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们见事情败露,纷纷露出正面目来船上的禁卫拔刀厮杀。
梅元卿虽说比不上陆骁那样从小练家伙事的本领,不过好歹也能杀几个人自保。
一脚踹开旁边碍手的刺客,梅元卿心急如焚还是没有发现白殊和陆骁二人的身影,便提着滴血的剑往船内跑去。
陆骁解决完一个刺客,黏湿的血迹溅在他的净白的脸侧滑出一道弧线,周围泛着浓烈的戾气,眉眼压低目光之凶狠,活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杀神。
边背着白殊疾跑,一只手搭在后面护着她,还能抽出一只手来应付刺客可见武艺了得,在层层包围之中活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
他和梅元卿在半道上相遇了,眼下刺客还没有机会追上来,他抹了一把脸,赶紧放下白殊,“公子您带着殿下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属下来断后!”
说着就把自己的佩剑给了梅元卿,“属下的剑快,若是遇到那些个不长眼的,一剑砍死他们就行,得了机就赶紧跑!待此件事了,属下定会来寻你们!”
碍于局势紧迫,梅元卿为了顾及白殊也无法帮助陆骁杀敌,他拉起白殊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陆骁见状也来帮忙。
“你多加小心!我们在洛川汇合。”
“属下遵命!”
陆骁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在自己这边,给梅元卿他们制造脱身的机会。
船上的刺客虽然不是什么一等一的江湖高手可是胜在人多,就像是繁殖的蝇虫一般源源不断的一直涌上来,不断消耗着禁卫的体力。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想打人海战术。
另一边,梅元卿和白殊已经被一众刺客逼到了甲板之上。
无数泛白的刀尖不断逼近自己,将他们包围,梅元卿为了保护白殊受了很重的伤,手里的剑都快拿不稳了,退无可退腰身撞在冰冷的船舷上,身后就是汹涌澎湃的滔滔江水。
刺客猖獗放言:“梅太傅我们本无意了结你,只要你把太子交出来我们自然会放你一条生路。”
“绝无可能!”梅元卿反击道。
“是吗?那太傅不如看看这些人——”
说完,刺客从一边揪出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男有女,他们才是这艘船上真正的侍者!
其中一人二话不说就被拖到中间,甚至连求饶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刺死了。
这一幕使得白殊大为震惊,她不敢相信人命在此刻轻如鸿毛,像是路边的蚂蚁一样就能这么随意被人了结。
白殊明显是被吓到了,一脸惊恐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站在他身后的梅元卿怒意更甚,握在手中的剑柄嘎吱作响,双目通红,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有什么事情大可冲我来!强不凌弱,休要伤及无辜之人!”
刺客嬉笑:“哈哈哈,死到临头了梅太傅还不忘说教一番!”
“忘记说了,你们带的那几个侍卫还不够不够打的啊!”
夜晚的狂风格外肆意,吹的人站不稳脚跟,身形摇晃,似乎是也在嘲笑着不可改变的定局。白殊甚至已经开始有些认命了,如今看来很多不幸都是她带给其他人的,说不定自己死了就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她脸色苍白,颤着唇缓缓开口:“放手吧梅元卿。”
“把我交出去,还能让其他人活命,这条命不值得你们这样。”
远处的厮杀声不断传来,一个接一个活生生的人再她面前倒下,她不是真太子,也没有能匹敌白昀的能力,可是她不想因为自己再让其他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说着,她就挣脱开身后那人的桎梏。
谁知梅元卿压根没有给她逃离自己的机会。
又将她一把拉进怀中死死按在怀里,不容她挣扎半分,血迹晕开在两人的衣袍上象征着生与死的印迹。
他喘着粗气,消瘦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强忍着伤痛呼吸一滞,眼神坚定,不容置否道:“臣本一介布衣粗人,多年前蒙受娘娘蔽荫才得以保全梅氏。往后的每一日,臣无一不是在偿还当年的恩情!”
“吾此生与君同死生,与国同休戚!”
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白殊耳中,她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梅元卿如今这么有种。
头顶的人尾音颤抖,又落下一句话:“难道殿下是想在危急关头抛弃臣吗?”
无可奈何,他几乎是在用恳求的语气在她耳边说道,说这句话时他又将白殊在自己怀中圈紧了一些,都快让她喘不上气来了。
从未这样被人需要过,心中裂开的阴郁被扫清,白殊当即脸上的神情舒缓开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嘴角扬起一丝微不可觉的笑意。
“那可没办法了,看来只能让太傅陪着孤一同殉情了。”
“赴汤蹈火,臣在所不惜!”
她说一句,他便接一句,说的慷慨激昂,就像是在念自己的墓志铭一般。
见状,刺客冷冷道:“看样子太傅是想给一个废人陪葬了?那也无需再多言了!”
“等等!”白殊站直身子对他们说道:“先把那些人放了,孤自然会走过去!”
刺客想都没想就直接道:“你不会以为你现在还是东宫里那个说一不二的太子吗?我凭什么迁就你?”
明显是不相信白殊所说的话。
“让你们杀我的人一定没有想到我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在我手上吧?并且只有我一人知道那东西都下落。”
白殊一脸戏谑的看着瞬间变得摸不着头脑的刺客们,抛出了自己的筹码。
“没有传国玉玺,他连个屁都不算!争个头破血流也不过是无济于事!”
一国之君要当的名正言顺,要么是先帝圣旨钦点的候选人,要么就是要有那块镇国之宝做证明。
白昀非储君,自然只能硬着头皮鸠占鹊巢。
白昀从来都是对外宣称着他代掌传国玉玺,但实际上私底下探查过先帝并没有将传国玉玺交给白殊,而是偷偷藏了起来。
一开始,白昀以为是白殊不肯交出来,想着慢慢逼他就范,没想到这小子压根儿没有拿到玉玺,也拖到了没有耐心想要彻底除掉他。
白殊死了,他可以假意传旨,说玉玺已经按照先帝遗诏传给了自己,然而那时候就是死无对证了。
虽说没有点明这背后的主谋是谁,可是白殊心中已经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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