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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惩罚

小说:

我和弟弟杀疯了

作者:

妙一

分类:

古典言情

那宋时简只一味狂笑,忽觉后面脖颈上有颗凉凉的东西,忙用手去摸,摸完又拿鼻子前闻了闻,大叫“哎呀,这是鸟屎,鸟屎!”忙问宋珍珍要帕子擦,擦完又说,“哎呀,四弟,你头上好像也有一颗……”

“两兄弟”便为两颗鸟屎弄得上蹿下跳。

喜喜骂声,活该,懒得理睬这两人。

中庭月正横,当空散影摇落一地的金屑。

阖家赏月,又是团圆的好日子,亭中置一大桌,桌上壶斟美酿,酒食飘香。

宋喜喜因那晚大着胆子对父母亲说了一系列“妖言惑众”鬼话蠢话,诋毁污蔑祖宗不说,甚至连什么“姐弟乱X”这样的都说出来了。

宋渊夫妇当时差点没气死在场。

喜喜最近还想,纵然他们对自己不信任,可居然最后也没什么格外的惩罚。

当然,正这样想着,不免还是太乐观了。

大总管的娘子张氏一直站边上为大家添菜布菜,白氏忙扯她衣袖道:“哎呀,快坐下,周姐姐,你和我们还分什么亲疏外人,赶紧一起坐下吃点酒,大家乐一乐。”

又说平时都很忙,难得这样的氛围和日子。

便令几个儿女们也一起劝说。

那张氏笑眯眯,唯有被大家拉着劝着一同坐了。

白氏笑:“今晚上,咱们既过中秋,自然少不得赏月,既赏月,那酒少不得也是要喝了。”

宋时璟笑道:“所以依照娘的意思,既喝酒,就少不得要行酒令了?”

诸人忙问行何种酒令。

白氏想想。“嗯,猜枚投骰子诗酒令——如何?”

宋渊颔颔首微笑:“倒是有趣。”

便问,行什么酒令。

白氏:“我想,还是跟咱们往常过节一样,依照牌谱上饮酒,每人说一个词牌名,再用一个骨牌名合成一首诗,末以汉乐府里带月的诗句来做尾,如何?”

“……”

喜喜一听,顿时心慌。

宋时宴按长幼次序坐她旁边,见她模样,悄声笑道:“别怕,一会儿你若说不出那些令,我帮你。”

喜喜也没接受这人好意,冷冰冰转过脸去。

宋时简性格粗犷,听到这里,向来最烦这些诗啊词的,深觉不在行会出糗。

嘟嘟囔囔:“哼!还不如大家一起划拳猜谜,比这有意思多了。”

众人谁也没理他。只白氏用筷子在他脑袋敲了敲。

一会儿,有绿衣小婢笑吟吟早已端来一副骨牌。

手捧至宋渊身边,从他最先开始。

宋渊点头,想想,说道:“挂金灯。上马带吴钩,翩翩渡陇头。皑皑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整句诗里,挂金灯为词牌名,上马吴钩是骨牌名,最后两句,正是出自汉乐府卓文君的《白头吟》,诗句末尾同时包含‘月’字。

说毕,翻了丫鬟托盘里一张骨牌,不遇‘上马吴钩’,便轮到下首白氏。

白氏沉吟,道:“秋月夜。贾生年少虚垂泪,王粲春来更远游。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说毕,也翻了骨牌,不遇“贾生年少。”

接着是总管娘子张氏。

张氏笑道:“好!奴婢也凑合说一个,说得不好,还请夫人老爷小姐公子莫要笑话。”

想了想,缓缓念出来,道:“替人愁。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浮云卷霭,明月流光。”

至丫鬟托盘忙翻了一张骨牌,正是“桑榆晚”,中了。

诸人赶紧拍手笑:“该喝一杯!喝一杯!”

张氏笑吟吟站起来自饮一杯。

到宋时璟,他开始念道:“洞天春。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仰头看明月,流光正徘徊。”

念毕,也翻了一张骨牌,不遇。便轮到宋时简。

宋时简几乎要把头皮抠破,想来想去,憋红着脸,直干瞪眼半天也想不出来。

宋珍珍故意逗他,笑道:“二哥,若是你再想不出来,就要罚三杯海酒了!”

宋时简气得着急脸红骂:“俺又不像你们,对这些湿啊干的也没兴趣,要不珍珍,你和我大哥去院子里给我搬个大鼎试试?”

宋渊直摇头:“蠢东西!平时总是教你要多读书,何至于露出这番丑态?”

“……”

众人都正捧腹,“诶?大鼎?有了!”

宋时简当即灵光一闪,竟然也搓起手来。“俺就不信!俺真的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嘿两声,笑道:“红娘子。楚子问鼎,大小轻重。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宋渊摇头道:“你这小子,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行!不通!不过关!”

宋时简瞪眼问宋珍珍,“珍珍,我这真没过关么?”

宋珍珍赶忙为二哥解围笑道:“爹,好在二哥的第一个词牌名,‘红娘子’是没错的,至于他的第二句嘛,骨牌名是楚子问鼎,也是出自左丘明的《王孙满对楚子》里的一句,定王使王孙满劳楚子,楚子问鼎大小轻重焉……”

又道:“听着虽不大通,勉勉强强,还是过关了。”

宋珍珍话音刚落。

宋时璟也道:“他那句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虽说算不上汉乐府,爹,您老人家就通融一回嘛,何必那么较真呢?”

眼看都在为宋时简求情,宋时简一时洋洋得意,笑得脸上也快开花,宋渊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尤其旁边白氏笑道,家里过一个节,相公,你那么严厉死板干什么。

当然,少不得还是数落两句,“以后,你的学问,纸墨,书籍,都要花点心思。别只就知道舞枪弄棒,愚蠢无知的匹夫一个!”

宋时简应付着,说,是的,儿子会谨记父亲教训。

接着,又该宋珍珍行令。

宋珍珍才女/优雅,轻飘飘脱口而出:“长相思。驿寄梅花,鱼传尺素。昭昭素明月,晖光烛我床。”

翻翻骨牌,不遇“尺素”,接下来就是宋喜喜。

喜喜看着绿衣小婢手捧的托盘骨牌,轻咬下唇,一时间,表情尴尬,头脑空白。

老实说,来了学士府这么久,她哪知道这些高雅有深度的酒令玩法。

她养父袁伯严倒是个货真价实的老酒虫,时常会听他和一些猪朋狗友在以前家里边喝酒,边划拳,什么,“一心敬,哥俩好,三三元……”之类。

且忽然至这里,宋渊和白氏表情立马威严肃穆,两夫妇眸光紧盯着喜喜,竟然都是那样冷冰冰,没有给她丝毫宽容化解的余地。

尤其宋珍珍一身素衣浅裙正要忐忑站起身来说情,“父亲,母亲,依女儿看,咱们还是不玩这个了,会不会比较好!”

“……”

宋渊把手中的竹著忽重重一搁。“她既是咱们宋家的女儿,咱们会的,她自然也要会。就算不会,也要想办法去学,去融入……如果,都像她这样子,她说不会,就什么依着她,喜欢的,她不喜欢的,统统以她的个人喜好甚至经历看,那么,咱们宋家以后是什么样子。和你们谈什么兄弟姊妹情,今儿中秋,还谈什么团团圆圆、共享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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