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滚烫的热浪席卷四周,轻纱漫舞,连带着嚣张的火舌侵袭了这寝殿的每一处。
这本该空无一人的宫殿床榻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
鼻尖缭绕着呛人的烟雾,慕昭宁却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有指尖的颤抖能证明她已经醒了。
慕昭宁身为南晟国长公主,早已在宫外开府,今夜本不该在此歇息。
是当今圣上,她的弟弟慕熠宸准备了今晚的家宴与她共饮美酒,她身子困乏才选择在此地暂做休憩。
宫中此地为何无人把守,自己的婢女又为何全然不见踪影,慕昭宁已经有了答案。
等她的意识彻底被浓雾吞没前,她脑海里匆匆划过此生的场景。
那是幼时的她与慕熠宸。
“皇姐,你可以再给我做一个竹蜻蜓吗?你上次送我的被五哥抢走了。”
“可以啊。但是这次你要保护好它,如果你不能保护好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以后就都不给你了。”
年幼的慕熠宸点点头,把皇姐说的话当成铁律,他也要好好保护皇姐!
那么长大后的你,怎么就变了呢?
……
“姑娘,姑娘……该起来用药了。”
慕昭宁睁开眼,不她现在已经是陆朝言,白鹤书院的大小姐,纵科玉的未婚妻子。
那日火光冲天的记忆像是南柯一梦,她如今才是梦醒了。
“锦书,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已过,大人快要回府了。”
陆朝言和纵科玉的婚期定在了三月之后,白鹤书院这么早就把她送到京师,住在纵科玉的别院,还带着一身病,怎么看都像是要拿纵科玉来冲喜。
锦书伺候陆朝言起身穿衣,给她梳了一个祥云髻,虽然知道姑娘现在看不见,但她的一双眼睛依旧清澈透亮宛如一汪活泉,眼似秋水,眉如新月,举手之间透露着不可言喻的灵动贵气,宛若仙子。
这样的妙人难怪主子这么宝贝。
陆朝言自己看不见,锦书拿起药碗还没放到她手上,被另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接了过去。
“大人。”
“嗯。”
锦书已经有眼色的退下,只留下纵科玉和陆朝言两个人。
距离她用陆朝言这个身份醒过来已经有五日,每日一下朝纵科玉就会过来探望她。
陆朝言有时会不经意在脑中浮现他面露寒色,杀伐果决的样子。
不过她如今双目失明,眼不见为净,与他独处倒是也没有那么难捱。
而且纵科玉待她还算温柔体贴。
“大人,你把药碗给我吧,怎好一直劳烦大人。”
陆朝言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那段日子里,药怎么都喂不进去,纵科玉早就为她尝过各种苦药的滋味。
何况只是需要用勺子喂这么简单。
陆朝言伸手等了一会,没等到他的回应,慢慢把自己的手缩回来。
她也是从小被服侍长大的公主,自然不会觉得让纵科玉喂自己喝药会有什么不妥,她刚刚也只是纯粹客气。
“这药再喝几日要换新的,药方我已经看过,可能会有些苦。不过不用担心,到时候锦书会备好蜜饯。”
纵科玉这是帮我当小孩哄吗?哪有人一把岁数了还怕药苦的。
“不用麻烦锦书,我捏住鼻子就能喝的。”
陆朝言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多么可爱,是纵科玉很多年都没再见过的她。
“外面是什么声音?”自从眼睛看不见之后,陆朝言觉得自己的听觉都敏感许多。
“是丧钟。”
“谁的?”
“昭宁长公主。”
陆朝言她已经是半月前入的宫,这么快就到了发丧的日子。
“我能出去看看吗?”
纵科玉拿了一个帷帽盖住陆朝言的脸,“你现在不宜吹风,出门还是要遮挡些。”
“嗯。”
纵科玉把锦书唤了进来,由她扶着陆朝言出门。
这里离主街并不算远,有纸钱飘到了锦书手里,她怕冲撞了陆朝言把随身携带的伞撑起,替她挡住了这纷飞的雪白纸片。
“姑娘,那边人太多了,我们就在此处可好?”
陆朝言没有回答她,她在想那个叫做慕昭宁的自己是真的死了吗?过去十数年终究是大梦一场。
奏乐声渐渐远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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