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客观事实摆在眼前,三人依然对这个结论持怀疑态度。
“喂喂……他们才见过没几面吧?”黑尾发觉他们见面的次数可能还没有他和少女的相遇来的多。
“难道说……是一见钟情?”
赤苇陷入沉思,木兔的初次亮相,毫无疑问就是他冲进食堂对着女生们大喊着打招呼的那一次。
“木兔应该感觉不出来的吧?”说实在的,黑尾没办法想象这家伙谈恋爱的样子。
“嗯,如果是木兔学长的话,应该只会像是队友一样相处的吧?”
“应该吧。”黑尾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以全国大赛为目标的选手们同时要学习(虽然大多数人的成绩不怎么样)和打排球,很少会考虑异性的事情,最多也就是看到可爱的女生会讨论上几句。
比如说虎就一直在吐槽音驹为什么没有女经理,羡慕着乌野和枭谷,但也仅此而已。
至于木兔本人么……
虽说枭谷的众人往往会把“第三排第五个女生是木兔的粉丝,而且很可爱哦”这样的话作为振奋消沉木兔的手段,但他并不会在赛后真的去寻找这样一个可能的存在。
可,如果这个存在跑到木兔跟前并表达真心呢?
纵使十分了解木兔的赤苇也只能想到这个单纯的学长可能会振臂欢呼“嘿~嘿~嘿!”,然后感谢告白的人吧?他能分辨不出“喜欢他”和“喜欢看他打排球”这两件事的不同吗?
月岛没有参与讨论,毕竟他与绯闻的双方都不算太熟。
不过说起来,他并非是第一次遇见她了。
此时,阎魔乐可没有心思管男高们因为误会引发的窃窃私语,她对自己冲在最前头的举动表现的既庆幸又后悔。
经历了前两次的经历,她已经知道了这只邪祟的行事风格。
所以她是做了心理准备的,但……远远不够!
眼前的场景让她反胃,为了不让身后的男高们发现异样,她努力将因恶心而引发的干呕压在了嗓子眼中。
手电筒照亮了画室的中央,素描纸铺在地上仿佛是野餐垫,上面摆放着用卡纸折叠出来的餐盘和篮子,透露着一丝精致,这种简洁的画风理应是高级干净的感觉……
如果没有上面那种血淋淋的内脏的话!
餐盘上盛着肝脏、胃、肺,心脏是主菜被放在了正中央的水晶盏造型的纸具上,纸杯中灌满了浓稠的鲜血。
篮子里放着剩下的零零碎碎,肠子好大一坨,几乎要溢出来。难以忍受的血腥味扑鼻几乎让她窒息。
阎魔乐不断告诫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只邪祟的能力就是增强现实,算是幻术的一种,这些明显就是从人体模型中掏出来的组件然后被拿到这边来了。
可是视觉不会骗人,她已经接受了血淋淋的现实,就很难摒弃掉这个思维。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立在教室的一角,不避不逃,似乎很享受别人看到这一切后的恐惧。
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阎魔乐勾起手指,魔力的光网直接洒了过去。
邪祟用不可思议的速度避开,柔软的网落在地上,纠缠在一起。
她立刻补上两发魔力立方体,却也未能如愿造成伤害。
这么消耗下去,还没等解决掉它,她的魔力就要见底了,得想个办法。
“里面有什么吗?”木兔见少女迟迟没有走进去于是出声问道,“害怕的话,可以让我先进去哦。”
毕竟他是可靠又勇敢的前辈嘛!嘿嘿~
阎魔乐谨慎地看着并不准备发动攻击的邪祟,只能暂时使用了障眼法的术法,将这个噩梦般的场景隐藏了起来。
这个邪祟爆发力太强,比之前和日向赛跑的时解决掉的那只还要快。
不会是一场轻松的战斗,搞不好要拖成持久战。
“没有,一切正常。”她发觉自己的声音在恐惧和恶心的交织下变得有些沙哑。
这个细节落到吃瓜三人组的耳中就变成——因为和木兔的关系拉近而过于激动造成的。
木兔走进教室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径直找到位置放下石膏像,其他人也陆续进来一一放回原处。
果然,对于幻术,只要看不见就不会中招,这是最根本的解法。
男生们没有什么感觉,对于阎魔乐来说,这完全是一种提心吊胆的煎熬。
在她的眼中,男高们穿梭在血肉模糊的内脏盛宴之间,眼看有好几次就要碰到某道“佳肴”,她觉得自己快要吐出来了。
终于,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月岛萤不小心踢到了篮子,鲜血从肠子上滴落,染红了白色的纸张,邪祟似乎对此焦躁不安,引得阎魔乐近乎应激般地准备攻击。
少年看了看脚下,发现并没有踢到任何物体,疑惑地走开,同时邪祟也安静了下来。
总算等所有人都离开画室,合上的门暂时切断了那种对于精神的折磨。
这一场属于青春的校园冒险接近尾声。
当然,这是对于小打小闹的男生们来说。
五人站在四层的楼梯口,作着总结式的交谈。
“啊!~可恶!竟然没有抓到那个捣蛋鬼,也太狡猾了吧。”木兔懊恼又不满地叫嚷着。
在下楼之前,他们分开到不同的教室中搜索着犯人,阎魔乐自然是选择留在画室外边,时刻探查着邪祟的动向。
显而易见,他们不会找到任何“犯人”,因为幕后黑手根本就不是人类。
“但是我们破坏了他的计划不是吗?”阎魔乐没想到在自己精神受到影响的情况下,还要做情绪辅导,“明天就不会有同学被吓到了。”
真正被吓到的根本就是她好吧?这魔法少女也太难当了。
就在她暗自叹气的时候,吃瓜的几人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看上去有些冷淡的她还会温柔地对待稍显幼稚的木兔。
事实上,她只希望他们别再磨蹭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对哦~”木兔果然立刻接受了这套说辞,“这样太好了呢!”
