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
“卫小姐！”
杨慕云和顾嫣然同时惊呼，顾嫣然先她一步接住卫璃。
杨慕云捧着卫璃苍白的脸不断呼喊：“璃儿，你醒一醒！”
见卫璃依旧没什么反应，她立刻对车夫吼道：“璃儿不能乘颠簸的马车，你驾马去请白大夫过来，快去！”
马车飞似的离去，杨慕云双手轻颤，望着卫璃没有血色的脸哽咽道：“璃儿，我的璃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夫人，你先冷静点。”
突发状况来的措不及防，顾嫣然强迫自己冷静，她抱紧怀里的卫璃对杨慕云道：“现在等那位白大夫已经来不及了，云衫阁隔壁就是医馆，我先把小姐带过去。”
“好，你快去！”
杨慕云虽然不相信白大夫以外的人，但现在情况紧急，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快步跟在顾嫣然身后。
顾嫣然抱起昏倒的卫璃稳步向同安医馆跑去：“寒霜，快来看看这位小姐！”
在医馆内整理药材的季寒霜听见有人这么叫自己还以为是顾嫣然，走到门口却见顾安抱着一位陌生的小姐，身后还跟着一位夫人。
顾嫣然急匆匆道：“这位小姐刚才突然晕倒，你快看看怎么回事。”
“你先把她放在里面的软塌上。”
来不及想那么多，季寒霜快速查看她的身体。
室内一片寂静，杨慕云攥紧帕子，双眼通红，牢牢盯紧昏迷不醒的卫璃。顾嫣然也在一旁焦急地等待。
过了不久后，季寒霜终于抬头，平静道：“这位小姐只是情绪太过激动，在加上今日天气太热有些轻微中暑，没什么大碍。”
始终提起来的那股劲儿在这一瞬顿时消散，杨慕云脱力地瘫坐在地上。
“夫人！”
顾嫣然和季寒霜急忙想要搀扶她，却被她摆手推开。
“我自己来。”
她撑着地板站起来，脸上布着两道泪痕，眼神却依旧坚毅。
“今日之事多谢两位帮忙，杨府欠你们一个恩情，往后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找我。”
季寒霜平静道：“这本就是医者要做的，谈不上恩情。”
顾嫣然淡然一笑：“这不管换谁都会这么做，夫人不必太过在意。”
杨慕云：“你们不用推辞，这恩情我是一定会还的。”
见她这么执着，顾嫣然和季寒霜也不好再说什么。
“夫人先在外面歇着吧，顾安和我去配药，这里人太多了对卫小姐不好。”
杨慕云被支开，季寒霜悄声问：“顾安，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嫣然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季寒霜沉思片刻后道：“这位小姐先天不足，也难怪只是轻微中暑就会晕倒。”
顾嫣然懊恼道：“这事是我的错，不该约她今日来店里的。”
“不是你姐姐嫣然约她的吗？”季寒霜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况且这事又不是我们能阻止的，好在这位小姐没出什么意外。”
“是、是啊。”
顾嫣然头冒冷汗，她又差点把自己的身份搞混，而且季寒霜未免太敏锐了些，以后在她面前必须要更谨慎些了。
“外面好像来人了，我去看看。”
听见店外有人说话，她及时打断这个话题，快步跑向外面。
“卫小姐在哪呢？”
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四处张望，杨慕云上前迎道：“白大夫，璃儿在里面。”
两人急匆匆走向内室，卫璃依旧躺在软榻上还未苏醒，但气息平稳，面色已不再惨白。
白术为她把脉，确认无事后长舒了口气。
“脉象平稳，和往常一样。”
他擦了把头上的汗，他今日正在家中新修的池塘垂钓，突然被人一把带走，他还以为现在抢劫的都敢直接进府了，正思索着用身上的哪种迷药把人药倒，却被告知将军府的卫小姐突然昏倒。
这下就连他也催促着车夫快些，将军府可是他的大主顾，自从他辞去太医院的职务后就被杨慕云找上门，要他专门给卫小姐一人看诊，他本想闲云野鹤般过完下半辈子，但杨夫人和将军府给的实在太多了，他最终还是应下了这门差事。
索性这位卫小姐本身并没有什么重病，只是自胎中带来的先天不足有些棘手，需要时刻细心照看。这些年来在他的调养下她的身体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他被突然叫到将军府的次数也少了。
不过人无法预料的事多了去，今日他又被突然拉来，只不过不是将军府，倒是间医馆。
白术闻到室内驱蚊药的味道，复杂的气味经过嗅觉筛选，逐渐分离出各种不同的药材。
“艾草、浮萍、苏合……”
白术转身，面无表情问：“这药是谁配的？”
季寒霜站出来道：“是我。”
她有些紧张地看向他，这位大夫看诊的手法娴熟，只需轻嗅就能分辨出她配的驱蚊药中的各种药材，想必医治经验丰富，他突然询问，不知道她配的药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预料之中的质问，白术频频点头，赞赏道：“这药配得不错，不仅驱蚊，也能消暑，卫小姐应当很快就醒了。”
杨慕云听了他的话心才彻底回了肚子。
白术见她这样也不好告诉她，卫璃这次晕倒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她现在和睡着没什么两样，只是因为身体虚弱醒得晚些罢了。
他揉了揉腰，想他五六十岁的年纪，被拉着疯跑还是吃不消啊。
杨慕云守在卫璃身边，季寒霜见没什么事，就和顾嫣然去外面继续抓药。
两人一起抓药，顾嫣然在耳边她悄声道：“季大夫，你没发现那先生一直在看我们吗？”
白术笑眯眯道：“小伙子，我又没干什么坏事，看看不行啊？”
季寒霜手上动作不停，专注道：“先把药抓了吧。”
见两人没有制止，白术更加肆意地在医馆走动，直到两人抓完了药，他看向季寒霜突然道：“这医馆里的大夫是你吧？”
季寒霜点头，等待他的下文。
白术却没再说话，继续在医馆转悠。
又过了几柱香的时辰，卫璃悠悠转醒，看着陌生的环境迷糊道：“我这是在哪？”
一只守在她身边的杨慕云双眼含泪，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璃儿，你终于醒了！”
“姨母，我是不是又昏倒了……”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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