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从张捕快处听说,云溪村出了位能预防痘疹的女大夫后,冯知意找来好几位种过痘的村民,试图从他们口中复制种痘的方法。这些天她一直在反复研究闭门不出,可惜种出的痘要么是死的,要么药效太猛,根本不像村民说的那样,只是发了一场小风寒。
好在,经过她不断钻研,又在琼枝找回来的穷苦人家身上试验多次后,终于在今日种出了完美的痘种。
邱氏本想拦着,小姑子自小养尊处优全家宠溺,不能有闪失。
身旁的嬷嬷却悄声告诉她,镇上确实流传着种痘能预防痘疹的说法,不少百姓试过后,再也没得过痘疹,可见法子的确管用。
邱氏放下心,不免又有些埋怨冯知意,既然有这么好的方法,为何不早几日登门,小公子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受罪,害得她跟着心力交瘁。
冯知意这边忙着给梁翎翎种痘,孟南洲见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打算回趟云溪村。
路过济世堂门口时,看到门前摆了块牌匾,上头写着“清河镇第一女大夫,带预防痘疹药方坐镇济世堂,店庆三日,门诊费八折”。
门口围满了排队的百姓,热闹非凡。
第一女大夫?
清河镇除了阿意还是谁配得上这个名号?
孟南洲顿住脚,门前招揽生意的小二新来的,热情迎上前:“这位公子,种痘了吗?没有的话,赶紧来我们济世堂排队,来晚了就得排到下个月了。”
种痘?
这不是阿意最近一段日子在家里研制的法子吗?
济世堂消息这么灵验,方子今日刚研制成功,他们就把广告打出去了,要不说济世堂能几十年一直稳居全镇医馆榜首呢,这速度活该发财。
孟南洲曾私下问过冯知意,为何多次拒绝济世堂的邀约,当个坐馆大夫打出名号,比她独自一人经营轻松得多。
冯知意告诉他,她只是在试探济世堂的诚意,人都有劣根性,送上门的不珍惜,只有得不到,请不来的才会用心相待,给予尊敬。
只要镇上的痘疹因她得到有效控制,济世堂肯定会再次放下身段请她去坐堂,届时,她不仅有百姓拥护,还有名店作依仗,何乐而不为呢。
看济世堂的架势,是成功说服阿意出山了。
孟南洲感到疑惑的是,他一直跟冯知意待在一起,济世堂的人何时上的门,他怎么半点不知情。
店小二还想继续拉孟南洲这单生意,却被身旁另一个伙计拦住。
伙计恭敬道:“孟举人毋怪,他新来的不认识您,您近水楼台先得月,哪还用得着来我们这儿种痘,怕是一早安排上了吧?”
孟南洲以为他嘴里的“楼台”,说的是冯知意。
镇上人都知道他得县令看中,冯知意又在给府衙办事,种痘法子一出,他当然是第一批优先享受待遇的。
孟南洲不疑有他,颇为自豪地理了理长袍:“那是自然。”
然后大步流星走了。
云溪村。
程诺带着小盼儿前脚刚回大梨村,后脚孟南洲到了家。
见到新换的门板上挂了把巨大的铁锁,孟南洲眉心一皱,拍门数声,却无人响应。
他询问村民,才知孟家母女得了痘疹,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孟南洲宛若晴天霹雳,玉泉观如今跟人间炼狱没差,进去重症病患九死一生。
他咬紧后槽牙,脑海中不断重复村民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娘和妹妹被送去玉泉观四五日了,还是程四娘亲自送去的呢,你不知道吗?”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孟南洲心急如焚赶往玉泉观,那头折磨孟家母女多日的扁桃体发炎终于好了。
看守的官兵一直以为母女俩不会说话,直到今日,那老妇哭嚎着开了口:“官爷,我……我是孟南洲……孟举人的娘啊!”
官兵当然不会信,被关在这儿的人十个里有八个,都说自家有争气的亲戚,想要走后门。
光县令的表姑堂外甥,县丞的七姑爹八婆姨,今日就遇上四个。
不过敢说是孟举人**,这老太婆倒是头一个。
倘若她说的是李举人、张举人,官兵或许会信三分,偏偏是绝对不可能的孟举人。
连他都知道,孟举人跟榴花巷的冯大夫关系甚好,冯大夫又是研制时疫方子的功臣,母女俩要真是孟举人的亲人,何至于沦落到玉泉观,直接去榴花巷医治不是更便利。
“你是举人母亲,我还是玉皇大帝的亲爹呢!老实待着,再敢哭嚎给你一鞭子!”官兵手上甩得虎虎生风的长鞭,把孟母吓得够呛,只能抱着孟思静老实躲回角落里。
孟思静一直蜷缩在角落,生怕周围得病的百姓碰到她,厌恶嫌弃全写在脸上。
浑然不知她现在的模样比对方好不了多少,甚至因为当初感染的病毒严重,她脸上和身上长出来的痘泡更大更脓。
玉泉观因出痘被抓过来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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