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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舒馥和陈跃贞在陈法的带领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居住的小楼,踏入夜幕里的茫茫大雨中。
在离开之前,舒馥注意到,陈法故意改动了客厅两扇窗户窗框上钉在上面用来加固玻璃的木板条朝向,陈法也没隐瞒舒馥,直接告诉她这是她和队伍里个别几人的约定,没有任何内容,不负任何责任,纯粹只是提示。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又要如何选择都得自己决定,到底是查探、无视还是避走。
陈法履行了她的约定,但三个人此刻心情依然很沉重,不仅因为今晚看到的一切,也因为形势所迫,不得不离开可以遮风避雨的居所。
对陈法来说,安全感这种东西,从极端天灾开始之后,便一直都是一件奢侈品。
在汤平小楼里看到的一切让她心惊反胃,但同时也让她愤怒,世道已经如此艰难了,但他们这些挣扎在乱世里的人不仅要应对各种天灾,还要防备像汤平这种“人祸”!
她只要一想到,汤平也曾经想着把她外婆弄进那栋小楼,在她身上做各种实验,她内心的愤怒就止不住。她和舒馥一起回了自己居住的小楼,两个人冒雨把汤平弄回了他小楼的地下室,将他关在那间解剖室里。
陈法主要是想逼问他那扇密码门后的情况,那只可怕的形似巨人观的眼睛究竟怎么回事,他到底对这些病者做了什么,导致一个正常的人类变成这幅模样,还是说只要是病者最终都会变成那个样子?
可汤平依然只是笑,那种居高临下蔑视一切的笑,问陈法是不是求他,如果她跪下来好好求他,他说不定会考虑告诉她。在那之前,他一个字也不会说,包括电子锁的密码也一样。
他似乎以为陈法会为了她外婆妥协,毕竟她外婆也生病了,她迫切需要获得更多的消息。
可陈法只是冷冷看着他,开口:“既然不想说,那就永远都别说了。”
陈法重新塞回了封住他嘴的布料和胶带,捆紧了他手上和脚上的绳索,将他固定在解剖台旁,之后用布料蒙住他的眼睛,保证无法动弹无法离开也无法看见之后,取过一旁的锤子,将他十根手指全部敲碎,然后又敲碎了他一条腿的膝盖骨。
汤平惨叫的声音被布料和胶带堵在他喉咙里
。
陈法敲的格外细,十根手指从指尖到指根全部粉碎性骨折,膝盖骨也一样,剧烈的疼痛让他像条鱼一样不断在地上弹动。
可他嘴巴被封堵严实了,只能发出像二楼病者一样沉闷压抑的声响,他手脚也一样像那些病者一样被捆绑制住,无论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徒然。
他无法看见陈法的动作,猜不到她下一步会敲碎他哪里,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区别太大了,黑暗会无限放大一个人的恐惧。
做完这一切,陈法再次将他电晕过去,然后关掉里面的灯,重新走出解剖室,将外面的门锁住。这样,即便次日周峰发现他没去送药,派人去找,等到有人发现这栋小楼的地下室,想办法破开门,也需要一点时间。
而一旦破门找到他,他实验和解剖的事情就藏不住了——不管最后这件事会被多少人知道,周峰是否知道全部,她总得试试,每个队员都有知情权。
总之这件事知情者越多,队里的局势就会越乱,而现在越是混乱的局面对她就越有好处。
“你会不会觉得我心狠手辣?”离开时,陈法问一直等在一旁的舒馥。
“我本来还以为你会直接把他干掉。”舒馥表情淡淡。
陈法摇摇头,表情却松了几分:“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且那样也太便宜他了。对那样的人来说,死太容易了,让他活着,可是又夺走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才是最能让他痛苦的。”
她碾碎他十根指头和膝盖骨,以现在的医疗条件,他以后都不可能用手做实验了,更不可能拿刀在别人身上做实验,这对他来说才是致命的打击。
“你不怕不斩草除根,万一之后被他找到你,给自己留一个祸害?”
