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红笼下,夜风吹单影狂舞,背在身后的手紧攥着,强烈的压制着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
一道身影携风而来,秋日的潮意,挡不住沈宥身后的血腥味,更何况来的人还是谢雨眠,
本来没想过来的,但沈宥此刻的心情有待探寻,“谢。”出口又止住
沈宥开口后又不知如何开口唤她,干涩的嗓音,显得格外别扭“你也来看热闹。”
这才是真正的沈宥,“倒也不是,还没见过二师兄受过罚呢。”
沈宥闻言轻笑一声,他又似乎像是妥协般,不似刚才的冷硬,语气轻松了许多。
“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
“为何觉得泗水宗庇佑不了你的家族。”
谢雨眠挑明的问道,目前为止,沈宥也只是让泗水宗亏了点财而已,至少还没有打宗门的主意,
又或者,席量和她在,沈宥根本没有机会,
沈宥被谢雨眠的话问的有些意外,
他转过身来,墨玉般幽深的双眼,直视着谢雨眠那双看不透的眼神,半晌他嗤笑一声,他好像从来对眼前的女子,耍不来心思,说的话依然温柔,
“你觉得我会相信,刑法司心若磐石的谢大人会接纳一个背叛宗门之人吗?”
谢雨眠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将随手拿出的一瓶药膏放在石阶上,便告辞离去,隐入暗夜之中。
她当然不会接受一个背叛者,只是不想多一个强大且难以处理的敌人而已,没了兰廷,泗水宗拥护沈宥的人依然不在少数。
再者,沈宥只要敢赌,他就有机会脱离落云宗的制约。
沈宥对今天谢雨眠莫名其妙的举动很是慌张,理不清楚的思绪越发的蔓延。
在看到那瓶晶莹的药瓶后更加的烦闷,
展开衣袖快速的掠过石阶上的药膏,冰冷瓶身的温度从指间泛开来。
不知道沈宥究竟会选什么,但是这江熠总是在夜里到访,还没到院内去,就听到里院传来的琴声,
进去就见到苏晗不知道从哪里翻来的书,在石桌旁看着。
江熠以前就是名动江湖的琴师瑾舟公子,不过谢雨眠的目光全在苏晗身上,
她表情凝重的可以,不知道还以为在看什么难解的古籍。
默默的点开火折子将苏晗旁边的灯盏点亮,
“这么暗的环境下阅书,伤眼睛。”
苏晗闻言眼下泛起一阵红晕,推了一把谢雨眠的胳膊后,又用书将脸埋了起来。
谢雨眠再看看江熠那把矜贵的琴,燕林受了伤,他又不让其他人碰他的琴,不会是这厮老远扛过来的吧。
江熠见他来了,双手缓缓地抚平琴弦,起身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卷卷宗来,递给谢雨眠。
道“帮你拿来了。”
谢雨眠不懂,这两人半夜的……装腔作势,
接过卷宗,“王爷何时过来的?”
“一曲的时间。”
“哦,那便不打扰二位了。”
刚要进去时被苏晗按住胳膊。“屋里闷!就在这看。”
再看江熠,优雅的倒茶,眼底微含笑意。关键是他话也不多了。
“好。”
谢雨眠将卷宗打开,翻阅了起来,苏晗贴心的为她将灯盏推了过去。
谢时用的名字便在卷宗的第一页,如此便看的出来,侯府最有威望和能力的侯爷便只他一人。
前面的功绩,她大概的翻了一下,其中有四年时间被一笔带过,后面附着大理寺卷宗,
谢雨眠看着寥寥几笔,瞬间皱起了眉,为何只有一页?
“卒于正月初八,春雪楼,暂住,无人侍奉,死因中毒身亡,何人偷毒,待查。其子报案。”
春雪楼,妓院?那个年份的春雪楼还没兴起,再者正值正月,没几个客人,这还不好查吗?
谢雨眠将卷宗丢在桌上,“如此草率的卷宗!也能入你们皇室国库?”
江熠摇摇头“不知,这是本王偷出来的,不能偷来的锣还要使劲敲。”
言下之意他不能查。
江熠觉得自己刚jiuyou才的说话有失仪态,他又理了理衣袖继续端坐着,神色继续淡然,有一茬没一茬的和苏晗聊天
谢雨眠叹了口气,拿起来继续向后面翻了翻,寥寥几笔人际关系,谢时用半生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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