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跪下,求你个事[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入夜之后,万剑宗内外戒备森严,靠近就能感应到结界的存在。
裴颂停在结界前,知道一旦破开结界闯进去就会惊动万剑宗所有人,但他猜测宋斐然就是想要引发这样的骚动。
他按照宋斐然的要求换上夜行人,戴了人皮面具,还携带了灵压发簪,这发簪是可以将他的修为隐藏,看不出他的真实修为。
她连纯阳剑也给了他。
裴颂低头看着手中寒光凛冽的剑,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他并不想用师父这把剑去伤害青柳师叔,可是他大概猜得出宋斐然的用意,她是想让万剑宗的人认为——今夜前去刺杀青柳的人,正是杀了苍龙峰峰主的人。
他更不想坏了宋斐然的计划。
山中冰冷的气息中夹杂着松木气味,这是裴颂从小闻到大的气味,如今这些熟悉的气味勾起许多少年的回忆,在拷问着他。
师父一定会后悔当初救下他,收留了他。
裴颂压好了人皮面具,莫名觉得身体烧的慌,像蚂蚁在啃食一样,他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那些热度,握剑一剑劈开了结界,在巨大的结界轰鸣声中掠身冲入了万剑宗。
速战速决。
宋斐然说青柳师叔如今在师父的院落里养伤,裴颂在夜色中直奔那处熟悉的院落。
但并不顺利,万剑宗经历了几次被夜袭之后早已加强防备,裴颂在刚一闯入万剑宗就遇上了箭矢袭击。
他挥剑击落箭矢,被拖慢了身形,正好撞上了赶过来的师兄弟们。
太多熟悉的面孔了,他不想攻击,只一心想甩开他们快些冲到青柳师叔房中。
只好先绕到后山将他们甩开,才又从少有人知道的小路绕到了师父的院落。
院落中没有一点灯火,但这里的一切他都太熟悉了,院子的走廊有几根柱子、廊下的青砖哪一块缺损、那棵石榴树下几步外埋着他捡回来的白色鹅卵石……
师父就站在石阶上检查他和沈琢羡的剑术。
师母就让他跪在西边的墙角下。
书房的门上还有他偷偷刻下的几道划痕……
他几乎凭知觉找到了青柳师叔的房间,穿墙而入的瞬间一道剑光袭来,他横剑格挡,两把剑相交发出铮鸣声,他在剑光中一掌击在对面人的肩上,震得
他连退两步撑住桌子低头吐出了一口血。
裴颂愣了住他这一掌远没有那么重可青柳师父站在那里消瘦的像是一把骨头单薄的外袍罩着他他的黑发垂下扶着桌子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会伤成这样?
他在之前那次也只是伤到了青柳师叔的肩膀而已怎么会这么久还没好?反而愈发重了?
在去看地上青柳师叔吐出来的那摊血是黑红色的。
中毒?为什么会中毒了?
裴颂在原地迟疑的片刻青柳抬起头盯向他哑声问:“你究竟是谁?”
