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清文是我们厂里流水线的小班长。
他长的白白嫩嫩,五官精致,很受车间主任的喜欢。
至于他说的老地方,是厂子里唯一一个超市。
听说是厂长的什么远房亲戚开的。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
但能在上千号人的厂子里开超市,还是独家的。
你说没有点上面的关系,谁信?
平时下班,我们会召集一些同时拖板车。
来的很小,有时候三块五块,有时候十块八块。
跟赌场那种规模根本不能比较。
我,最近经常去。
在超市后面的小房间。
等我到的时候,小房间里面已经有五六个人了。
他们,我都认识。
除了流水线的几个工人以外,还有个保安,跟侯清文的关系很好。
听说是一个村子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
名字叫侯选,外号铁塔。
铁塔人如其名,长的高大强壮。
一米八九的身材跟个铁塔一样。
不管谁看了,都有几分心悸。
据说,铁塔是退伍兵,身手非常好,曾经在部队里面拿过三等功。
本来是有机会提干留在部队的。
只是后来出了状况,训练的时候伤了腿脚。
饶是如此,他的身手跟我们这些普通人比起来,还是有云泥之别。
回来以后在厂子里做保安。
用他的话说,“保安干的早,弯路走的少。”
起初我以为铁塔说这话是自怨自艾。
到了后来我才发现,也许保安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应该追求的。
侯清文平时拖板车都是一个人,这次把他的女朋友米朵也带来了。
米朵是我们厂里有名的厂花,长的非常好看。
就是这人趋炎附势,是个名副其实的拜金女。
对于我们这种流水线,锅炉房的底层员工,她不会多看一眼。
偶尔走在厂子里有人跟她打招呼,她也是鼻孔朝天。
至于为什么她会和侯清文在一起。
我也是听说,侯清文的老爸是个老板。
人齐了,侯清文就随手从柜台上拿了盒扑克牌。
赌局不大,五块钱的底,十块封顶。
跟我在赌场来的一把赢两万比起来,不值一提。
不过我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因为父亲说过,老千但凡上了赌桌,就必须聚精会神。
否则一个不小心,满盘皆输。
输的后果是什么?不问可知。
牌局虽然不大,但时常也有一千块左右的输赢。
对于那些常年混迹的赌徒,可能不看在眼里。
而我们这些底层打工人,现在的工资也就是两千多。
经常一场牌局结束,这个月就得吃方便面了。
我在跟这些人玩的时候,从来不出千。
道理很简单。
没必要。
我都一次赢两万多了,我还在这种一把几十块的拖板车上面出千?
那不是脑子冒泡了吗?
就算我不出千,也照样赢钱。
其实不是我运气多好,把把抓金花。
也不是技术有多厉害。
而是桌子上就有一个人是老千。
他用的手法非常低级,但很实用。
每一张扑克牌上都做了记号。
恰巧,玩了几次以后我就记住了。
侯清文经常赢钱的原因就是这里。
记号是他做的。
也许有人在这里要问了。
扑克牌上做了什么记号,能记得清楚?
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这是魔术扑克。
你经常会在电视上看到。
一个魔术师拿出一副扑克牌,随即选一个观众选牌。
然后他可以准确无误的在牌堆里找到这张牌。
你也许会觉得观众是托。
可我告诉你。
观众不是托,而是魔术师在看到被选中牌的时候就知道了花色。
魔术扑克的奥秘就在这里。
每一张扑克的背面都有一个形状不同的记号。
普通人自然不可能记得住。
就算看了几次,也会忘了。
但我不同,我是老千。
牌局开始,大家像往常一样,时刻盯着手牌。
侯清文虽然认识牌,可他有个大毛病。
我也是观察了很久才发现的。
他的记忆力不太好。
有时候我看他手里的明明是789顺子,也敢跟别人同花硬拼。
开牌后他又一脸懊恼。
我这才发现,侯清文是把花色记错了,以为自己是同花顺。
哪知道9是梅花,跟另外两张花色不一样。
今天开场以后的情况。
就和我说的差不多。
他连续跟人闷了几次,竟然全都输了。
每把都是同花面,开出来却是散牌。
侯清文在输了四百块后,嘴里开始骂骂咧咧。
这一把是旁边的瘦高个发牌。
我运
气还行,发了个q、10、3的同花。
侯清文有个678的顺子。
我看他朝我牌堆上面细看,我赶紧往后面一缩。
铁塔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角度。
然后我快速把牌叠在一起放到了桌子上。
这样一来,他就不能看到我的全部三张牌。
就算看到最上面的10,也是无济于事。
侯清文开始演戏了,他边喊手上边走活。
“马勒戈壁的,今天一直输,我要一把翻本,闷10块。”
话音刚落,他就丢了张10块出去。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不对吧,封顶十块,你闷十块,不得跟20吗?”
“你妈的,我现在就闷10块,你跟不跟?”
侯清文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我看他模样明显是狗急跳墙。
不过为了引诱他,我还是跟闷了10块。
轮到铁塔了。
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身材魁梧。
玩牌却十分的搞笑。
他的两只手死死的捏着牌,使劲揉搓。
看那表情,恨不得把扑克牌挤出水来。
好像靠这种样子,就能改变牌的点数。
一分钟过后,铁塔总算看完牌了。
我清楚的看见,他是一手散牌,最大j。
铁塔毫不犹豫的弃牌了。
场面就剩下我和侯清文,还有瘦高个。
侯清文继续闷,瘦高个和我也继续闷。
七八轮过后,侯清文有些慌了。
他探着头想要看清楚我的牌面。
样子滑稽的很,就跟个伸头乌龟差不多。
奈何铁塔挡住了。
“你靠边一点,我看不见白七的脸。”
铁塔闻言搬着凳子朝后挪了挪。
我心里冷笑。
故意把三张牌全部摊开,让他看个清楚。
侯清文盯着我的牌,看了得有两分钟。
我知道,他这是在确定我的牌面。
但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个老千。
我毫不谦虚的说。
我的手速比他的眼力更快。
侯清文在认定我的牌是q花以后。
手里开始动作起来。
他迟钝且紧张的捏了捏鼻子。
快速的把手拍在了面前的扑克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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