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真没杀人…”负责人带着手铐焦急辩解。
审讯警员压着气,“尸体哪来的?”
“我…”负责人如同一盆冷水浇头清醒过来,支支吾吾地不敢说。
警员拍了拍桌子,身子前倾,威压感骤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从残存DNA检测至少有八具尸体,还没算上被猪消化完的,这么多条人命没有来源?你唬鬼呢?”
“火葬场买的…”负责人缩着脖子小声说。
“把火葬场名字和具体数量说出来。”
负责人脸煞白,哆嗦着流汗。
“别以为你不说警方就没法,上资金链和工厂搜个底朝天你能干净出去?”警员施压,“工厂里一切涉事人员都被逮捕,你不说,我也能别人嘴里撬出来,但我是给你机会。”
“市里最大火葬场,我经手转买过三十多具尸体…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警察愤愤低声骂了一句,“损阴德的玩意。”
“人肉你有没有卖?”警员绷着脸,接着问。
负责人头摇个不停,“没有没有,前个厂长和我说的,有次一个员工掉进去被吃了,才发现吃过人肉的猪更香,从那起厂里的瘦猪就都喂死人肉卖,瘦猪卖得贵,只卖给固定的老客户。”
小警察光想到就反胃,在心里痛骂猪贩子不人道的同时也担心这批猪肉流向。
警员敲了敲桌子,“卖到哪里?”
“做瘦猪生意的只有黑山市场的老六和城西市场的三根…”
“你最后和老六接触是在什么时候?”
负责人想,说,“八天前,他来拿猪见过。”
“有什么异常?”警员问。
“异常…”负责人努力回想,“没有,但是他一直都想养同样的猪,问了我很多问题,被我挡回去了。”
城西、黑山市场的猪肉摊被集体勒令停业整改,苏望以真实身份作为报案人参与了这起案件,真相依旧扑朔迷离,但据猫猫大王所说,用死人肉饲养瘦猪的地方怨气太重,不超度容易生成怨灵。
要说作法,苏望只能想到一个人。
“现在太早了,等你能够解决整起案件,我会去的。”秋梨在电话那头说,苏望能听见郝郝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喊她姐姐。
负责审讯的警员说出要点,“对比时间,第一起案例发生在八天前,也就是老六最接近失踪的时间,但我们查过他的出行信息,这段时间都没离开过海市。”
“人在哪里有线索吗?”苏望问。
警员答,“目前正在看监控和走访,希望能找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这条线索已经走到底,苏望起身告别。
“苏小姐,外面下雨了,你拿把伞走吧。”查案好几天眼下乌黑的警察强撑疲惫提醒道。
“诶,这群狗崽子,放着的伞拿了又不拿回来!”警察扶额。
苏望站在大门口,听着雨声淅淅,总觉得有什么线索被她漏掉了。
迎面穿着雨衣的学生踏进水坑,泥点子溅在他的裤脚上,他跑着避雨,和苏望擦肩而过,雨点落在他披着的黄色雨衣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在苏望眼前迸射开来。
【“近日连续强降雨”】
【“大过年怎么还下雨。”】
【“他穿着一件滑滑的衣服”】
【“一直流口水,身上都被打湿了”】
【“姐,你穿雨衣干啥呢?”
“唉,杂货间水管漏了,怕淋我一身。”】
苏望调出案发地当日天气预报,大雨、大雨、…大雨…
除去沈知行的案件几乎是整天的雨!海市那一天到凌晨才下雨。
“肖冉,沈知行在具体什么时间遇害?”苏望拨出电话。
肖冉答得快,“法医推测是在凌晨左右,他下班是22点30分,到达地下车库是23点,根据车库的监控显示沈知行在23:03分的时候在电梯前做出反击举动。”
苏望垂眼思索,沈知行家的楼层不高,爬楼到他家最多八分钟左右,犯人至少有四十分钟的作案时间,而沈知行的尸检报告上没有什么伤痕,属于致命伤引起,这种杀人方式最多只需要十五分钟,多余时间,犯人在做什么?
