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晚,京城是回不去了,只得留宿在待霜梅园山庄休息。
辛夷扶着酒醉的容袖往事先准备下的寝房而去,方才她在待霜厅中气势逼人,此刻却连路都险些走不稳。
“公主,你还好吗?”
此刻酒劲方才上头,容袖只觉得头晕目眩,脑子一片混乱。
“无妨,不过是几杯酒,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方才动怒有几分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也正好借此发作心里的不快,现在她感到心里无比舒畅。
这些朝臣瞧不上她这个小女子,她偏要让他们俯首称臣。真心服从也罢,虚与委蛇也好,她不在乎。
脚下的积雪越来越厚,踩上去簌簌作响。她酒劲正浓身子极重,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东倒西歪,辛夷娇弱,一个人扶着她觉得有些费力。
路上的雪大多已经化冰,随时都有滑倒的风险,辛夷聚精会神丝毫不敢懈怠。
可她一手提着宫灯,一手扶着容袖,实在有些手足无措,偏生附近又不见人路过好帮她一把。
寒风袭来,吹灭了辛夷手上的宫灯,虽然有白雪照路可毕竟是黑夜需有灯照明才行。
“公主,你先站着歇会儿,奴婢先把灯点上。”
容袖抬头瞧了她一眼,微笑着点头。
辛夷这才放心松开扶着她手臂的手,正欲掏出火折子把灯点上,容袖却突然脚底一滑向后倒去。
辛夷忙弃了宫灯要去拉住她,却是连她的衣角也没拉住,好在不知何处钻出来一个人,将容袖稳稳接住拉进了怀中。
容袖茫然,从对方的怀抱里抬起头来,感觉到腰间似乎还环着一双手。
辛夷看清来人,忙下跪行礼:“奴婢见过陛下。”
楚川只是随意睨了她一眼转而看向容袖:“你先下去。”
辛夷虽放心不下容袖,可奈何不得不从,只得起身悻悻离开。
楚川沉着一张脸,漆黑的双眼直直盯着容袖,后者酒气环绕,一双灵动的大眼带着雾气,我见犹怜。
“你到底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假醉。”
他身上传来的沉木香淡而清晰,倒是沁人心脾。即使在酒醉之下,容袖也本能的不想与他多接触。
她试图推开身前的人,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可后者却把她搂的更紧。
“你做什么?”
楚川也答非所问:“你先回答朕。”
容袖被他抱的恼火,挥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她下手不留余力,竟疼得他忍不住闷哼。
不知为何,他近日总是被容袖的身影所困扰,做什么都会不经意想到,分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两年来,这个女人处处跟他作对,侵犯他的利益,本该将她除之,只是还未到动手的地步,可似乎很多东西都和计划好的有了反差。
容袖许是打累了,也不想继续折腾,索性就随他这么抱着自己。
夜空又落了雪,二人墨发均挂了雪花,星星点点。
楚川看了她好久才开口道:“你安分些不好吗?只要你肯放手,朕可以不动你身边的人,随你如何放纵。”
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是要分解容家的势力,让北宣完全融为一体,只要容袖愿意归顺,他何须将事做绝。
容袖此刻才抬头看向他:“你为何不放手。”
后者哑然,容袖不禁觉得好笑,酒气都去了三分。她凭什么放手,也不会放手。
她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也有不可舍弃的人,父亲也未回归,她怎能将他打下的半壁江山轻易拱手让出。
楚川也不由冷笑,环在她腰间的手顿了下,容袖立即抽身出来并退了几步。
“我们终究是立场不同,你有你的执着,我也有我的身不由己,楚川,我身在容家,注定做不了安分守己的小女人,而你身为帝王,也做不到随心所欲,我们永远都不会是一条路上的人。”
她不是傻子,楚川三番两次对她越界,已然知道他起了什么心思,可像他这样满心机滤的人,容袖绝不相信他会有情。
如果父亲还在,他们之间或许不会有那么多纠葛,现在却像是一团被揉乱的丝线,剪不断理还乱。
楚川似乎有些恼火,他永远拿她无可奈何,从前是因为容家的权势,而现在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自己也摸不清,也不敢去细想。
容袖说的是,他们立场不同,谁先示弱,谁就功亏一篑。
两人相对无言,就这么淋着雪看着对方。
夜里安静,有什么动静都异常的明显。二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人在争吵,不约而同地朝一方向看去。
争吵的两人似乎是一男一女,容袖觉得那女音明显是容溪的,想也没想就忙寻着声音找去。
楚川也是好奇这大半夜的谁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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