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听话，带着伤跑出来。”
“还有江淮，他讨好你，你喜欢吗？”
“看到那封信，你为什么不问我？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太相信你自己？”
“严叔约你，你就赴约，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裴羽，做卫家的人，可不能那么天真……”
拉链滑下，皮带扣落地，金属发出冰冷的声音。
手指从发间穿过，衣料摩擦，连那厮磨的声响都暧昧。
毛衣被拉到了胸口，胸肌的曲线和腹肌的弧度，在皮质座椅上泛出诱人的光。
卫昊扬只开了最小的灯，微弱的光线里，在放下座椅的逼仄空间，将所有声响和碰触都无限放大。
在他耳边低语的话，一一细数他的罪状，裴羽咬牙冷眼相对，不甘心就此被欲望掌控。
可眼角还是慢慢熏染上沦陷于情欲的殷红，耳边的各种声音像是一种催化剂。
已经被烙印过的身体，在卫昊扬手里很快就被唤醒，他有意惩罚，动作与上次的温存不同，裴羽就知道这一次躲不过去。
卫昊扬发现他不再挣扎，按住他身体的手也放松了力道，断断续续地说，“对，不反抗，我们都可以好过一些……”
他亲吻着裴羽的侧脸，潮湿的皮肤相贴，两个人的呼吸都压抑又急促。
卫昊扬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电影的剪影，充满了艺术感和故事性，纯黑色的高领毛衣让他身上写满了禁欲系的冷意。
可他却在做着截然相反的事，裴羽简直想笑。
这个男人骗了所有人，什么性冷淡，什么洁癖，都见鬼去吧！
他的手指抠紧了座椅的扶手，顺从的姿态似乎让卫昊扬感到满意。
他舔舐着他的颈，发烫的呼吸就喷涌在裴羽的耳边，“很好，是的，就是这样，配合我……把腿再张开一些……”
裴羽如他所愿，卫昊扬感到诧异，“看来你已经有了觉悟，知道自己错了。”
“我只是想起一句话。”躺在座椅上，如同被亵渎的人偶一般的男人，微微张着唇。
泛红的唇瓣洋溢着妖冶的魅力，无限嘲弄地扬起，“□□嘛，不能反抗，就享受。”
从下往上注视的眼眸像漾着水光，又像是燃着火，明明被剥开了衣裤，浑身凌乱，满身狼狈，对男人张开着双腿，偏偏那双眼睛里还盛满了不驯。
卫昊扬的呼吸一下子粗重，他掐着他的腰，“真的不愿意？”
裴羽高高抬着眉宇，直直看着他，卫昊扬不再等他的回答，他会用他的反应来确认，直到裴羽在他的动作里声音破碎。
车里的热气氤氲，皮质座椅上留下潮湿的痕迹，当卫昊扬吮吻上裴羽的颈部。
裴羽忽然咬牙发出痛苦的哀嚎，“等等，我的肩膀——”
刚才还肆意征伐的男人变得紧张起来，哪怕这时候被喊停简直要人的命，也还是慢慢退开。
他顾不得自己的狼狈，俯身查看裴羽的固定带和锁骨的伤口。
“碰到伤口了？很疼？我现在送你去急诊。”卫昊扬松开他手腕上缠绕的领带，显得懊恼又愧疚。
裴羽的手腕都是红印，他自己也用力挣扎过，说不定就是这么牵动了刀口。
“是我不好，是我被嫉妒和担心冲昏头脑，我不该这么对你。”卫昊扬抚摸着他手腕上的捆绑痕迹，亲吻他的脸颊，不断安抚他。
“为什么？”裴羽一脸痛苦。
“你不知道那些人为了把你拖下水会做出什么事！你毫不设防，而且还带着那个江淮赴约？”他看起来那么信任他。
“你说得对，我是气疯了。”
卫昊扬把裴羽从椅子上扶着坐起来，后悔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火了。
裴羽收起痛苦的表情，没有受伤的手肘忽然对着他猛力一击，卫昊扬猝不及防倒向一旁。
身形扭转，裴羽屈起膝盖用全身的力气压制在了卫昊扬的身上，一只手按着他，带着几分诱人喘息的声音，慵懒地回应。
“我收下你的道歉。”
“你的担心要是能更坦诚一点就好了。”这一次轮到裴羽居高临下，他的膝盖压在卫昊扬的胸口，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
卫昊扬的胸膛起伏了几下，也不挣扎，双手按在裴羽光裸的腿上，仰头看他，眯了眯眼，“你是装的？”
“不用点手段，怎么赢你这个□□犯。”裴羽喘着气，眼神微动，微微俯下身，无比兴味，“你刚才说什么，嫉妒？你嫉妒江淮？”
“我说过吗？”卫昊扬放下心来，一改方才的紧张，明明也是衣衫不整，脸上写满未尽的情欲，却依然显得泰然自若。
裴羽简直要为他鼓掌，现在的姿势并不好看，可卫昊扬就是卫昊扬，“是的，你说了。”他肯定。
“我说了嫉妒吗？我为什么要嫉妒一个连你的手都没牵过的人？”
“是啊，他有没有牵过我的手，和你的嫉妒又有什么关系呢？卫昊扬，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是啊，我知道你不是。”深沉的眼眸在暗色里隐隐生光。
现在不是，以后呢？如何定义他们的关系？
就像在从未走过的道路上摸索前行，每一步都惊心动魄，像一场冒险的开端，谁也不知道终点和结局。
卫昊扬的掌心发烫，他的手指就捏在他的腿根，裴羽这才觉得这个姿势也未必对他有利。
他想把腿收回来，刚才被他压制的男人却顺势一拉，下一瞬，他跌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不得不扶住卫昊扬的肩膀。
“你！”
“嗯？”
卫昊扬挑眉。
裴羽不知道这是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还是因为残留的情欲，只是对方眼神里的含义就让人后脊发麻。
视线相对，所有的没有理清的一切，不愿意承认的一切，都在眼神交汇之中逐渐升温。
“已经做过了吧？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放我下来，卫昊扬。”裴羽一只手撑着卫昊扬的肩膀，一条腿撑在地上，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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