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青寻和纪鲢要结婚的消息传开后,整个域庭都被宫女布置的张灯结彩,就连几百年没人住的宫殿都挂上了红灯笼。
赤锦和纪鲢来了好几次,要喊她一起去挑头冠,再商量几个有意思的游戏,却都被羽瑶推辞了。
鹤瑾在折子上写下一个阅字后抬头看她:“怎么不一起去?”
羽瑶托着腮慢慢摇了摇头,过了会她突然直起身子捧起鹤瑾的脸严肃道:“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我都发现了,纪鲢和青寻的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开心!甚至,玄陵和莫白也不对劲,青寻要成婚了,可他俩还是迟迟不见人影!”
“你告诉我,是不是和那三只凶兽有关?玄陵和莫白去报仇了?还是说我们已经控制不住他们了,不然为什么到现在你都没有任何动静…”
鹤瑾打断她道:“都不是,我不动他们是因为我六界最近上报了新情况,魔界那边出了些状况,能确定那三只凶兽投靠魔界了,我们不宜鲁莽下手。至于你说的这些…”
鹤瑾停顿片刻,叹了口气道:“我想这件事还是应该让青寻亲口告诉你…”
羽瑶来的时候青寻正在看六界中有名的制衣铺子,他想给纪鲢一件独一无二的嫁衣却又怕时间来不及。
见到羽瑶时青寻并没有很意外,羽瑶深深地看着青寻,她问:“哥,修为恢复的怎么样了?”
“恢复的差不多了,怎么没和赤锦她们在一起?你不是向来爱凑热闹”,青寻拿起桌上的一张纸,起身走到书案前。
羽瑶在桌前坐下,她瞟了眼桌上摆放整齐的店面详情,出声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青寻本想坐下的动作一顿,他站直了身子反问道:“什么为什么?”
羽瑶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的注视过青寻了,她突然发现这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哥哥竟生出了些白发,她想起鹤瑾对自己说的话,“我只能告诉你,纪鲢她寿命将至”
羽瑶站起身走到青寻面前,拿过青寻手中的纸道:“我已经知道纪鲢姐她活不久了,至于为什么会活不久,鹤瑾让我来找你,他说这件事应该让你告诉我…”
羽瑶见他迟迟不说话,嘴唇微动,嗫嚅道:“和玄陵莫白有关,对不对…”
闻言青寻身形一颤,他坐到书案前抬手捂住了双眼。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来域庭之前青寻是他们那个小家里的大家长,好像处理什么事情都能游刃有余,这是羽瑶第一次见到青寻露出迷茫、痛苦的神色。
纪鲢的真身是一朵莲花,她生来便与祭灵契合,祭灵是世间的一角,它选中了纪鲢接替自己。
于是自从纪鲢降世后魂核便温养在祭器之中,而能承住她魂核的祭器有两个,祭器本就不是战斗法器千机鼎在与凶兽打斗时被拍裂,另一个能承住她魂核的则是祭台…
一百年前被玄陵和莫白毁掉的祭台…
相比于千机鼎,祭台变小后依旧沉重,所以纪鲢便将它放在域庭的边界,一来因为那里是历年举行祭典的地方,二来是祭台里没有魂核是变不小的,实在太大了,域庭没有能放的地方。
原以为这么大的东西扔在哪都不会有事,谁知道能碰上这两个愣头青!
一开始祭台被毁时纪鲢虽然生气却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千机鼎她一向随身携带,怎么可能会有差错。
差错这不就来了…
羽瑶坐在青寻身边,她轻声问:“那你,恨他们吗?”
青寻怅然抬头,他愣愣的看向前方,良久,他道:“恨?”
他和莫白玄陵一起长大,虽无血缘却是实打实的兄弟,况且当初他们也并非故意砸毁祭台,更不知道一百年后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恨,这个字太重、太深刻也太狠戾,他对莫白玄陵有怨怼却远不到恨的地步。
“我恨不着他们,可我也做不到像从前那样和他们打闹说笑…阿瑶,哥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青寻突然想起当初玄陵抱着自己痛哭流涕的样子,那时他只觉得玄陵没出息,为了些情情爱爱就如此狼狈,可时至今日,刀子剜在了自己心上时他才感受到有多痛。
“我想留下她…可我没办法,我留不住她…”
域庭四季如春,可羽瑶踏出青寻的宫门时却没由来觉得冷,抬眼看去,入目皆是火红的彩带,随着微风轻轻鼓动。
那些彩带刺目、晃眼,却单单少了原本应该承载的喜气…
玄陵和莫白翻遍了大荒都未能再找到一个承得住纪鲢魂核的祭器,他们忽然有种走进死胡同的感觉,不能后退却也无法向前。
域庭依旧是张灯结彩,他们都默契的没再提起这件事,赤锦也没了一开始的振奋,反倒常盯着纪鲢的脸悄悄落泪,被纪鲢看到了还会栽赃给羽瑶,说她在自己脸边撒辣椒粉…
青寻选的那家制衣铺子在妖界,七人一致决定抛下这些烦人的公务一起去妖界玩几日,就像当初在人界那样…
“诶!差点忘了,咱俩的画还在画坊没拿走呢!”
鹤瑾替羽瑶收拾好卧房后本想带她去看看妖界的人文特色,结果还没出门羽瑶就想起她那幅画了,于是两人当即杀去了桦邢那。
桦邢照旧坐在画坊外的桌子上静候有缘人,随意一瞥时看到了正往自己这边走的羽瑶,吓得他当即蹦了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
桦邢堆起一副讨好的笑:“帝君,神女!您…您二位怎么来了?”
羽瑶一瞪眼,砰的一下拍在桦邢面前的桌子上,大声道:“装什么蒜呢!当初说的晾干登记后就能拿走,这都一百年了!怎么?你这画坊里边下雨啊!一百年都晾不干?”
桦邢嘿嘿赔笑,“当初不是您说来取的吗?您一直没来,我还以为您不要了呢…”
画坊生意一向惨淡,加上有缘之人又实在是少,姻缘殿不给他更换职位他也没办法,鹤瑾和羽瑶都是仙姿玉貌之人,留在他俩的画能多招揽不少顾客,因此他出于私心就一直没拿去域庭给他们。
“再狡辩,你信不信我砸了你这破店!姻缘殿不就在域庭!登记完直接送过去不行吗,分明是不愿意给,想着得过且过,找什么借口!真当我吃你那套啊!”
“没!您听我…”
鹤瑾安抚似的拍了拍羽瑶的肩膀,他道:“你这也算是欺瞒帝君了吧”
闻言桦邢腿一软,刚直起来的身子又噗通跪了下去:“帝君息怒!草民自知犯了大错,还望帝君网开一面留我一命!”
鹤瑾挥了挥手,“不必下跪,你怎么做也是为了能多赚些灵石,本君知道你家中有位怀孕的妻子,你也有自己的苦衷,况且本君忘记在先,并非全是你的过错”
鹤瑾从怀里拿出个钱袋子递给桦邢:“这些灵石足以撑到你的妻子顺利生产,这期间你便好好陪着她吧”
羽瑶闻言撇了下嘴:“这样啊,你不早说…”
她想起自己方才拍桌子砸板凳的恶霸模样,不禁有些羞赧,紧接着她也从自己怀里掏出个钱袋子递给桦邢:“呐!别说我欺负人啊!至于那画…你若是实在喜欢,挂你这就挂吧,不过!以后我还要取回来的!”
桦邢揣着两袋子灵石感激的不知道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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