她调出降雨时段表,海市案发当日23点降雨,她折返回局,“你们有谁记得那天具体什么时候下的雨?”
警察值守太忙不记得具体时间,门口躲雨的学生好奇地盯着苏望,“我知道,那个时候我刚做完一套试卷,是23:36分。”
“苏望?”肖冉没挂电话。
“是雨!”苏望进了卫生间才敢说怪力乱神的话,“他下雨时才能杀人!!”
一个能够用自身能力跳跃空间的犯人,杀人还需要挑日期吗?还需要挑天气和时间吗?
不是不想,而不是不能。
他享用着沈知行逃跑时的恐惧,当第一道闪电划破乌云、第一颗水珠降落,雨衣上沾满雨水,他才打开了沈知行家的大门。
每一次屠戮,雨衣抖动,雨水滴落,受害者的泪混着雨和血,流了满地。
“广市今天没有雨。”肖冉查后说。
苏望松了口气,手机里另一个电话又拨了过来,她接通。
许轻喜极而涕、激动地报喜,“苏望,我的妹妹醒过来了!”
罪犯是为了吞食灵魂而杀人,他在吃掉许蓁蓁灵魂后就在物色下一个人选、等待下一场雨。
但如果许蓁蓁的灵魂被补上之后依旧属于许蓁蓁呢?
那么许蓁蓁就拥有一个完好的、相同的、出生于子时的灵魂…
苏望遍体生寒,“你那边,下雨了吗?”
许轻看了一眼窗外,“诶,真奇怪,突然就下雨了。”
苏望一闭眼,晕了过去,闭眼的瞬间,舒汀就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小猫扑在她的身下,化作成年男子的身形接住她,舒汀用公主抱的姿势掂了掂,看着苏望跑了一整天后略显憔悴的脸,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般轻柔吻在苏望的额间发,“你去保护世界,我来守护你。”
“姐!刚刚是苏望吗?”许蓁蓁苍白的脸上泛着点红,她撑起身。
许轻扶着她,“慢点,是她,她还来看过你。”
许蓁蓁笑,扯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又和许轻说,“姐,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小猫小狗都在一起,但是那个地方好冷啊,冻得我发抖,不知道为什么,苏望找到我了,她抱着我,眼神温柔又悲悯,好暖好暖,她听我说话为我流眼泪还让我不要死。”
“然后呢?”
“但是我太痛啦,就飘到天上去了,到处都好黑,我喊你的名字,喊爸爸妈妈,都没有人。直到一团青紫色的火飘到我面前,我才看到原本漆黑的大地上亮起灯,看见街上长得奇形怪状的人走来走去,一堆抢着去吃火锅,一堆抢着去买蛋糕,一棵大树下,还有一个乐队穿着花棉袄在演出节目,时髦地唱着送别。”许蓁蓁笑,“真是个奇怪的梦,对吧?”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呢?好像我忘记了一段很重要的回忆,有一只黑色的猫,我再也想不起它的样子了,就连它是不是真的存在,我也不知道。”许蓁蓁说,眼泪一滴滴地落,屋外大雨倾盆,好似老天也在为她哭泣。
一双雨靴停在医院口,来人穿着雨衣身高两米多,比病房门还要高了,扎眼的厉害,来往的病人护士却都没多看一眼,做着各自的事情。
雨水沿着衣摆往下滴个不停,在瓷砖地上积成一滩水,值班的护士无语,“谁在这里倒水玩了!”
另一个护士拎着拖把过来,快要撞上奇怪男人时也不躲不让。
“拖一拖不就好了。”她举着拖把,竟直接从男人身上穿过!
雨衣兜帽下的眼睛血红,再吃一次就好了,再吃一次他就回去了,不…现在也挺好,他杀了这么多人,根本没有警察能够抓到他,他想去哪里都可以去,也不一定要变回人类…
他摸着自己的脸,摸到骨头上黏附的结缔组织,像凸起的脂肪颗粒,鼻子也不见了,只留下断截的鼻骨半掉不掉,粗骨节摸到额头,皮肤都没了,动动指头,还能扣到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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