裴颂没有动。
青柳师叔的目光从他手中的纯阳剑到他的双眼皱紧眉说:“你没有惊动院子外的弟子是从后山小路闯进来的……你熟知师兄院子外的小路你没有趁刚才杀我……你是……”
裴颂的心狂跳不止连带着他的脸颊也烫得出奇腹部的伤口莫名在抽动不能让他猜出来。
裴颂挥剑上前一剑朝他眉心逼去。
青柳提剑格挡踉跄着后退却忍不住地咳嗽。
裴颂没想真的伤他只劈开窗户弄出了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院落外的弟子在弟子要冲进来时握剑就要窜出房间。
“若你是师兄的弟子及时回头!”青柳师叔忽然朝他低声道。
裴颂的手和心跟着颤动青柳师叔是不是猜出他是谁了?因为这句话在他上次闯入万剑宗救宋斐然的母亲时青柳师叔也对他说过。
他说:小颂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师兄会原谅你。
来不及了。
从他母亲被杀那一刻他的人生就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不会明白当他亲眼目睹母亲是怎么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名门正派虐杀时他的人生就没有回头路了。
而他现在唯一能守住的只有宋斐然带给他的一点快乐。
裴颂没回头跃出窗户
理反应地想她……
快一点回去。
裴颂劈斩开结界冲出院子却迎面袭来的几支箭矢他慌忙挥开只感觉握着剑的手也莫名发抖一个不留意一支箭矢穿过他的大腿陷在了他
的骨肉里。
他痛的咬牙,热的发抖……今天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仿佛濒临失控……——
地下交易城里灯火通明,笙歌燕舞。
酒楼外再有男修在等候,领着宋斐然进去,为她推开了天字一号房的房门。
宋斐然跨入房间,背后的门被男修轻轻带上。
房间里安静地燃着龙涎香,却连一盏灯也没有点,一片昏暗之中她隐约能看见桌上摆放着新鲜的酒菜和一壶镇着冰的酒。
没有人在,但她能隐约听到一门之隔的温泉室中传出水流声。
今夜来的会是沈琢羡?还是萧承?
宋斐然走到了桌边坐下,在昏暗中慢慢为自己到了一盅酒,还没喝就听见温泉室的门被拉开。
热气和水汽拥着一个人走出来。
她没抬眼去看,只喝了那盅酒,发现酒是合
欢酒。
她唇角透出一丝笑意,那道人影带着潮潮的气息停在她身边,伸出手又要为她倒酒。
宋斐然抬手压住了酒壶说:“既然准备了合
欢酒,上赶着做鼎炉,那就有些样子,跪下斟酒。
那只手顿在酒壶上,像是在犹豫。
然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在宋斐然身侧:“你真想要我跪下斟酒?
是萧承的声音。
宋斐然唇角的笑意就更浓了,抬起头看他,他披着宽阔的袍子,松松挽着发,比之前更清瘦了。
他今天没有戴面具,展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样貌,他应该像他的母亲吧?因为这张脸除了清晰的轮廓外,眉眼柔美的有些女相,因为消瘦显露出几分病弱的美感,一双眼明亮如星。
“你比我想象中更漂亮些。宋斐然记得书里写他比妹妹无双公主更美,但因为他总戴着那副奇丑无比的面具,令她脑补不出来他的容貌。
“是吗?他也在看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今夜的宋斐然也没有戴面具。
萧承在玉简中见过她的样貌,可第一次真切的看着她仍然觉得特别,她有唇珠,唇形楚楚动人,可偏偏生了一双冰冷凛冽的双眼。
这双眼太神奇了,静静望着你的时候像苍翠的山,可笑起来时又像冰冷的月,光华流转却没有温度,让你完全忽视了她的嘴唇
、鼻子……只想看着这双眼。
“你……”萧承喉结动了动,原本想说:她也比他想象中更美。
可又觉得,美不足以形容她,她难以被一个字、一个词语来概括。
所以话到嘴边变成了:“还满意吗?”
“你指哪一点?”宋斐然故意问他:“是指你的样貌?还是指你代替沈琢羡来做我的鼎炉?”
萧承竟被她问的脸颊发热起来,他自问不是薄脸皮的人,但她带着戏谑这样直接问,就像故意戳穿他,等着欣赏他的窘态。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不意外是我吗?”
“我猜到是你了。”宋斐然从他手中拿走了酒壶,倒了一杯酒。
“哦?沈琢羡告诉你了?”萧承问。
“不用他告诉我。”她笑着把那杯酒递给了萧承说:“你那么久没有见我,发了那么多简信我也没回,必定会想办法找我,沈琢羡会主动约见我,不就是你想见我吗?”
