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鸣遗憾道:“太过乏累回来后就睡着了,也不知这孩子什么时间走得?”。
董纭接过信,念道:“董伯伯,既然师父让我走,我也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
董伯伯,实不相瞒,三年来除了盼着一日三餐,对于师父所教道术,我着实没有用心去学,所以当高道长说让我离开玉泉观是师父的意思时,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我从布袋中拿了十个铜板,剩下的一半烦请董伯伯交给我的妹妹蝴蝶,权且是我给她的嫁妆钱,剩下的另一半权且是我用来孝敬您和伯母的。
在玉泉观修行了三年,到头来一事无成,我给您老人家丢脸了,还望董伯伯能原谅老侄子的不求上进。
我原本想赖在玉泉观等捉住后山的老虎后再离开,思来想去,还是现在就走吧!
纭哥,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带我做生意,但我未必是块做生意的料。我先去都城临安见见世面,等我的心能够沉下来后,兴许我就去找你、拜你为师。
绥哥,感谢三年来对旺财的照顾,此刻离开玉泉观,才意识到有兄长照顾的感觉真幸福!
绥哥,师父是个好人,还望您在师父近前替我多尽孝,------”
听完旺财写的信,董先鸣突然有一种失职的感觉,轻叹一声,“唉!像旺财这样的孩子,本性不坏,只是在成长过程须严加管教。遗憾的是,昱凡道长性格随和,导致旺财行事散漫、不求上进。
在玉泉观衣食无忧,加上两位道长看管,不必担心他会走上邪路,他这一走还不定会遇上什么人,万一遇上心术不正的人,很容易随波逐流走上歪路!”
董纭提议道:“他既然去临安,我与纬哥现在骑马去追,一定能把他追回!”
董先鸣说:“算了!让他经受点挫折未必不是件好事!先回家,等将后山老虎之事办完再去找吧!我不担心旺财会有生命危险,只是担心他会学坏!”
董纭说:“昨天晚上高道长嘱咐旺财对人要诚恳,做事要勤恳,记得旺财答应的很好!再说他也是15岁的人了,能够分清应该与什么样的人交往。”
董先鸣回道:“但愿吧!”
董纬不解地问:“昨天晚上,高道长赶旺财走,你们就没有给旺财求求情?”
董先鸣说:“连续两天不向师父禀报,擅自回了两趟董家庄,像这样不把师父放在眼里的徒弟着实少见,加上他平时不用功,最终落得被逐出师门的下场!不过,昱凡道长从此认不认旺财这个徒弟,高道长并没有明确挑明,说明旺财若真的悔过自新,还是有机会回到玉泉观的!”
董纬说:“旺财两次回董家庄都是为了绥弟的事,他现在被赶走,我们总不能不管吧?”
董先鸣道:“纬儿,不是不管,而是让旺财先经历点挫折,待捉住后山老虎再去临安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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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深夜吃过宵夜后,高道长领着施督士、曹店主住在静闲居;董先鸣、董纬、董纭住在无尘堂;曹店主的二儿子曹彬、范贵亭在厨房高栋的房间将就了一宿。
众人走后,蒲凡斋堂屋只剩下昱凡和董绥。
宵夜开始前,高道长吩咐董绥将昱凡扶到里屋休息,当董绥扶昱凡躺到床上时,昱凡用力攥了攥董绥的手,松开手后示意董绥不要说话,尔后又指了指外屋。
一系列的动作表明,师父的神智很清醒,董绥在心里霎时升腾出一种有了依靠的感觉。
众人走后,董绥轻声轻脚来到里屋准备休息,没想到师父还没睡,轻声问:“都走了?”
董绥非常惊讶,回道:“走了,师父,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昱凡试着坐起来,董绥快速来到床前,将师父扶起、让其背靠在床头。
其实几人在外屋吃宵夜时,昱凡就开始将下午道场发生的一切从头至尾又从大脑中过了一遍,最后理出几个关键点,在休息之前,很想听听董绥的看法。
昱凡开门见山地问:“无尘,对于下午的道场有何感受?”
董绥沉思片刻,回道:“经过道场甄别不再被怀疑是耳东灵智支配是最大的收获,再有,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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