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悬黎于野(双重生) 不借春

58.文人搅局

小说:

悬黎于野(双重生)

作者:

不借春

分类:

古典言情

“云雁阿兄,”悬黎打开了一盒雕花梅子,挨挨挤挤的雕花梅码得整整齐齐,像一盒水头好雕工精致的玉佩,她把这盒子往云雁的方向推了推,“你说官家会因何事暴跳如雷而起杀心呢?”

那语气像是在说,不如今日正午吃馎饦吧。

虽说他与悬黎私下就爱没大没小地妄议官家,但云雁就是感知到了这次悬黎的话音里带着一丝平静的疯感。

像是被姜青野缠得没脾气,准备在官家面前与他玉石俱焚了。

这一敏锐的触觉,从天灵盖起,一直电到他脚底板,扎得云雁浑身酥麻,他板起脸来将那螺钿盒子盖上,重新推回悬黎手边,语气无比严肃,“说吧,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云雁无比沉痛,脑子里已经为悬黎计划了三条逃跑路线,以小姜将军如今对悬黎的迷恋,想来应当很愿意把悬黎带到北境去藏起来。

“不过是在某些事上彻底绝了官家的念想而已。”他想齐人之福,他想粉饰太平,也要看人心向背,若是事事都能随着自己心意来,那不要做陛下了,去做富贵闲人。

这表情云雁熟,他们两个在藏书楼被罚抄,萧悬黎说把抄经书换成拓印的话本子时便是这样的表情。

满脸正经地干着大逆不道的事。

偏偏官家的心思被她拿捏地很准,一次也没露过陷,幸而萧悬黎是女子,上不得朝,不然定是个能玩弄人心拉帮结派,搅得朝堂乌烟瘴气的奸佞小人。

“我不想听!”云雁双手捂了下耳朵,“只有我置身事外,我才能出其不意救你脱离泥沼,这不是咱们早就说好的吗?”

不论何事,他们两个都只许有一个人牵扯其中,这样才好在大娘娘也不方便插手的时候救一救对方,也救一救对方想护着的人。

可现在,云雁忧心忡忡,悬黎牵扯其中太深了,她现在的处境,如抱重物走悬丝,稍不留神便会万劫不复。

“还不如随着王妃婶婶一道去岭南,带西南驻军将领回渝州,再不济还能和姜青野一道去北境,别在这一趟浑水里搅着。”

云雁变戏法一样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方丝帕来。

丝帕打开,是一支长簪,簪头是朵玉兰,从上头暖融的光亮便能感受其莹润的质感,“知晓你不爱太繁复的,特意选了这一支。”

云雁按了按簪头,那长簪又长出一倍来,簪尾尖尖,在日光下泛着尖利的光,锋利得很。

他将那簪头一旋,含苞的玉兰成了全开的花,“此处可以放些药品,不拘什么品类,应当能防身。”

他将簪子收回原状,重新包好塞进悬黎手心,“这晚花水榭的事,实在让人警惕,朱帘还随着王妃南下了,你身边又少了一个得力的人,还是需要事事小心,谁知道哪个人哪时哪刻就揣了见不得人的坏心思呢。”

云雁好似意有所指。

“君子道合久以成,小人利合久以倾。”车窗外突然响起了一片童稚之声。“高位重名盖当世,退朝归舍宾已盈。”

听清了童谣内容,悬黎和云雁对视一眼,两人皆是面目凝重。

这话,可太诛心了。

悬黎掀开一脚车帘,骑马在前头引路的姜青野也勒紧缰绳停了下来,面色深沉地与悬黎对视,眉目里是仅有他们二人明白的心照不宣。

是《四贤一不肖》,文臣阵营里的纷争,要从这一组四联诗开始了。

姜青野眼神询问悬黎:是否插手?

悬黎轻轻摇头:静观其变。

做这诗的人是简在帝心的傅道隽,宦海沉浮几十载也没叫陛下厌弃,不要贸然插手才是。

现下悬黎更想知道,这组诗,已经传扬到了何种地步,有没有传到陛下耳中。

像是看出悬黎顾虑,姜青野勒马回撤,行至车边,“据我经验,陛下此时,必然已经知晓。”

这诗若是还没传到陛下耳中,那傅道隽不是白写了,据他所知,这人从不做无用功。

渊檀,议政殿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

龙椅之上,官家眉头紧锁,手中紧攥着那一组传遍京城的《四贤一不肖》诗,御案前,文武百官皆垂首而立,大气都不敢出。

“这诗,诸位都看过了吧?”还是官家打破沉默,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大相公吕宿向前一步,袍袖一甩,躬身道:“陛下,此诗蛊惑人心,实乃大逆不道。傅道隽一介书生,竟公然非议朝政,指责大臣,其心可诛。詹璟文等人结党营私,目无君上,被贬乃是罪有应得,傅道隽却为其鸣冤叫屈,扰乱朝纲,不可不惩。”

话音刚落,右司谏韩相公挺身而出,拱手道:“陛下,臣以为不然。詹卿等人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不过是直言进谏,便遭贬谪,天下人皆为其抱不平。傅公此诗,不过是道出了众人心中所想。朝堂之上,本就该广开言路,如今若因一首诗就惩处傅公,恐怕会寒了天下士子之心。”

吕宿脸色一沉,目光如刀般射向他:你莫要被詹璟文等人蒙蔽。他们表面忠君爱国,实则心怀叵测,妄图结党把持朝政。傅道隽与他们勾结,作诗煽动舆论,其罪当诛。”

韩相公毫不畏惧,直视大相公的眼睛,朗声道:“大人,空口无凭,怎能随意给人扣上结党营私这样严重的罪行。詹卿被贬,清明之士不过是仗义执言,便也被牵连,这岂不让人寒心。如今满朝文武,谁还敢直言进谏?陛下若想革新朝政,就需广纳贤言,重用忠良,而非听信谗言,打压异己。”

大相公身后的拥趸气得浑身发抖,正欲反驳,御史中丞程渠站了出来,谄媚地说道:“陛下,韩相公所言差矣。詹璟文等人行事乖张,不遵圣意,被贬是咎由自取。傅道隽作诗污蔑大臣,理应严惩,以正国法。”

这时,詹璟文的好友,馆阁校勘余燕岑忍不住出声:“程大人,你身为御史中丞,不思匡扶正义,却在这里颠倒黑白。詹卿等人一心为国,反被诬陷,你却视而不见,还有何颜面居此高位?”

程渠脸色涨得通红,恼羞成怒:“余燕岑,你少在这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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