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遇这才注意到坐在沈回舟对面的人。
这一来一回,沈回舟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旁边的人是阮知遇。
他笑了下,视线落在阮知遇身上,却发现她目不转睛盯着陈清远。
他收了笑,开口:“是肤浅。”
阮知遇震惊地看沈回舟,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对面的人就算了,怎么他也这样说。
她转而看向陈清远,眼神更加哀怨,把这笔账算他头上。
看陈清远的脸竟越看越眼熟,她直截了当地问:“这位同学,我看你挺眼熟。我们在男寝楼梯道见过吧?那视频……”
不用她说完,陈清远就猜到她要问什么了,着急道:“不是我拍的!”
“你这就知道我要问啥了?我还没问完呢,你心里有鬼。”
“沈回舟也问过我。”
不光是问过,还确认了两次,害得他都ptsd了。能反应不快吗?
问过?看来,沈回舟对那件事的看法和她一致。他那个时候就替她着想啦。
阮知遇心中窃喜,唇角翘起,“真的呀?你问过啊?”
她问沈回舟,还伸手戳了下他手背,让他回答。
沈回舟:“确认过,不是他。”
“嗯嗯。”阮知遇狂点头。
陈清远呵呵冷笑,“敢情是他说的你就信,我说的你半个字都不信呗?”
阮知遇不假思索:“你是谁,我有理由要毫无条件的信你吗?”
换句话说,她毫无保留的信沈回舟。
沈回舟惊讶看她。
却见她仍在仔细打量陈清远,仿佛说出的话只是随口一句无心的,只有他在意了,只有他做了深层解读。
阮知遇没察觉到沈回舟的视线,她边看陈清远边出神。只在男寝见过他一面,好像没有其他地方了,他怎么说的好像跟她很熟似的。
被她打量许久,陈清远坐不住了,终于问:“你别告诉我你不记得我。”
这话可太有歧义了,好像他被渣了似的。
阮知遇忙说:“不记得!”
陈清远表情再也绷不住了,饭也不吃了,筷子都捏得弯出并不明显的弧度。
这么生气?
没必要吧。
阮知遇瞧着犯怵,悄悄扯了扯沈回舟的衣服,“他不会打我吧。我真不记得,我们不熟啊,他谁啊?”
衣服被扯得轻晃,沈回舟看向陈清远,他面色阴沉又不高兴了,再侧眸看阮知遇,见她的紧张不像作假。
便无奈提醒:“辩论赛,想起来没?”
阮知遇松开他外套,锁眉思考许久,恍然,“我想起来了。你是心理学院辩论队的,你的西装很好看耶。”
陈清远彻底没了脾气,面无表情:“我那天穿的不是西装……”
这就尴尬了。
阮知遇摆摆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了。”
陈清远面无表情:“是谁?”
阮知遇选了一个比较中肯不会让他难堪的答案,“……对方辩友。”
本以为这一茬会赶紧结束,谁料季延好死不死实在忍不住了,无情嘲笑:“哈哈哈哈哈,陈清远,你把人家当对手,人家当你是路人。还旗鼓相当……”
气氛再度凝重。
陈清远刚缓和的脸色又沉了沉。
阮知遇人是被沈回舟拉走的。
还好沈回舟编了个理由及时带她离开,否则再待下去,她真有可能把陈清远气得原地爆炸。
可她也很无辜很委屈啊。
误会人家偷拍,已经解开误会了。看人眼熟,也想起来是辩论赛上见过了。
怎么还是把人得罪了啊?
阮知遇特别绝望,“沈回舟,这重要吗?”
“不记得的就不重要。”
离开时,沈回舟着急为她解围,是直接握着她的手带她走的。走出食堂后,说话的间隙,又松开了。
阮知遇正在思考和郁闷,并没有注意到。只是问:“那他怎么还那么生气啊?”
沈回舟:“他第一次失败是败在你手上,可能多少是有点执念。”
阮知遇明白过来,说:“原来是这样啊。可能他没有经历过失败,才会记这么清楚。”
好在离开食堂不用再尴尬了,不幸的是阮知遇还没吃午饭。
她饿了。
另一边,孟新雨端着两碗炸酱面到用餐区。
季延出声叫住她,“孟新雨,这儿。”
孟新雨在他旁边落座,环视周遭没寻到阮知遇的身影,便纳闷:“阮知遇呢?沈回舟呢?这俩人咋都不见了?刚刚不还在这儿吗。”
季延冲她使眼色,“先别提阮知遇。”
孟新雨不明所以,慢吞吞地“哦”一声,等着他解释。
季延的手却伸向她给阮知遇端来的那一碗,很快被她发现,“啪”的筷子毫不留情打在他手背上。
孟新雨怒视他:“干嘛?偷粮啊!”
“阮知遇跟沈回舟走了,她不回来了。你一个人吃两碗啊?不用我帮帮你?”
季延说话声音不大,还时不时看对面的陈清远。
孟新雨:“为啥啊?他俩有啥事,走这么着急。”
季延正思考着要怎么回答,从阮知遇离开后就不再说话安静坐在对面的陈清远突然开口,问:“她为什么要退出辩论队?”
孟新雨执着筷子的手一抖,刚挑起的面顺着光滑的银筷滑下去了。
她看向季延,“……他问谁?”
应该不是在跟她说话吧。
那为什么看着她这个方向?
季延:“要不你自己问问她?”
孟新雨:“谁啊?”
简直跨服交流。
结合季延让她别提知知的那句话,她认定可能是和阮知遇有关的事,也许知知临时离开也跟对面的人脱不了干系。
她执着地盯着季延等回答。
季延简单做了个介绍:“陈清远,我室友,也是心理学院辩论队的一员,去年和咱们系对上,被阮知遇狂虐。”
“辩论赛?”
“不止,还有知识竞赛,对上不止一次,结果……”
季延没忍心往下说,孟新雨猜也不是什么好话就没追问。
只要能拿奖、有奖金,或者能加学分的活动,只要时间不撞上,阮知遇几乎都参加了。
大一宿舍团建出去吃饭排队的时候,她们聊八卦,阮知遇在背演讲稿。节假日她们回家,阮知遇留在宿舍为文创赛做准备。甚至她们酣然入睡了,阮知遇还在图书馆为一些活动熬通宵。
她参加的活动太多了,会跟陈清远对上一点也不奇怪。
孟新雨:“知知年前就退出辩论队了,他俩不会再在比赛上碰到。”
她对季延说的并不意外,让她意外的是陈清远居然叹气。
她居然从他沉重的表情中读出了惋惜?!
是那种棋逢对手、将逢良才,想要再战却发现早已时过境迁对方弃权或者干脆不在了的那种神情。
不对,正常情况下不应该为自己能称霸偷乐吗?
以孟新雨这脑回路,怎么都不理解陈清远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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