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亲启:
自洛阳一别,倏忽数日,不知蔡公近日体履安康否?
朕每念及蔡公昔在洛阳,待吾恩厚有加,悉心照拂,便常怀感激之心。若非蔡公鼎力相助,吾何以联结洛阳吕将军,又何以能如此顺遂脱出洛阳之困?
然董卓如今来势汹汹,自吾出逃之后,遣兵搜寻,昼夜不辍,若不施计布防,以备不时之需,只怕消亡之际不远矣!
南阳有一人名为孙坚,似是与蔡公相熟。此人英毅勇猛,精于习军作战,又有反董之心,故,我欲立其为豫州牧,借以拉拢。
此事所需唯三,玉玺用以正权,兵力用以明势,大儒背书用以召告天地悠悠。
现下我已派人寻得传国玉玺,吕将军又自并州获精兵上万。故而,我欲恳请蔡公替我背书一封,用蔡公之名誉,以借士人之势加于我身。
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虽各路诸侯已有熊熊野心,皆欲于我大汉江山分一杯羹。但我大汉自高祖起义,便承接上天气运,非常人所能及也。这董卓虽不容小觑,也终归是自取灭亡矣!
蔡公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昔者,蔡公言顾虑家眷安危,不愿与我共出洛阳。现今公可于信中写明卿之属地,我自会派人将其妥善安置。
至那时,公可愿替我背书一封?我亦会派人接应蔡公来至南阳,与我共图大事。
……
刘洋右掌撑开,用无名指和大拇指按压了一阵额角穴位。
待最后一字落笔写成,她这才将手中毛笔搁置一旁。
信已写成,接下来只需寻得孔融,王粲二人,考量一番此两者品性,择一人送信于蔡邕手中。
只是……
刘洋一顿,眉头也拢成一团。
王粲倒好说,他现下应是在长安。
可是孔融此时却任职于洛阳,曹操黄盖二人行刺董卓不成,以董卓秉性,如今洛阳城中定是会加紧巡逻布防。
她该派何人,以何种方式与孔融联洛呢……
这一思索,便思索至日上三竿。
翌日,晨曦初升,寒风陡峭,窗外除树叶相撞相击之声,连清脆鸟鸣也无分毫。
刘洋挂着乌青的眼圈,眼底红丝弥漫,只觉腰酸腿软,疲倦异常。感受到天已明晓,她便是揉动了下关节,起身踱步行至窗前,将一扇合拢的窗给推至半开。
蓦地,一缕明光倾泄洒下,暖融融的光轻抚于她眼角眉梢,尔后一个用力,调皮地加大力度刺向她双眼,使得她眼皮扇动几下,被晃了个正着,视线所及之处亦是披上了层朦胧白光。
缓了一会,刘洋这才适应了下来。
她就这般站于窗前片刻,方觉脑子清明了些许,正要合窗,却见吕布一拳攥紧,一手五指聚拢,拎起曹操颈上领口,便是欲将其拖拽着,朝这个方向怒气冲天而来。
?
刘洋瞠目结舌之下,虽不知此二人为何变得这般剑拔弩张,但还是不着外袍,匆匆推门奔向二人。
随着距离愈发近了,这两人的对话便清晰明了的顺风飘至刘洋耳旁。
“吕将军,适才之事皆是误会啊!”
曹操一边辨解,一边试图用诚恳的目光望向吕布。可谁料吕布见到他这番姿态,更是张目眦牙,恼怒异常。
“哼!”
他先自鼻中发出声不屑冷哼,随即开口道:“误会?我管你误会与否,你自是与我同至陛下面前,向陛下解释去吧!”
吕布手上使力,曹操无奈挣扎。
他二人扭转争辨之际,恰与急切赶来的刘洋相撞了个正着。
“……吕将军,曹公,你二人这番行事又是为何啊?”
“陛下!”
吕布见她露面,似是找到了主心骨般大步上前,曹操则是借机自他手中脱身。
“陛下。”
他又重复一声,尔后侧目怒视曹操,脸色似气似恶,又夹杂了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心。
“此人,”
吕布直起右臂,伸出单根手指不断隔空点着曹操,可他接下来的话却石破天惊——
“欲对我行不轨之事!”
?
此话一出,刘洋只觉有一道惊雷,自她天灵盖直劈到她脚尖。
“……此话当真?”
这好像不在蜀汉啊……
“千真万确啊陛下!”
吕布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眉尾都恼怒地直立竖起,未几猛一个用力,扭头便径直盯向曹操,字字用力,声声含气。
“我今日练武归来,便是吩咐人于我屋中浴桶内添置了水,以洗去满身脏污。可正当我在桶中闭目浅睡之际,此人却是自我屋中一窗上,挖出了一两指宽小洞,欲偷窥于我!”
??
刘洋一个怔愣,看着吕布这信誓旦旦的样子,她不由也跟着扭头,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了曹操。
“曹公,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吧……”
曹操嘴唇哆嗦两下,欲言又止,似是有些顾虑,可吕布见其这番模样,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
故而他左眼写着恼怒,右眼刻着屈辱,捏紧的左拳上握着定不让曹操好过,攥起的右掌上则藏着让陛下为他做主。
“曹贼!吃我一拳!”
不及曹操闪躲,吕布便是一个雷霆之击,扬起他那宛如碗口大的拳头,直奔曹操眼眶而去!
刘洋一看这还得了?!
曹操此人有恩必报,有仇更是十倍偿还,殊不知他于历史上为报陶谦杀父之仇,在征讨徐州之时屠了沿途城池!
今日若是不管不顾,让吕布就这般得罪了他,即使曹操再是惜才,恐心中也会留下根刺!
她如今可就吕布一员猛将,万万不能折损其中!
因此,刘洋赶忙上前,口中不住叫停,双臂亦是锁紧吕布一臂,欲借以拖延其动作。
谁料吕布不仅行兵打仗异常在行,这浑身力气更是不容小觑。
刘洋此番不仅未成功阻止他的脚步,吕布走动惯性下,手臂朝前摆动不已,竟是将刘洋连带着弄得腾空片刻,再缓缓落地……
“……”
气氛变得鸦雀无声,只余有风吹过又退去的声音。
吕布这才感受到手臂处的异常,惊急之下,他赶忙停下,不敢再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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