“那也得他先有本事找到我制住我再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就是我技不如人,我认栽。”现在是乱世,无论陈法有多想活,多想自己的外婆活着,真到了命运该降临的时候,不管她多想避都是避不开的。
相反,如果命运眷顾她,哪怕是即将面临绝境,也能绝处逢生。
**
陈法很熟悉整个小镇的街道布局,也清楚每条街道留灯的地方和光线最暗的区域。她们三个人都裹着深色的分体雨衣,戴着舒馥分发的黑色大口罩,将可以背的背包背在身上,不
能背的就提在手里低着头一路走的沉默快速。
临出门之前舒馥被陈法耳提面命这趟夜行无论在途中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停步也不要回头只管继续跟着她朝前走。
“为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或者应该说我也没办法回答你。”
舒馥先前跟着她去查探汤平小楼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现在听到陈法的话却莫名紧张了起来。
夜晚的镇子街道空无一人所有房子的门窗都紧闭着天上没有月亮乌云覆盖整个夜空到处都黑漆漆的耳旁只有大雨哗哗的声音以及她们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小镇的路还算平整她们离开民宿大门后走了二十多分钟一直都很顺利。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陈法对这里足够了解带她们走的都是比较平坦的路。
再次拐过一个岔路口之后走在最前面的陈法快速朝后面的两人做了个姿势。
这是出发之前她们就约好的手势路程顺利过半时她会提醒一下她们让她们心里有点谱至少清楚自己走了多远还剩下多少路才能离开镇子范围。
这里是镇子北区如今镇上居民少大部分都集中在镇子中间位置这里大多数都是空房房与房之间偶尔会有一小块田地如今早已荒废雨水让它们成为一处处大大小小的水塘。
她们拐过的岔路后面是一条冗长的小道因为不算主路这条街只有入口处矗立着一盏昏黄的路灯。
陈法带着她们两人沿墙角小心绕过路灯光线覆盖的范围依然沿着阴影区域快速朝前走。
但这次三个人没走多久舒馥就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声音很细微混杂在大雨的声音里如果不细听根本发现不了。但这一刻走夜路的三个人都全神贯注警惕着四周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几乎是同一时刻她们三人的脚步都缓了下来。
“啪——啪嗒——啪——啪嗒……”黑漆漆的夜雨里
陈法握紧了手里的甩棍她反复告诫过舒馥天黑后不要外出临行前也叮嘱过她们两个如果听到什么声音不要停留。但实际上她心里并不相信她们真的会听到什么动静。
刚来这个小镇的时候
陈法伏在外婆肩头伸着手指给她们指路。
舒馥没再关掉手电筒给陈跃贞照着前面的路反正这里已经是镇子北面了居民少哪怕真的还有人住在附近她们现在全副武装别人看不清楚她们的模样和性别最多知道有人经过。
平安走出那条暗街的时候舒馥适时关掉了随身防护罩。
三人走出小镇范围的时候陈法示意舒馥对她使用电.击.棍让她能保持清醒。
舒馥没多纠结直接取出电.击.棍调小电量朝着陈法露在外面的手背给了她来了一下。厚实的雨衣有一定绝缘作用这点电量影响不到背着她的陈跃贞但却能让陈法感到疼痛让她瞬间清醒暂时不会失去意识。
但陈法依然焦虑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穿的是雨鞋而非靴子刚刚那一瞬间她小腿靠脚踝处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瞬间感觉身体麻了半边连开口说话都艰难。
此刻那种麻痹感侵.袭了她整个身体还是不断在侵.袭她的大脑。
她快要撑不住了而最后剩下的一段上坡路是最难走的她也怕外婆撑不住。
陈法再次用力咬向自己的嘴唇声如蚊呐的开口:“……小馥你有船……放下我带物资……带我外婆……走……”
其实她们根本不用去山上现在已经出了镇子范围这里离水域不远舒馥原本就能安全的离开这里。
而山上光线更暗
但这次两个人谁都没理会她。
很快陈法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落了地没有多久又有人用力背起了她带着她继续朝前。
陈法睁开眼睛她的外婆走在一侧一手提着两个大包一手同时握住手电筒和电.击.棍似乎随时准备给她一下而背着她的人明显纤瘦弱小了很多。
是舒馥。
她记得舒馥身高只有160体重还不到90和身高170体重130的外婆根本没法比最后这一段泥泞的山路她要如何才能撑得下去……
不知道刚刚黑暗里刺中她的是什么她的大脑越来越不受她自己控制这一刻她眼前突然浮现出了很多零碎的画面。
她想到了那几盒极其宝贵的药也想到了很久之前在绥城第一次发生雷暴的那个雨天。
如果那天舒馥没有因为章恬前男友的事送她们几个回家她和吴少珊很有可能已经死了死在出事的14号线地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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