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钧瞪了旁边略显焦躁的砚青一眼,砚青垂下了头,不敢吱声。
忽然他神色一凝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垂髫小男孩从假山后探出头,看到他发现自己后就欢快的跑了出来,
“侯爷,你认识我不?我是元茂,排行第九,刚才和你说话的是我亲姐,我大哥拜托我帮他招待您这位贵客,咱们去屋里喝茶吧。”
这介绍倒是够清楚的,齐钧不觉好笑的点点头,
“元茂是吗?多谢你来招待我,不过我刚喝了很多茶,你陪我在花园里走走怎么样?”
“好呀好呀!”
徐元茂主随客便,高兴的走在镇远侯身边,边走边介绍路过的花花草草,看他熟悉的样子,还真有主家的架势,很快两人走到了一片桃花地,齐钧不由的住了足,枝头上已经有花骨朵冒了出来…
徐元茂显然也很喜欢这地方,陪着镇远侯静静站了一会儿后,不时的偷偷打量他一眼,齐钧无法忽视他欲言又止的目光,反正他现在闲着也无事,干脆斜靠在一棵桃树上,低头道,
“你可是有什么话要问?”
徐元茂眨巴眨巴和姐姐一样的杏眼,有些赧然的道,
“侯爷,我知道你是个大英雄,我现在遇到了一个难题,你能不能帮我解解惑。”
齐钧不禁扭头看了花园月门一眼,徐欣芮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这弟弟有问题还躲着姐姐?想必这姐姐平时挺严厉的,他不由放低了声音,
“好吧,你说说看!”
“侯爷,你说练武好还是读书好?”
原来是如此困扰,齐钧有些好笑,
“你自己觉的哪个好?”
“我姐要求我每天早起练武,说是强身健体,可学堂里的兄弟们都笑话练武多了会成为五大三粗的武夫,读书人要玉树临风才好,我姐知道我不想练武了,她什么都没说直接让教我武学的高师傅回家了。”
徐元茂说着说着小脸有些失落,高师傅教了他一年了,虽然前些日子他很抵触学武,可是真把他辞退了,他又心里不得劲了,最关键的是,他担心姐姐对自己失望…
“那不是如你所愿了,你为何又不高兴?”
齐钧有些不理解他的失落,反抗成功了不应该高兴吗?自己小时候不想读书撕了书挨得可是木棍!
“我姐说练武强身健体,和读书使人明智并不冲突,他还说侯爷就是文武双全的英雄豪杰,我就想问问侯爷这两者真的可以兼得吗?”
万万没想到刚才还给自己白眼的小丫头背后对自己评价这么高,齐钧瞬间就原谅了她刚才的无礼,不过这赞美也给了他压力,这个问题若回答不好如何对得起‘文武双全’的赞誉,该怎么说呢?忽然灵光一闪,
“元茂,你有没有想过这五大三粗和学武并没有关系?”
“啊?那和什么有关系?”
元茂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疑问,显然自己想不出答案。
“和他父母有关系!”
齐钧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个…”
徐元茂有些呆,感谢姐姐经常给自己讲故事,说过遗传基因的道理,什么自己和姐姐长的像啦,都是挑父母的优点长,再加上侯爷如此一说,他好像明白了。
“哈哈…”
徐元才刚回来就听到齐钧在骗孩子,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齐钧正对自己的回答暗自得意时,就听到拆场子的笑声,当即脚下一个滑步,一记直拳朝着徐元才胸口袭来。
徐元才脚下灵动的很,错步侧身躲开了他的攻击急速闪到一棵桃树后面,抱拳讨饶道,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你知不知道你大哥也是会些功夫的?”
齐钧收拳后看着一脸紧张的小家伙问道。
“啊?真的吗?”
徐元茂两眼亮晶晶的左右看看,因为年龄相差过大的原因,他和大堂哥鲜少见面,还真不知道此事。
“当年我们一起游学,你大哥爬个山都气喘吁吁…”
“齐钧,你闭嘴…”
徐元才着急起来直接喊名字了。
“怎么?事实还不让说,再说你后来不是偷偷拜师学艺了吗…”
齐钧斜他一眼,拆朋友的台他素来很熟练。
大哥和侯爷感情真好,我也想要个这样的朋友!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斗嘴,徐元茂心里有着小小的羡慕!
***
还没到前厅所在的院子,徐欣芮在路上碰到了大堂哥往外送客,忙退到一棵大树下躲过这些外客,就说刚才怎么只有侯爷一人在花园,原来是大堂哥来了客人,她侧着身子,眼神扫过其中一人时微怔,这不是那日留仙楼见过的‘夏公子’吗?虽然今日绿袍换白袍,可那张略显崎岖的脸还是很好认的。
虽然那些酸话不一定是此人所说,可和他做朋友的能是什么好人?现在大堂哥也是他的朋友?难道是见过二姐思慕暗恋?她竟一时有些同情那毫不知情的侯爷了! 唉!男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而随着徐欣芮把前厅的花瓶又重新布置好,当家的男人们也陆续返家了。
徐中丞和齐钧在书房里谈了有一个时辰之久。
晚宴在宾主尽欢的气氛中结束了,齐老太君很满意的被孙子扶着上了马车,挥别了门口送行的徐家众人。
今日两家的婚事商定了,她回去就找人查日子,选出几个好日子给徐家挑选,这婚事就可以操办了。
客人走了,晚宴的收尾自有管事去安排收拾,大太太来到女儿房间,作为一个母亲,她明显察觉出女儿不太对劲,坐在床边,她摸摸女儿顺滑的长发,柔声道,
“欣怡,你今天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可是有心事?”
“母亲,女儿不想嫁人。”
徐欣怡有些泪目,她这句绝对是真心话,她此时心里满腔的苦涩,大哥和镇远侯的关系,全家对镇远侯来做客的看重,像一座大山压在自己头上。
“傻孩子!”
大太太轻轻揽过女儿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像她小时候一样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
“每个女人都要嫁人,韶华易逝,在你最好的年龄出嫁是我们父母的心愿,你祖父给你选的这门亲事不错,两家知根知底,最重要的是他家里门风好,你嫁过去我们都放心。”
“女儿明白!”
徐欣怡闭着眼睛靠在母亲怀里,吸取着母亲的温暖和力量。
徐欣怡在此时是恨自己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情感会控制不了。
五年的时光,未婚夫的样子在心里已经模糊,更何况他离京时自己才十三岁,根本不知情为何物。
她知书达礼,循规蹈矩,可情感却仿佛不受理教约束,而且一旦付出想收回是那样的艰难,她捶着自己的心,恨它的不受控制。
至于那个搅动自己情绪的可恶的人,他从不曾承诺过什么,只是那温柔的眼眸看着自己就让她甘之如饴。
也许等成亲就好了,多少盲婚哑嫁不也是相敬如宾一辈子,她只能如此期望着。
“罢了,我生为徐家人,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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