南熹想了想:“还行吧。”
好像听到他冷哼了一声。但当时她有点困,没多想。
和拍胸脯说自己是好男人、一定会负责的大话异性相比,她更愿意为坦荡的坏男人心动。
知道是同类,还这么般配,她很心动。
然后就结婚了。
婚后关系不赖,他们相敬如宾,很少打开天窗说亮话,不会追问过往,不会纠缠清白,闲暇各干各的,忙起来也很少交待去向。
很特别的是,夜晚若他在家,她还没到家,他会给她点一盏灯。
南熹作为已婚人士,在外活得像条单身狗一样快活。
每次排练或是演出结束,她基本和没结婚时一样,绝不以结婚了、得赶紧回家陪老公为借口,逃掉聚餐。
她依然我行我素,逢约必到,起劲张罗,有酒就喝,有乐便寻。衣着装束也没改变。她以前是B,为了穿衣服漂亮,深度锻炼上身,付出极大心血,才拥有一副诱人的□□。
每天洗澡前,她都要自我欣赏好久才舍得摘bra.
这样的一对精灵和峡谷,她哪可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束之衣内。
她有等待过陆岁宁发出一些男性的命令,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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