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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如此‘将才’,岂能不奉陪?

小说:

奴本微芥

作者:

簪青丝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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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父兄的事,我答应你了。”

少年音色温柔,背对着窗外的金色午阳,向跪在地上的秦时安微微欠身,伸出手来。

秦时安诧异的抬眸,心底翻涌着感激,双目似秋棠般泛起了红。

那位与她私定终身的许家公子都没有把握应下的事,贺琰竟答应了他。

可她凝着对方手腕上熠熠生辉的紫金乌石手串,本想搭进去的手又缩回了衣裙之中。

贺琰的身份不是她一个罪臣之女能够触碰的。

秦时安再次叩首跪礼,这一次,她并未抬头,只道:“贺公子的大恩,时安记下了。”

贺琰牵了牵唇角,默默收回手臂,负在了身后。

这时,跟随在贺琰身旁的小侍,疾步走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贺琰的唇角骤然冷下,转头看向秦时安时,又换了一幅和煦,温然道:“中秋前夕,上京的和鸣楼有一场诗会,时安若有空,可以在那里等我,到时我会带一些你父兄的消息过去。”

说罢,便似有急事般,与那小侍匆匆下了楼。

秦时安也欲离开,却在下楼时,与一位身着玄色窄袖长袍的少年擦肩而过,少年看起来十四五的年纪,一头卷发被虎纹银管束成高马尾,背上交叉绑着两把七寸的弯刀,路过时的刀柄险些打到秦时安的肩膀。

若是个普通少年,倒不会引起她的注意,偏偏这少年的腰间挂着豫王府的牌令,这让她倍感稀奇。

百姓皆知当今圣上育有五子,可偏偏皇长子早早夭折在深宫之中,剩下的四子,一子年幼,一子患有腿疾,唯有衡王和豫王两位殿下平平安安岁满及冠。

她曾听父亲说起,翰林院的韩太傅对豫王的才学十分赞赏,可这位亲王却偏偏志在山水花鸟,不喜朝政,平日的早课从没有他的身影,若实在惹怒了龙颜,便人去府空,躲去西南边陲之地安抚难民。

今日也不知撞了哪门子大运,能在这汴县遇见豫王的人,实在惊奇。

……

景昭看着秦时安抱着一摞瓜果和新茶上了林宅的马车,这才从窗前转过身。

“陵水之事进展如何了?”

说话之人正是方才的玄衣卷发少年。

他正襟危坐在景昭对面的松木高椅上,稚气未脱的脸上反而有股老成持重。

景昭与他相对而坐,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打趣道:“来时可碰见贺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少年唇角挑起不屑,冷哼一声道:“我的踏雪驹就停在茶肆门口,他要有胆迎上我,我定要将上次输了的彩头赢回来不成。”

少年名叫南无,是豫王南下赈灾时救回的小沙弥,这些年跟在豫王身侧,做了个小武侍,号称“上京双刀燕”的他,却在去年的皇室春猎上,将心爱的赤燕刀输给了贺琰。

“说正事!”少年用手指敲了敲茶案,皱起的眉头显然对景昭方才的打趣有些不喜。

景昭言归正传道:“我在林宅看过一眼陵水灾民的名册,上面的批注时日是七月十五,水患发在八月,所以,水患乃人为,此事毋庸置疑。但我意外的是,这分名册不在户部,而在贺老将军的手中,都知道贺老将军与衡王交好……”

他转着手中的茶盏,不以为然道:“也许,大坝决堤并非是秦治贪腐户部协饷所造成,而是与衡王有关?”

南无愕然起身,凝他道:“你碰了衡王,便是碰了户部乃至内阁大半官员的饭碗,陵水三百六十七条人命,若都成了冤死鬼,可不是件小事,能不能查,如何查,更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办的,你这是要我们王爷拿命陪你玩。”

景昭轻笑,起身至南无身侧,抬手覆上他的肩头,将他按回座椅,轻笑道:“这年头,谁不是在提头行路。”

他转身反至窗前,斜倚在窗侧,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百姓,叉起双臂道:“陵水近年水患频发,瘟疫盛行,陵南的赋税一大半都花在了赈灾上,圣上为治水,去年特地多拨了一份协饷给户部,将修堤的砖石换成了坚硬茁实,不茧不蚀的贡砖,可这种贡砖唯一的缺点,是要晋州产的金丝碳才可烧出。但我从刑部的认罪书上看到,秦治为了私贪协饷,将烧窑的金丝碳换成了价格低廉的木炭,烧出的贡砖气孔多,质地偏软,这才导致大坝在汛期决堤。”

一旁的南无皱眉道:“秦家的案子可是三司会审,人证物证在圣上面前过了眼的,你想通过秦家的案子,扯开陵水之祸的缺口,怕是不妥。”

景昭却淡然道:“人证可以买,物证可以造,但有一样东西,做不得假。”

“何物?”

“吃下去的饭和走过去的路。”

景昭说罢,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案桌上画了一条线,指着线的两端道:“据我所知,金丝碳是无烟煤,比廉价的烟煤要重,这些煤炭要从煤仓运至窑厂,就要生出车马费,而一辆马车的承重一定的,金丝碳和廉价木炭重量相差太大,所需的车马费定也相差悬殊,你只需替豫王查出水患之前煤仓至窑厂运输的车马费,便能知那秦治到底有没有在煤炭上偷梁换柱,以次充好。”

景昭见南无一脸疑惑,便又附了一句:“听说当时负责煤炭运输的是林家两位员外,那林立是个粗陋的,定不会仔细到连车马费都做手脚,放心去查吧。”

南无用手腕抵着下巴,见景昭说完,眨了眨眼道:“虽然我没怎么听懂,但我会将‘车马费’一事一字不落的转告给殿下。”

景昭点头,转身替自己斟茶。

南无起身欲走,又似想起了什么,回身看他道:“对了,殿下还说,不知哪位姑娘有如此运气,能让景二爷亲自为她讨要披风,这位姑娘以后若有任何需求,二爷尽管开口,殿下都会替您为姑娘备齐。”

景昭送至嘴边的茶盏一滞,随即无奈笑道:“什么姑娘不姑娘的,一只快冻死的兔子而已。”

少年却仍然不肯罢休道:“二爷跟了殿下的这些年,可是从未跟殿下提过要求,殿下让我给二爷带话儿,上次你向他讨要披风,他高兴,也更安心。”

景昭唇角笑意褪去,抿了口茶道:“昭奴只是一条游荡在这世间的半鬼罢了,殿下给了昭奴半条命,昭奴怎敢再向殿下索要他物。”

当年的地狱门前,是豫王谢慎将他从尸山血海中翻找了出来,喂他饭食,裹他棉衣,竟还自降身份,与他兄弟相称,豫王府上下奴仆全都改口,尊他一声二爷。

可他在殿下面前,向来自称昭奴。

他的命都是豫王殿下的,谢慎还谈何不能安心。

景昭无奈笑笑,朝转身的南无道:“在九月前尽快查清陵水窑厂的火炭车马费,作为秦家翻案的物证送去三司,便能延期秦家的流放时日。”

“二爷这么做,也是为了那只兔子吗?”少年弯着眼梢,不厌其烦的求证着什么。

景昭却漠然道:“若秦家老小死在流放的路上,陵水一案搁置,殿下往后的打算怕是又要搁置几年了。”

此话一出,少年收起了脸上的笑颜,拱手作礼道:“在下定会替二爷转达。”

“楼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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