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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情郎

小说:

情郎是死遁的未婚夫

作者:

雪浮浮

分类:

衍生同人

《情郎是死遁的未婚夫》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容书杳高高坐在马上,用猎弓“啪”地拍开了卫驰的手,“不准摸!”

“为何我不能摸,”卫驰动作顿在半空,撇撇嘴,“不是都给别人骑了吗?”

因着与先镇国公的师徒关系,他每次回京时都会住进镇国公府,一直对这匹汗血宝马很是眼馋。楚夙性子冷清,他磨不过,如今他都死了三年了,还是没能找着机会。

容书杳是丝毫不虚的,“马厩里的宫人也碰过呀,你若去马厩寻个职位,那就给你碰。”

连青是她的奴才,不仅要伺候她,还要伺候她的马,有何不可。

“切,真小气。”

卫驰轻嗤一声,转头看向一旁安静立着的连青,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许久,直至被容书杳的猎弓“梆”地敲了下脑袋,才电光石火般,脑海里闪过一片画面。

“这位郎君……”他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昨夜在小楼里见过,可是再早一些的记忆里,便没印象了。

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这么一个人。

按理来说,昨夜连青在宴会上献曲,卫驰应当是见过的。但他不通音律,再悦耳的琴音在他这也是对牛弹琴,几乎听睡着了,那还能注意到琴师长什么样。

见他身上衣衫,只知他身份大抵不高,但若只是普通的奴仆,怎会被容书杳带在身边。

“与你无关。”容书杳向来烦他,往往说一句,能被他缠着扯上好几句。她不想搭理,只朝连青道:“上马,走了。”

连青温声应下,瞥也未瞥卫驰一眼。

卫驰却是不依不饶,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殿下,这位究竟是何人,不仅能骑腾云,还值得您如此动怒?”

他隐隐察觉两人之间似乎不一般,但容书杳从前可是一直念着早逝的楚夙,不曾选婿另嫁,也不曾像旁的大邺公主那般,养侍君,蓄情郎。

感受到炽热的探究视线,连青恍若未觉,也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乖顺地朝容书杳伸手,被自然而然地拉了一把,听她语气不善地道:“你很闲吗?闲就去多猎两只鹿。”

堂堂长公主,向来只有她审别人,没有别人审她的道理。

寻常人,见她皱个眉,就知应当闭嘴了,偏卫驰还嘀咕不休。

“不能问吗?”卫驰漫不经心地说着,眼神仍盯着未发一语的连青不放,“毕竟你曾是楚夙的未婚妻,如今他死了,我这个好兄弟关心一句,怎么了?”

容书杳暗暗咬牙,怎么方才就没射中他呢?

卫驰是散漫不羁,但不是没眼力见的,这般刨根问底,穷追不舍,想来是觉得她这番举动实在太蹊跷了,才迂回着试探。

“情郎,面首,男.宠,看不出来吗?”金尊玉贵的长公主,从骨子里透着傲,她双眸澄清,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兄弟,你既知只是未婚妻,都没成亲呢,就急着替他抱不平了?”

“死都死了,怎的,要我大邺长公主给他守着身子?”

卫驰愣愣哑言,气势蔫了下来,“我可没这么说过。”

只是问一句而已,至于这么生气吗、

卫驰不懂容书杳为何忽地恼了,一旁被迁怒的连青却是身形一僵,沉默地垂下了眼帘,睫羽颤颤。

心里分明跟浸了水的软巾似的,又冷又沉,还要被人拧紧,绞干。

听见那两个词语,耳尖却不受控制地染上一缕绯色,一时之间,不知究竟是该郁闷,还是该羞恼。

身份分成了两份,一颗心却没法分成两半。

但她所言并未有错。

她生来是恣意的,本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该被任何人困住步伐。

更何况,“楚夙”只是一个凭着镇国公世子的身份,在她不晓事、不通情的年纪,被至尊无上的天子强行定下的婚约对象罢了。

心里清楚明白,但他仍是不想听她亲口说出这些事实,愈发烦躁今日卫驰的出现。

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指尖,温润的声线竭力维持平稳,从沉闷的胸腔挤出来:“殿下,我们回去吧。”

容书杳也没了继续狩猎的兴致,“嗯”了一声,催动腾云准备回去。

“殿下留步。”

见她当真要走,卫驰阴魂不散地御马跟上,只是这回,神色严肃了不少。

今日遇上两人并非偶然,他本就是有事寻她,从宫人处探得她进了这边林子,便跟了上来。

只是后来闹了这么一出,才将事情耽搁了。

“殿下,臣有事要和您商谈。”

听他换上了认真的语气,容书杳虽心里还恼着,但不想因此误事,于是应下。

一同策马奔出猎场,随后在园子寻了一座凉亭,清净无人的同时,又视野开阔,众人抬头可见,不会让人误以为在私会。

候在猎场外的晴兰、双鲤也跟了上来,容书杳让人都在外头守着,与卫驰一同走了进去。

“怎么了?”

刚一坐下,容书开门见山地问。

她并不想与卫驰耽搁太久,方才一路御马,明显能感觉到身后之人不大高兴,身子绷紧,呼出的气息也比平时重。

想了许久,也不知他对卫驰的戒心究竟从何而来,毕竟他没有血亲兄弟,又因过度勤于学业而少有好友。

而卫驰与他年岁相近,品性也不坏,还是先镇国公的徒弟,时常住进国公府。楚夙少年老成,行事稳重,向来对他诸多照拂。

后来先镇国公为国捐躯,卫家家主进京吊唁,认出卫驰是他多年前弄丢的儿子,将人领回了北边朔州。

此后两人联系渐少,但并未断绝来往,甚至容书杳能看出,楚夙也很看重他爹收的这个徒弟。

可方才她答应卫驰借一步说话时,他眼帘低垂,下颔绷紧,周身上下都散发着不悦,只碍于身份不敢表露。

为什么呢?

总不能是吃醋吧。

她分明表现得那般明显,全京城都知晓她心系那短命的未婚夫。

容书杳心里想了许多,实则只过去一瞬,卫驰也长话短说,简明道:“昨夜的事,我派人查过了,下毒之人是行宫的一个宫婢,但没等我找到就投井自戕了。”

一个深宫婢女,没理由陷害大将军和朝臣之女,定是有幕后推手。

但人已死,线索就此中断,若对方无进一步动作,很难再追查下去。

“更重要的,是除你之外,没有其他人去过周围。”卫驰沉声补充。

下药毁人清白这种事,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要有人当场捉住,将赤.裸裸的铁证摆在众人面前。

容书杳也清楚这一点,因此才会带上侍卫,严加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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