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姨母!”
听着熟悉的声音,她条件反射似的的开口。
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可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医院的病房——并且旁边还有两个怀疑她的警察。
然而在场的两个警察的反应比她还大。
“景光!?”x2
“零……萩?”
匆匆忙忙推门进来的诸伏景光也惊讶的看着两个好友。
但很快他就又回过神想起了来到此处的目的。
“不是说等我下班去接你么,怎么还受伤了。”
诸伏景光好看的眉凑到一起。
“这个,这其中也是有很多原因……”
“没关系。”
诸伏景光一边说一边走到了病床前。
“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
他话音才落下,穿着病号服的萩原研二就惊讶的松开了降谷零。
“景光,你跟……这位小姐认识?”
“当然认识。”
诸伏景光闻言叹了口气。
“还没介绍过吧,这是我的同僚,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萩原研二还有降谷零。”
诸伏景光先是介绍了从一来就表现十分不正常的两位友人,然后才为他们介绍了还躺在病床上的高月悠。
“这位是高月悠,从关系上来说……是我的姨母。”
……我听到了什么?
萩原研二没忍住揉了揉眼睛。
“姨、姨母?”
“……对。”
“是我想象的那个姨母……?”
降谷零也不淡定了。
不只是他。
好不容易消退来的弹幕也再次迅猛增多。
【我有没有听错?】
【这人是谁?】
【姨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姨母么?】
【姨母在上,我是你外甥媳妇。】
【楼上这什么反应,我还没理清关系呢就套上近乎了!】
【所以这真是hiro的亲戚?】
【他自己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
【不是,没听说过啊……】
【那研二活下来我们之前也没听说过啊。】
【有道理!所以姨母大人,拜托了,让大家都
活下来吧!】
【没错!拜托了,至少让hiro……】
【别说了孩子已经开始掉泪了。】
“是那个姨母,但是跟你想象的恐怕有些区别。”
诸伏景光像是同步了弹幕一样摇了摇头然后解释道。
“小悠的妈妈是我曾外祖母的干女儿,所以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亲缘关系来说,她跟我妈妈算是干姐妹。”
安室透和萩原研二花了一阵子才理清这个亲缘关系。
然而关系理清了,思维却更混乱了。
——这谁听了不懵啊,好好地朋友突然多了个比他年龄小的多的姨母。
等等,那他们这些景光的朋友怎么办?
萩原研二一个没忍住把问题问了出来。
高月悠却是一点也不见尴尬——毕竟她在这方面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只听她自信道:
“没事,要是不适应我们就各叫个的。”
她道。
“你们管我叫姨,我管你们叫哥。”
——那还真是够自由奔放的。
饶是萩原研二这样八面玲珑的人,都被她这过于豪放的答案噎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诸伏景光看不下去了。
“高月悠。”
高月悠立刻闭嘴。
毕竟不管什么时候,当家里人称呼你全名的时候,那就代表你要危险了。
这种时候还是识时务一点闭嘴的好。
毕竟对方可是厨子。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厨子啊——除非不想吃饭了。
“不要听她乱说,就叫悠就好。”
诸伏景光对两人道。
“是,不用在意。”
毕竟她也不缺晚辈,
这话虽然听着有点欠揍,却是大实话。
虽然年纪不大,但在高月悠身上那混乱的亲缘关系中,她的辈分算高的。
至于她为什么会有如此错综复杂的亲缘关系。
那就得从她那那‘风流倜傥’的妈说起。
有一个热情奔放、风流潇洒,不算恋爱,光婚都结了十来次,的妈是什么感觉。
如果有这样的询问,那高月悠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了。
从高月
悠记事开始,她就几乎没有‘自己家’的这个概念。
不是在哪个爷爷奶奶、外祖父外祖母家,就是再哪个干爹干妈或者继父继母家——没错,她亲妈浪漫的情史,甚至不受性别的限制。
更神奇的事,不管是结婚还是离婚,她妈的干亲和情人们,都对她没有丝毫怨言,甚至对她这个拖油瓶都多有照顾。
所以才在她表示要来东京之后,就主动表示自己可以照顾她。
她这外甥景光就是其中之一。
“我今天应该请假去接你的。”
看到躺在床上的高月悠,诸伏景光满脸愧疚的。
他的视线在她露在外面却被绷带或者创可贴覆盖的地方,还有苍白的脸上扫过。
心里的愧疚和懊悔之情不断涌现。
他真不应该听对方的话,觉得她这个年纪做个新干线也不是什么问题,就想着下班之后再带人一起回家去。
“这不是你的问题啊,谁想到东京的疯子这么多。”
高月悠下意识的就想摇头。
结果才一动,就被人按住了脑袋。
“别动,你不怕症状加重么!”
如果是自己,他只会说这种小伤不算什么。
但放到父亲不明,母亲也失踪了的高月悠身上,诸伏景光就像是受到惊吓的鸟妈妈一样。
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加重了病情。
“脑震荡是不是应该躺一个星期,你这周就别出院了吧。”
“那个……应该没有那么严重……?”
萩原研二弱弱的开口。
轻微脑震荡而已,一两天也就差不多了吧?
他设身处地想了一下。
一动不动躺一个星期,人都要因为无聊而疯掉了吧。
“对啊,我也觉得自己除了有点晕之外没别的什么事。”
高月悠努力睁大眼睛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看向他。
诸伏景光虽然觉得一个星期并不长,但看两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就五天吧。”
他说着还看向降谷零。
“你说对吧,零。”
降谷零:?
什么对吧,这是我该说话的时候么。
直到此时此刻
,降谷零都没搞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前一秒还被他们打上‘可疑’标签的人,怎么摇身一变就变成至交好友的‘姨母’了呢。
高月悠其实也没想到。
刚刚还觉得麻烦的要死的两个警察,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她的‘大外甥’——外甥的朋友,怎么就不能是她的外甥了呢。
“我是不是应该去买个赛马票……”
高月悠喃喃自语。
“小孩子不能赌博。”
还在等待好友回答的诸伏景光闻言立刻回道。
说完之后,他才无奈的又让了一步。
“那就三天吧,不能再少了。”
“我觉得其实……”
“那就五天。”
他斩钉截铁的道。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当好脾气的人发脾气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对着干。
毕竟能让好脾气的人计较的事情,那真的不会是小问题。
“三天就三天。”
高月悠缩了缩脖子。
当然,虽然她嘴上是这么应的,但心里却想等会儿就去问问自己的医生。
毕竟那才是专业的。
要是医生说她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那就算是小景,也不能说什么了不是?
高月悠心情很好地在心底打着小算盘。
但诸伏景光的问题,却还没完。
他视线在两个穿着病号服的和一个常服的人身上慢慢扫过。
接着幽幽的开口:
“所以,谁先来说?”
“到底,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所以就是,小悠你买了提前一趟的新干线到了东京,就跑去参加人家公寓的派对结果被卷入感情问题。”
诸伏景光简单的总结了一下高月悠这边的情况,接着又转头看向萩原研二。
“而研二你则是在没有穿防护服的情况下进行拆除作业,并且如果不是小悠反应快把炸弹扔出去,就要被炸死?”
诸伏景光每多说一个词,萩原研二的身形就佝偻一分。
没办法,对方说的都是实情,就算他想狡辩都没得狡辩。
【研二这么看这的好可怜哦。】
【他们私下相处的时候是这样的么?虽然萩原研二看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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