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偏头看去,只见那乌木牙雕屏风后走出一玄衣男子,修长挺拔,但细看之下却发现他身形有些不稳,较常人显得更为虚弱。
“侯府上下都在找你!为何你不回去?”时礼急忙上前扶住男子。
“呵……”黑衣男子眸底晦暗不明,语气有些凉薄,“有几人是真心希望我回去?”
时礼小心翼翼的扶着男子坐下,伸手探了探桌案上的茶壶,茶水已经冰凉,只稍稍倒了一点出来,开口道:“有些冷了,喝一口润润嗓子。”
“闻砚……你。”时礼还是忍不住开口。
名唤闻砚的男子只浅浅喝了一口茶,声线有些沙哑,“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你不必忧心我。”
“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我也不多说了。”时礼悠悠了口气,“我马上就要启程去弋州,你自己万事多加小心,有需要帮忙的就写信给我。”
“好。”玄衣男子颔首。
静默了一会儿后,时礼还是忍不住道:“那你不回侯府,准备去哪?”
“回邺州吗?”
邺州是时礼父亲当年外放的地方,也是在那里,他认识了永昌侯府的公子谢闻砚。
谢闻砚虽为侯府公子,母亲早年间却因病逝世,后来侯府老夫人在他六岁时把他带回了祖籍邺州,亲自教养儿媳妇留下的嫡孙。
已故侯夫人的娘家因为女儿早逝的原因,每回看永昌侯可谓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总觉得好好的女儿嫁去侯府,就香消玉殒了。
永昌侯后来也未续弦,府里主要就一位侧夫人负责打理宅院内务。
“不回。”谢闻砚神色有些倦怠,显然是不想再提起侯府,“暂时先住在东城的一座宅子里。”
陵安城里因东城的面积最大,达官贵人最多而房价居高不下。谢闻砚母亲当年的嫁妆里就有不少田庄铺面,甚至还有东城一座宅子的地契。
时礼了然的点了点头,谢闻砚多年未回陵安城,前段日子刚被侯爷写信叫回,就在路上遭遇了劫匪,如此巧合,显然不是一场意外能解释的。
“你就在那里先住着吧,”时礼有些好笑的开口,“这么多年没回,估计你那个爹都不知道你如今的模样,更何况东城之大,他们轻易也找不到。”
“嗯。”谢闻砚也淡淡回应道。
突然,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拿起了时礼放在桌上的匕首,放在月光下仔细端详,“你刚刚一直在看的,就是这个?”
“是啊!”见谢闻砚也对这个匕首产生兴趣,时礼心里就好似那冬日里的焰火,炸开了花,这可是他妹妹攒钱送给他的生辰礼物啊!
他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实际上兴冲冲的走到谢闻砚的身边,跟他讲起这把匕首。
说着说着,还不忘借着妹妹夸了舒氏武馆,“我妹妹果然是把我放在了心上,之前我父亲送了我舒氏武馆的武器做收藏,这次她就也去给我买了。”
“不过这舒氏武馆别的不说,这造一些武器的确是一把好手。”
时礼不由得也在心里默默点头。
“舒氏武馆……”谢闻砚喃喃低语。
“是啊!你不在陵安城不知道,这个舒氏武馆还是挺有名的,听说之前的那个舒家主……”
时礼喋喋不休的在谢闻砚的耳边念叨。
这时礼在外人面前那端的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交谈间不仅风度翩翩又彬彬有礼,连在自己妹妹面前,为了保持哥哥的形象,那也是做足了功夫。唯有在谢闻砚这个好友的面前,活生生变成了一个话痨。
“我知道了。”谢闻砚打断了时礼那越说越起劲的样子,放下匕首就匆忙开口,“去弋州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先走了。”
话音未落,谢闻砚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时礼错愕的表情。
“每次都是这样!”时礼揉了揉因为说了太多话而有些酸疼的脸颊,“还不是为了安慰你……”
他转头看向榻上,谢闻砚不知何时留下的包裹,正静静地躺在那里,等着人来拆。
时礼瞬间静默无言。
这人都自顾不暇了,还总是能把别人考虑的那么周到!
……
舒氏武馆后院
舒妘推开窗户,看着院内春意盎然的景象,没有了现代工业的污染,空气里都泛着一股清甜,微风拂过,还带来阵阵花香。
昨天有不少人看到告示以后都挤进武馆里,但不出所料,基本都是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