“你还是这么聪明。”萧承伸手要去接她递过来的酒,她却拉下了他的手。
“你要跪下接。”宋斐然故意说:“你不是来替沈琢羡做鼎炉的吗?做鼎炉要有鼎炉的样子。”
她抓着他的手指的冰的,也可能是他的体温太高了,显得她手指格外冰。
萧承看着她的眼,脸很热,喉咙很干:“你对裴一也这样?”
问出口他就觉得这句话太酸了,可她摆明了就是在戏弄他,她也这样戏弄裴一吗?
“裴一不喝酒。”宋斐然说:“但裴一会乖乖跪下服侍我。”
服侍她。
萧承的脸更热了,带着一些不痛快,冷笑一声说:“他还真是习惯了做奴隶。”
宋斐然看着他,似乎不高兴的松开了他的手,自己将那杯酒了说:“你既然不习惯做奴隶,又何必替沈琢羡来?”
萧承看到她脸上的神情,有一种被他扫兴了的无趣感。
她放下酒杯说:“你还有别的正经事吗?没有就可以离开了。”
她对他下了“逐客令”。
萧承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心中的感觉,生气有,但更多的是酸楚,或许是这一个月以来他太累了,疲惫之下就很想见她,用手段才见到她之后,她却如此冷淡。
可归根结底他和她也什么关系都不是只是对手只见过几面的对手而已。
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沈琢羡做鼎炉不是来和他谈天说地。
萧承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却从怀里掏出了玉牌玉牌正在亮出微光一行字浮现而出——【我已在交易城你在哪个酒楼?】
他心头一跳脑子里第一反应这是沈琢羡吧?
“怎么?你还约了别人?”萧承语气里多了冰冷的笑意:“谁?”
她一点没隐瞒的说:“沈琢羡。”
萧承的脸色顿时阴了:“你就这么想找鼎炉吗?”
宋斐然抬眼看他目光带着冷冷的压迫感突然震开一身修为白光将桌子上的饭菜全掀翻在地也将萧承震的后退半步吃惊地盯着她。
“你已经金丹九重了?”萧承知道她已是金丹期修士却没想到她居然金丹九重离元婴一步之遥。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她才刚拿回灵根一个月是因为她修习了无上心法吗?
“你以为我牺牲一晚的时间过来是为了跟你闲聊?”宋斐然只想尽快元婴赶在她亡夫复活之前“你既不愿意就不该来。”
她拿了玉牌起身要走。
萧承怎么会想她走去找沈琢羡?他处心积虑约她来此合
欢酒、沐浴……
他上前两步拦她
她的手指推在他胸口抬起明亮的眼看着他说:“萧承你真叫人看不懂沐浴更衣的等着我又要装模作样的和我谈天说地?”
他的胸口发烫脸和耳朵也又烧起来。
昏暗中他的手臂越抱她越紧哑着声音说:“我没有不愿意我若是不愿意何必来?我只是……”
他庆幸没有点灯免叫她看见自己的面红耳赤:“你就一定要我跪下吗?”
“当然。”宋斐然说:“你是来做鼎炉的又不是来和我做夫妻的。”
“做夫妻不好吗?”萧承抓住她推在胸口的手:“反正你的夫君也死了。”
她却没叫他握抽了回去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颚冷笑着说:“结丹期的废太子做鼎炉都勉强萧承你知道的裴一是元
婴期,我的亡夫更是元婴期九重,你怎么敢妄想做我的夫君?”
萧承瞧着她,心里一阵阵收紧,她怎么能这么刻薄又这么会羞辱人?
她的手指捏在他的下颚上又下滑到脖子,温柔的像在抚摸他,语气却很戏谑:“就连沈琢羡修为都比你高,你不知道他有多巴不得跪下伺候我。”
萧承抓住她的手腕,被她激得又气又酸。
她撩起了他的衣袖,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红痣:“元阳还在,你是初次。”
萧承觉得不自在,她却满意似得震开他的手臂,掏出一样东西轻轻捏开,房间里就突然陷入一片漆黑,是完全看不见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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