阎魔乐松了口气,同时隐约感觉到其他几人的情绪不太对,不过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细想了。
邪祟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样悬在她的头顶,而她还没有想出战斗的方法。
“那么再见啦。”阎魔乐冷汗直冒,身体很不舒服。
“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呢。”
黑尾察觉出了少女的不对劲,就算要和木兔分开也不用那么伤心吧?明天也可以抽空看他打球才对。
“我是有些困了呢。”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今天十分感谢。”赤苇礼貌地道谢,照顾木兔学长的情绪这件事对于不太熟的人来说一定会觉得棘手才对,但是她却信手拈来,这就是心动的力量吗?
月岛萤简短地说了声“再见”。
他早就对这种幼稚的探险不耐烦了,不过要是在过程中退出搞不好又会被说“胆小”之类的话,所以他就硬着头皮奉陪了全程。
对于少女的了解,不仅仅是那次在街上偶遇的窘迫经历,还有从山口的言语间听到的那个与之一起练习跳飘球的少女。
明明新山的队员那么多,但是一听到有关她的形容和名字,他下意识地自动联想到了这个头发不长不短的清冷少女。
阎魔乐。
不是太常见的名字。
等等,有些奇怪。
少女看似如常地站立着,但是眼尖的月岛发现她一只脚的脚尖偏向某个方向,一般这样的举动意味着对方很迫切地想离开。
但是,脚尖的朝向并非是四楼教室的方向,反而是对着向上的楼梯。
“你该不会想自己做点什么吧?”注意到少女的站姿,月岛萤停下了转身的动作。
还真是敏锐啊,乌野的理智。
阎魔乐立刻反应过来是哪里露了馅,她装作不经意地换了只脚支撑身体,假装是因为劳累所以站没站相。
“怎么会呢?我跑得又不快,跳得也不高,要独自去抓犯人这种事情,我就算想做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术业有专攻,所以净化邪祟这种事情就交给她了。
“我现在只想睡觉呢……”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发酸微红的眼睛。
这不是演的,她从昨晚开始就没能休息好。
位于镜中的洗手间并不是一个舒适的睡觉场所。
“是么?”月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坚持,他们还没有熟到需要拆穿对方伪装的程度。
应该很难有那样的一天。
最终,阎魔乐还是站在四楼的楼梯口,目送着几位“蒙古人”离开。
好了,和男高的探险过家家到此结束。
困住手脚的牵绊一离开,阎魔乐的嘴角就落回到远处,在她的感知中,邪祟并没有移动分毫,像是在等她回去。
她倒要看看这场对决的走向。
阎魔乐神情严肃地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坚定得仿佛登上拳击台的挑战者。
这么形容也没错,之前与邪祟的战斗都太过简单,找到方法后基本都是一招秒掉,就算是昨天自带空间位面的那只也是一样,它本身战力并不强。
但是这个不同。
行为奇怪诡异,实力强上一大截。刚刚那几招根本不奏效,打不中一切都是白搭。
不仅如此,它竟然还能通过现实事物施展幻术,即使精神强韧的人也很难不中招。一旦放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里明明是新手村啊!哪里来的这种等级的怪物!
「宿主,你真是个优秀的魔法少女呢~统统我好敬佩啊~」
呸,真遇到邪祟了连话都不敢说。
没有理睬这种浮夸的赞赏,她暗暗吐槽了一句。
阎魔乐重新回到画室门口。
那一刻,鲜血淋漓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血腥味从门缝间传了出来,侵扰着她的鼻腔。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行为非常不妙,不可抑制的恐惧在无形间增加着邪祟的力量。她也不愿意在记忆中留下大块黑红色的印记,但她控制不住。
短短两天中,她已经第二次体验到恐惧这种感觉。
如果说上一次是因为害怕伤害到十六夜,那么这一次是实打实地被原始恐惧给扼住咽喉。
看来回去后要跟着大空一起看恐怖电影练练胆子呢。
嗯,什么心理恐惧还是暴力血浆片统统都得过一遍。
她笑了下算是为自己打气,将剩下那枚糖果送入口中。
嗯,西瓜味的还不错呢。
她缓缓推开了画室的门,以身入局。
画室中的陈设有所变换,内脏的摆盘似乎调整过,野餐垫的两侧摆上了两份纸堆,像是坐垫,出现在这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黑影站在一旁,仿佛在等她入座。
这让她不免想到那个附在自己身上的邪祟也有类似的举动。
搞不懂,一个两个都这样。
她皱起眉头,一股恼怒涌上心头。
她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
在隔着野餐垫的距离上,她张开左手的弓弦,电光火石间连射了三箭,她甚至预判了它会躲的方向扔出锁链,却仍然扑了个空。
黑影颤动了几下,仿佛在嘲笑她,然后坐在了其中一个坐垫上。
反正事情也不会更糟了,那么陪你玩玩,看看究竟要耍什么把戏。
无力感让阎魔乐有些破罐子破摔,但很快,她就强迫自己止住了这样的心态。
除了那份不完整指向型的恨意,她还有必须守护的东西。
她需要冷静思考。
阎魔乐跪坐到了那堆纸上,进行着一场跟邪祟的野餐会。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
明明可以避开她,或者直接攻击不是么?也许她根本没有办法招架。
因为本身智慧程度太低?还是因为她过于弱小,纯粹为了恶心她?
难道魔法少女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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