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白抬起头,伸手捏了捏眉心,眼前蒙着的红雾适才散去,头脑仍是昏昏沉沉的。
她下意识问完话后,才发觉自己和徒儿的距离……实在有些太近了。
几乎是整个人都坐在了他腿上。
迟来的尴尬占据了整个大脑,秋露白当即撑起手臂,挪动右腿,想先从他身上下来。
但她显然高估了石床的宽度。
衣摆扫过江乘雪的腿,停在石床边缘,绸质的衣料碰上光滑的石面没起到任何阻碍作用,她那久跪僵硬的双腿刚挨到一起便骤然一空。
“师尊,小心。”
一只手臂迅速伸了过来,搂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向下坠去的态势。将她拉回床上后,那人立刻放了手,顺势向床里靠了靠,两条长腿略显拘谨的挤在一起,为她腾出了更多空间。
“咳,多谢。”秋露白稳住平衡后,在石床边缘侧坐下来,这才偏过身子看向床上那人。
江乘雪肩上本就残破不堪的衣物因刚才的动作滑落更多,苍白失血的皮肤配上锁骨上的牙印、颈间的红痕,显出一幅饱受蹂.躏后的可怜模样,很难不令人多想。
秋露白大脑宕机了一瞬,随后开始飞速回忆先前的情景,只可惜,除了一些模糊的片段外,她什么也没想起来。
“阿雪,先前……”她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尝试组织语言,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了。
这种情况她究竟要怎么说?
她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除了四肢因长久保持一个姿势显得有些僵硬,以及嘴里残留着的淡淡血腥味外,她身上没有任何奇怪之处,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师尊,此事说来话长。”江乘雪若无其事地拉起滑落的衣物,破布条一般的衣料可怜的挂在肩上,根本没遮住多少,反倒显得欲盖弥彰起来。
他挺直腰背,先前被压在身下的犬尾霎时得到释放,在身后左右摆动起来,瞬间将秋露白的目光引了去。
“我猜测,师尊先是被秘境激起兽类本能,而后在壁画下中了红掌花之毒,两相其下,使得您彻底失去了理智。”江乘雪娓娓道。
“然后呢?”秋露白半幅心神都挂在他那毛绒绒的尾尖上,闻言下意识问道。
江乘雪朝她浅浅一笑,犬尾摆动的频率似乎更快了些,接道:“然后师尊将我带回了这个洞穴中,再之后就是……”
他话音一顿,秋露白总算将目光移回他脸上,从那双墨眸中捉到一丝狡黠:“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什么,师尊不过是在兽类本能的控制下渴求新鲜血肉,我喂了点自己的血给您,而后唤出断影问出解毒之法,最终解开了红掌花之毒。”江乘雪语调平静,慢条斯理道。
秋露白目光在他脸上游移,但对方始终一幅公事公办的笑容,没露出半点异常。
她扫过对方身上暧昧的痕迹,而后凝视着他的眼睛,又问道:“只是这样么?”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师尊的意思是?”江乘雪歪了歪头,那双浸润水雾的眼眸无辜地看着她。
“没什么,此事多亏了阿雪。”秋露白移开眼,强压着心中翻涌的感情,淡淡道。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这不正是她所期待的吗?
但她心中莫名觉得有些落寞。
秋露白从石床上站起身,又扫了徒儿一眼,从乾坤袋中掏出了一件崭新的衣裳,递给他:“阿雪,我瞧你身上的衣裳破了,换身新的吧。”
“好,多谢师尊关心。”
他接过,微凉的指尖擦过她的,有些冷。
秋露白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转身出了洞。
不消一刻,江乘雪换好衣服后也从山洞走了出来,站在她身旁。
秋露白瞥了他现下衣袍齐整的模样,这套衣衫本是为寒冷环境下使用准备的,衣领缀有领扣,立起时盖过了脖颈,彻底掩住了他身上所有的痕迹。
她没再多看,转而谈起正事:“阿雪,这处秘境的解法,你有什么思路?”
江乘雪略一思索,答道:“来时那道声音说过,我们需在三日内找到特定之物,眼下已过去一日,此物却没有任何线索。但天下没有解不开的局,或许我们可以从布局者的角度想想?”
秋露白梳理了一番来时经历:“这一境名为万灵源,来此秘境者皆会被唤起兽类本能、丧失理智,妖族尤甚,那么破局之法或许和妖族历史有关。”
她低头看着自己摆动的豹尾,忽然福至心灵:“那幅壁画!那幅壁画所画的就是灵兽化妖的过程,这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东西便是我们要找的。”
“那我们现在,是回去崖壁那里吗?”江乘雪问道。
“对,但不能再像先前那般莽撞了。”秋露白踏上潮音剑,再度向山崖行去。
*
崖壁下,江乘雪打头,先行将大片大片盛放的红掌花除去。
他执剑立于绯红花海中,口中默念剑诀,凝神静气,引动山野中的灵气向己身汇聚而来。
“破!”
随着他一声令下,周围冰系灵气在他脚下盘绕成漩,而后他举剑横劈,霎时,狂暴气流席卷整片花海,携着灵力的剑气犹如狂风过境,所过之处,艳红花朵齐根而断。
其后,万千绮丽花瓣散入风中,随着平地而起的寒风飘向远方,那甜腻的香气也很快消散无踪。
“多日未见,阿雪的剑法又长进了不少。”待一切落幕,秋露白从另一个方向缓步走来,轻轻拾去徒儿肩上一片残存的花瓣,笑道。
“师尊谬赞。”江乘雪利落收剑,眸底是掩不住的欣喜。
二人并行于光秃秃的花田,突然,秋露白脚尖碰到了一个凸起。
“等等。”她示意徒儿停下,而后自己弯下腰,挖开了覆盖的土层,拿起了那样东西。
——是一块粗糙的碎块,薄薄一层,像是从崖壁上脱落下来的,其上绘有什么东西,因为经年埋在土壤下,直到现在也没被破坏。
秋露白拂去碎块表面的浮尘,施术加固了脆弱的表层,看着碎块边缘不规则的形状,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看向碎块上稚拙的简笔画,其上绘有一名鹿角女子,双手置于胸前,掌心向上,一支木笛漂浮在她的掌中。
看到这里,她突然想起,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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