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
“他怎得突然邀我阿父赴宴?”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疑惑万分。
未几,一垂眉俯腰,面容黝黑的男人被侍从引着走入堂内。
孙坚眉头紧锁,问向传话的侍仆:“袁太守可有说缘何要邀我赴宴?”
侍从道:“袁太守听闻孙太守你近日府上似是来了外客,太守他愿尽地主之谊,请孙太守与太守你的客人一同宴饮一番。”
讲话时,这人略一抬首,眼睛亦是滴溜溜乱转,在注意到坐于上位,浑身气派雍容华贵的刘洋后,不由一顿,尔后又立即低垂下了头颅。
刘洋听到这等言论,双眼微眯,心下知晓这几日她们虽是已尽力小心行事,可还是瞒不过袁术留在此处的眼线。
只是,就是不知他掌握了多少情况,这宴席究竟是为尽地主之谊,还是场危机四伏的鸿门宴……
“此次宴会定在何时?”她望向那人。
“后日午时。”侍从又极快瞥一眼刘洋,旋即迅速收回。
“竟是这般急切……”
刘洋攥一下拳,指节都随着动作咔嗒响动。
既已决定于南阳郡休养生息,这场宴席总归是躲不过的,不若就此应下,赴宴之时让吕布陪同前往。
要是这袁术真心有不轨,她便直接令吕布将其拿下!
这般想着,刘洋又与孙坚对望一眼,朝他略一点头。
孙坚会意,扬声道:“那好,你这便回去告与袁太守,我与贵客应承了此事,后日自会前去。”
侍从称是,转身退下。
吕布单手执起茶盏,朝口中猛灌而去,随即将手中空盏重掼于桌上,嘲讽道:“我观这袁术邀约是假,心中有鬼才是真吧。”
孙策点头:“袁术与我阿父关系向来一般,如今却装作这般虚伪模样。”
刘洋来回扫一眼屋内众人,并未多做解释,只是道:“此事躲不过,还不如早早应下以抢占先机。我知众卿是担忧我的安危,此事无需多虑,赴宴时劳吕将军陪我走一趟了。”
“臣遵旨。”
“至于这大儒的人选……”刘洋眼皮微阖。
王粲她有听过,他还被后世誉为建安七子之冠冕,曹操更是赞他“才既高,辩论应机”,并委以重任。足以见得此人才学智谋非同一般。
至于孔融则亦是如雷贯耳,他身为孔子第二十世孙社会地位威望极高,文学成就虽不及王粲,但为现代之人津津乐道的“孔融让梨”便出自于他。
同时,其在上任北海太守时期,还以“抚民安邦,化东南”充为己任,只是当时正值乱世,文人地位堪忧,孔融又过于直言不讳,在劝诫曹操时得罪了权臣,草草结束了一生。
想到这,刘洋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说来道去,这二人历史上与曹操原是皆有一番牵扯,该说不愧是求贤若渴的曹老板吗?
就是不知,曹操好人妻一事是真是假……
念及此,她斜眼上下偷觑一眼曹操,却见他眼神直直盯着一处,顺着他眼神方向望去,原是吕布感到屋内暖燥,此时已是褪去外甲,只身披一层单薄白衫。
若说着甲之时吕布已是身宽背阔,待现在,这内衫更是将他的身形肌肉给包裹得严丝合缝,波折起伏的臂膀更是将薄衣绷得几近撑裂。
刘洋扫一眼吕布,又望向曹操,不由清咳一声:“咳咳……多一人便多分把握,不妨向这二人皆传书一封,静待回信。今日已是时候不早,卿等还是先行退去,早些歇息吧。”
“是!”
刘洋起身先一步离去,回至屋中,其余人皆紧随其后。
半刻过后,刘洋推门而出,正欲寻贾诩商讨下曹操欲借名讨董一事,却是被孙策径直挡住了去路。
“陛下!”
不知为何,孙策现下装束竟是与刚在大堂之时全然不同。
此时他亦是换了身与吕布几乎别无二致的硬甲,左手持利落长枪,身后挂着条威风凛凛的红色披巾,扬眉立眼,双目清明。
虽不过年十有五,身量还未及长成,但观其如今模样,待他日后定当是世间难寻的猛将。
“孙小将军可是有事?”刘洋试探出声。
孙策却先未答,左右张望一圈后眼见现下并无旁人,他这才鬼祟凑至刘洋身边,一手挡在嘴前,两眼四处乱飞,低声道:“陛下,我带你去练武场。”
“什么?!”
乍闻此言,刘洋双瞳骤然放大。
她没听错吧?!
“咳咳……”
孙策凑得更近,口中呼出的热气刚接触到冷风,便凝成了霜雾。
“陛下,你不是不能人道……不对!陛下你不是身体出了些问题吗,我去问了医师,练武有助于血液畅通,对此事甚是有利。”
“……”刘洋声音一哑,千言万语哽在喉中。
未几,她垂死挣扎道:“此事可容商议?”
“陛下,时不可待,切勿推拒了。”
刘洋眉心一突,可又想到乱世之下会些武艺也好,纵是成不了精兵猛将,但也能身遇险境时得以自保。
“那好。”她应道,“可否带上云珠一起?”
她还记得于山上之时的许诺。
孙策蹙眉:“云珠是何人?”
“……就是我的皇后,那日抵于洛阳之时她也随朕一同前来。”
孙策向后稍退半步,脑袋一歪,思索片刻后才恍然大悟道:“原是她呀!自无不可。”
二人随即招手唤来一过路侍从,命她去杜云珠屋中将她叫来。
片刻后,杜云珠身披长白大氅,头上用一白玉簪束成高髻,脸未涂脂粉,正步伐匆匆快步赶来。
“陛下。”
她先是福身对刘洋一礼,刘洋牵着她的手将其拉起。
“好了,此时已不在洛阳,这些虚礼也不必这般在意。”
“好。”
杜云珠站至刘洋右手边稍后半步处,与孙策一左一右呈包围之势将她夹在了中央。
“云珠,”刘洋回首,“”今日我与孙将军要去习武场,你可要一同前往?”
“好。”杜云珠扬唇一笑,“谢陛下还顾念着妾身。”
三人一齐向习武场方向赶去,孙策先行一步,在前带路。
现下正值严冬,天气最是喜怒无常。昨宵应是下了场雪,前些时日阳光落于身上还算是暖融和煦的天气,而今竟又是变得寒风陡立,令人骨缝生寒。
南阳郡地形复杂,山地丘陵齐聚,周身高山环绕,又偶有凹陷之处,习武场正是被建在城外树林深处。
林中枯叶已是尽被冷风偷去,此时阵风刮过,所带动的却并非树叶随风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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