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与柳月柔说笑倒是无人注意窈娘绯红的脸颊,屋里炭火烧的旺,鸳儿见窈娘额间起了薄汗,上前道:“小娘不如将斗篷取下?”
窈娘摇了摇头,适时起身道:“妾还想去佛堂一趟,若是夫人这里没有旁的事……妾就先下去了。”
王氏点了点头,虽说不太理解她整日里青灯古佛,但与郑氏妯娌十多年,也是习惯了这种痴迷佛理的做派,淡淡道:“去吧,这采买梅花之事,我自会交给花房,不过到时如果布置,你也需上心些。”
从垂花门到松鹤院按着五丈一处盆景,少说也要买三百盆才够,沈府不差那点钱,可玉京城的梅花也不知够不够用。
窈娘到了佛堂,才见香案上供了一张心经,看那字迹却生生让她愣在原处许久。
墨迹早已干,看样子是好些时辰了。
她上午时已听说沈谦回来的事,可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提早在佛堂为她留下印迹。
窈娘愣了许久,脸上才缓缓有了笑意。
佛堂轻烟缭绕,倒是让窈娘心里那丝酸楚平息了不少,快到中午时郑氏突然过来,见她在拉着她的手道:“有一事我思来想去倒是觉得奇怪,你莫要觉得我多管事才好。”
窈娘不知她说的是哪一事,浅笑道:“二夫人有话直说就好。”
郑氏思虑许久,此时见到窈娘反倒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略思索才道:“我听下人说大郎媳妇的病情倒是有几分和我往日相似,心中实在不安,这才来问你。”
“少夫人是实打实的因着难产的缘故,劳烦二夫人费心了。”窈娘感激道。
她是孟丽娘身边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是让人相信,郑氏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是我多虑了,生怕她是因着我才受的罪。”
“二夫人心善,少夫人只会感谢你呢。”窈娘轻轻柔柔倒是如春风拂过,让人觉得妥帖。
郑氏笑了笑,转头看着玉佛,双手合十虔诚参拜。
她哪里心善了,若是心善怎会有这些年遭受的这场难,怎会夫妻离心不复相见。
窈娘见她眉宇皆是愁绪,悄悄退了出去。
如今已然隆冬,正是寒冷时节,花房里的匠人因着王氏下令安排,已经开始修剪园中草木。这个时节本已无花,可只是松柏翠竹就被修剪的甚至风流。
花房的掌事林伯见到窈娘,忙请她在亭中稍许等候,待一炷香后小厮搬来十几盆梅花盆景,才道:“小娘看着这些品相可入眼?”
布置之事交到了窈娘手中,她此时自然不好推脱,倒是认真观赏起来。
“这几株粉色甲州野梅虽说寻常,但这形状确实婉约秀美,最难得的这几株玉蝶梅,本就金贵,未曾想你们这么快就寻了这些来。”窈娘轻嗅花蕊,阵阵梅香萦绕。
林伯见她是识货的,自得道:“小的本就做了几十年的花匠,玉京城里还是有些门道的。”
窈娘看了看松鹤院的方向,有些忧心道:“不知林伯可算过从垂花门到松鹤院,若每隔五丈左右两边各放一处盆景,可用得多少才够?”
“自然是预留三百盆才够。”
“可花园中有三亭两榭,我想着还是要放些供客人玩赏才好。”窈娘想着,毕竟年轻的姑娘怎么愿意时刻与夫人们在一处说话。
林伯点了点头记在心中:“夫人说过,布置上的事都是小娘拿主意,小娘尽管吩咐就是。”
这倒是让窈娘有些面热,她本就是被王氏抓来的壮丁,若办好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出了错倒是也无碍。只是她既然应承下来了,倒是真要打起十分精神来操持。
倒并非她想出风头,只是掐算着时间,她这些日子还是莫要留在静思院里才好。这也是窈娘不再推辞这差事的缘故。
窈娘下午坐在垂花门外的游廊上,一边用狼毫勾画,一边看着府中下人摆放香几细细思量,这模样倒像是谢道韫之流的才女写诗。
沈谦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外芭蕉旁看着她的身影,唇角也带上了笑意。若不是看着来往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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