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禧和简庭烨一同进入私人电梯的身影引起了公司不小的波澜,老员工里自然有认识她的,对于祝禧的到来既惊讶又八卦,人前不敢蛐蛐,电梯门一关就拉着同事开始猛八卦。
今夕是何夕。
他们居然还能在这里看到祝禧?
祝禧站在简庭烨身边,四面玻璃倒映着一高一低的身形,看着电梯楼层一层一层往上跳,封闭的空间内只有两个人,他们距离不近,祝禧能够闻见他身上的古龙水味。
以前祝禧不明白周聿珩为什么每次能够轻易闻出她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她曾经不觉得,现在有些受不了这股香味,不是因为气味难闻,而是过于香调过于蛮横霸道,冲击力太强,但凡经过的都要沾一点味道,更遑论靠得太近。
祝禧甚至有点轻微的晕眩感。
“叮——”
简庭烨侧头:“到了。”
阮书灵亲自泡了茶,她曾经跟茶道大师学过茶艺,本就品质上好的茶叶在她手里遇甘泉水中化开,叶片在清透甘黄的茶汤中散开竟然神奇地恍若新摘下来的样子。
“祝禧,不好意思,这两天有点忙不过来,上次说要约你,也一直没来得及。”
她将茶端给祝禧,微微表示歉意。
“没事。”
祝禧抿着茶,简庭烨没有离开,坐在阮书灵身边浅抿着茶。阮书灵坐在沙发,笑着问道:
“我听说你来是因为婚礼的事情,正好庭烨也在,可以一起商量。”
祝禧放下茶杯,“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
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阮书灵恍然大悟,思索道:“确实有这件事。”
他的婚礼本来就不止请了一家策划公司,虽然时间紧,但是结婚就这么一次,他们也不愿意将就,当初本来就是想挑最好的,货比三家看看。
但那家的服务让她确实不够满意,特别是在场地设计的那一块,阮书灵想用最喜欢的月白,可是设计师却自作主张用了烟粉色。
“这件事情确实是设计师的问题,我朋友特地让我带了完整的策划方案过来,如果你有想法,可以再跟她联系。”
阮书灵翻开看了两眼,点点头,拿给简庭烨看,“庭烨,你觉得呢?”
“你觉得满意就好。”
“那你让她联系我,我们改天再沟通一下吧。”
“好。”
祝禧饮尽杯中的茶,既然问题解决了,她也不欲多留,阮书灵站起身:
“祝禧,我上次说的事,你有考虑好吗?”
祝禧错神,想起来上次她提到让自己当伴娘的事情。
阮书灵眼神期待,眉眼清澈干净,祝禧说道。
“我恐怕没有太多时间。”
阮书灵失望:“我朋友不多,如果你来,我会很高兴。”
“谢谢,婚礼我肯定会来的。”
简庭烨说道:
“我送你。”
傍晚天际浮动紫金分割线,简庭烨注视祝禧摇曳的衣袂,然后慢慢落在她的脸上。
“伴娘给你留了一个位置,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过来,书灵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
祝禧靠在天台栏杆边,简庭烨见她摸出香烟的动作,瞥见微不可查地蹙眉,火星蹭地撩起,火光在她的脸上平添一抹艳色,呛人的烟随风吹拂在他脸上:
“简庭烨,想跟我交朋友的多了去了,你凭什么觉得我都得一个个地顺着你们的心意。”
简庭烨眼神沉了沉,掌心握拢成拳,正欲说话,祝禧口袋里手机响起。
她匆匆扫他一眼,转过身接起电话。
周聿珩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在哪里?”
祝禧说出位置。
周聿珩安静了一瞬,说道:“嗯,在那里等我。”
过了二十来分钟左右,赤褐色的卡宴停在路边,祝禧独自站在大楼之下,路灯将她的轮廓笼罩,周身泛着孤独的浅色光晕。
他走下车,双手放在大衣口袋,走近她时两侧挡风的外套将她密不透风裹住,他低声问道:
冷吗?
祝禧摇头。
坐进车里,身体渐渐回暖。
她扭头漫无目的地望着车窗外模糊扭曲的景物。
“周聿珩,你为什么回来?”
这是祝禧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她没头没脑地问道,“是因为阮书灵吗?”
那封放在玄关处的请柬她一直没动,但后来却看到发现出现在茶几下面。
他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祝禧也从来没有过问。
但此时却突然很好奇,周聿珩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就是因为阮书灵?
仔细想一下,阮书灵刚宣布结婚不久,他就回国了。
上次在会所碰到他的时候,祝禧依稀想起来,其实不仅简庭烨在——似乎阮书灵也在。
周聿珩侧首望向她,眼眸沉静:“和她没关系。”
“哦。”
祝禧也觉得自己思维挺跳脱的,阮书灵在,不代表周聿珩就是为了她而回来,否则这个时候他也不该这么冷静才对。
但像阮书灵这样的女人,任谁都会喜欢。
无法否认,一些人生来就是更受欢迎,生长得玲珑剔透,沾着的满身星光而来,光是一眼,就足够让人自惭形秽。
她们无法成为朋友。
祝禧在很多年以前就知道。
“嗡——”
冬日的某个午后。
储物柜的铃声一直在响,奶茶店店长有点事情出去,临走之前催促祝禧接电话。
她一边将奶茶打包递给等候已久的顾客,朝对方歉意一笑。
电话接通,简言姝在那头抱怨她为什么接得这么慢。
“祝禧,你到底有没有行动?”
她那边久久没有动静,可是她还是能打听到那个女孩跟小叔叔走得极近。
“你是不是敷衍我?”
“不是。”
祝禧否认。
那次周聿珩没有把她招出来,还替她承担了丢失数据的后果。
而她却让他扭伤了手腕。
抛开其他的不谈。
的的确确是自己欠周聿珩的。
那次之后,祝禧也有留心过,可是根本就没见过他身边再出现过阮书灵的身影。
也许他们的关系早就断了,又或者说,他们就算有什么,也不可能是能让她在场。
听到祝禧这么说,简言姝更不乐意了:“不行!他们如果分手了,那小叔叔岂不是更危险了?”
“他们不可以分手,她也不可以和小叔叔在一起,你听到没有?”
“祝禧,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祝禧没吭声。听说前段时间蒲英地里秋收时锄头砸伤了脚,在县城治病花了些钱,医生建议让她住院静养一段时间,但祝明根嫌浪费钱不打算交钱续费,祝禧却坚持让她痊愈再出院,将自己剩下的钱都寄过去了。
存了三个月的生活费全部寄出去,她只能再多找份兼职。
更没那么对那么多时间应付简言姝的要求。
“叮铃——”
门口的风铃叮咚作响,门推开,携着一股好闻的橘子糖香味,女孩脚步轻快地穿过堂食餐厅到达点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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