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包扎下来,两人的衣物都被撕的破破烂烂的,布条一样可怜兮兮的挂在衣摆上。
完事之后重新给梅元卿穿好衣服,里衣和外袍的系带解开以后白殊就不知道怎么系回去了。
往常每日更衣之时都是翠喜给自己穿的衣服。她根本无需考虑这些,索性乱弄一通给塞进人衣服里。
屋内只有一张窄榻,一床被子,她也狠不下心做出委屈自己的行为,爬到榻最里面挨着墙角的半边位置躺了下来。
同梅元卿一道和衣而寝。
半夜白殊背靠墙角熟睡,冰冷的墙壁中传来阵阵寒气,阴得她背后凉飕飕的,忍不住向面前的暖源挪近。
不知不觉间,白殊已经像只冬天里怕冷的猫狸子几下拱近梅元卿怀中。
同在睡梦中的梅元卿察觉到自己的怀中撞进来团子一般的物什,撞的他心口微微发痛,于黑夜之中缓缓睁开双眼。
眼睛还没有适应漆黑的房间,他立马警惕了起来,害怕白殊和他跳船后,二人就此在江中分开了。
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并且怀中还有个人。
急忙微微低头向下看见,他也能靠着深深映刻在脑海里的轮廓,一眼就认出怀里的人是白殊。
确认完毕后,梅元卿一直以来的悬着的心终于能够放下了。
更何况自己的伤口已经包扎过,那就代表着起码他们目前处境是安全的。
旁边的人一直在被褥里动来动去,还时不时的紧缩成一团,看起来睡的很不踏实。
梅元卿立马就猜到白殊估计是身子冷。
他轻轻抬起自己的手臂,为了不吵醒她,小心翼翼地掀起二人之间压着的半边被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白殊察觉到一股热流袭来了立马就跟了上去,彻彻底底的贴着梅元卿窝在他怀中。
梅元卿睁眼看着天花板,见陈旧的屋顶,包括墙壁上有着大块大块被水浸泡过然后又被晒干了的黄色水渍,并且屋内也充满了腐霉的气味。
看样子白殊已经带他到了洛川县内,只是尚且不知如今位于那个方位。
正思索着,怀中的人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下巴,梅元卿的心一跳,瞬间觉得心头有一阵暖意涌了上来。
长夜漫漫,他轻叹一声气,将被那人蹬远的被褥重新拉了起来盖在她身上。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随后阖上眼沉入黑夜里。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败旧掉漆窗棂照在白殊的脸上将她刺醒,她下意识地撇过脸埋进被子里转个身就想继续睡。
“嘎吱”一声,屋外有人轻轻推开年久失修的木门,白殊听到动静立马竖起耳朵来,赖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发觉自己身边早已没了那个温暖的躯体,只剩下半边冰冷的床铺。
揉了揉眼睛勉强能睁开后,她才懒懒散散的起身,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像是人被人拆散了以后又重新缝起来的布娃娃。
回头看了一眼见门露出了条小缝隙,那人的影子透过过门缝射进来形成一个倒着的三角。
白殊难免惊讶于梅元卿的恢复力,她要是像那样被人砍了两刀,估计得床上躺上个小半年,没想到他竟然自己就起来了!
“无妨,直接进来吧。”
白殊的嗓音里还夹杂着惺忪的睡意。
闻言,一直在门外老老实实的梅元卿这才踏进屋内。
他神情一如往日那般平静自若,就像是秘境高山上的一汪清泉,只是气色看不起来就不大好了,嘴唇也有些发青。
很明显,他不想让白殊担心,在强撑着呢。
“殿……”口中下意识地就要喊出她的称谓,幸而既是反应过来了,一脸关切道:“可还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地方?”继而迈开步子走到白殊面前。
扭着酸胀的脖子抬眼间,白殊就看到了他身下被撕的破破烂烂衣裳,像是流苏一般半吊着挂在上面。
本来是想笑一下的,又怕人家恼羞成怒和自己闹脾气,最后还是给憋回去了。
“我倒是都没什么大碍,你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梅元卿对着白殊一辑行礼,“昨夜殿下替臣包扎过后伤势已经好很多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白殊也没想着相信梅元卿的客套话,他这人也是太“客套”了,遇上什么都说“好”、“没事”、“无妨”,生怕给别人添一点麻烦。
他的伤势挺严重的,昨天夜里用的那些药只是普通的伤药,只靠这些简单的药品根本就不行,还是得想办法去看看大夫。
“行吧。”
“哦,对了!还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昨天夜里我们的救命恩人误认为我们是一同私奔的青梅竹马,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只能先承认了下来。”
“从今以后在外人面前,你要喊我‘娘子’,听明白了吗?别露馅了,好叫人让人生起疑心。”
“听明白了。”梅元卿点点神色没有什么起伏,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殊不知,清晨他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见到过白殊口中的那位“救命恩人”。
她见到梅元卿的第一面先是问道:“你娘子昨天夜里挑着灯给你清理了伤口,今早身子应该好些了吧?”
娘子?
顿时,梅元卿微微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想必这是白殊给他们二人捏造的假身份,于是也顺着演了下去。
他毕恭毕敬的弯腰给老人行了礼,感谢她出手援助的救命之恩。
老人仔细打量着面前文质彬彬的这人,对他印象挺好的,说话客气有涵养,长的也是一张读书人的脸,看着像是贵族里耗费众人心血才培养出来的好苗子。
没想到这样斯文的人为了爱情也能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违背祖训带着心爱之人出逃。
紧接着两人寒暄了几句,梅元卿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些目前关于洛川县灾情的信息。
随后老婆婆叮嘱道:“如今这世道乱的很,哪儿都不好混。你们夫妻二人安心在此处歇下,不管今后有什么打算,总之得把伤养好了再说。”
“多谢婆婆好意,这份恩情在下没齿难忘,日后定和娘子悉数奉还。”
还是一样的,面对这些感谢的话,老人只是轻轻摆了摆手,“不必了。日后也像这样去帮助其他人吧。”
“长者教诲,晚辈自当牢记心中。”
“哎哟”一声白殊扶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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