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傅景南一直迟迟未归。
舒言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时间。真是大忙人啊!
但是她今晚有话和他说,又不得不等他。十点多,舒言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几点回家?】
发完,她意识到语气似乎有点不好。
短短五秒,她连忙撤了回来。撤回来以后,她又词穷了。
傅景南正在回去的路上。街道两边的路灯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一派喜庆。
手机信息响了一下,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显得特别地清晰。
他拿起来扫了一眼,屏幕上跳出了信息。【几点回家?】
他的指尖刚要滑动屏幕,对话框显示“舒言”撤回了一条信息。
傅景南不禁失笑。
看来,某人是等得不耐烦了。
等了一会儿,舒言也没有发来的信息。
他发了一条过去。【你给我发了什么,又撤了?】
舒言:【发错人了。】
原来,她也会撒谎。
十多分钟后,傅景南到家,他换了拖鞋,走进客厅,没有急着上楼,倒了一杯温水,慢悠悠地喝着。
他听见楼上的门打开。夜深人静,那细微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逐渐变得清晰。
舒言穿着瑜伽服,显然还没有睡。“你才回来啊?”
傅景南看着她,眸色平静。“年底了公司的事情有些多。”
舒言明白,心里有些窃喜。他这么忙,肯定不会和她回老家的。
“有事?”他喝了一口水,问道。
“元旦假期,我要回老家。”舒言组织着语言,“我们学校明天上午元旦联欢会结束,就可以走了。”
傅景南点点头。
舒言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你这么忙,我一个人回去就好。”
多么体贴贤惠啊。
傅景南一时也没应声,“我也很长时间没和你回去了。”
“我家人会理解的。”舒言道。
傅景南微微扬起下巴,一口气将水喝光。他的喉咙上下滚了滚,“今晚加班,年前的工作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空出四天时间。”
舒言瞬间定住了。
傅景南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和你一起回去,很久没去看爷爷了。”
“不是。”舒言措手不及。
“一会儿你的行李箱放在客厅,明天中午我去学校接你。”傅景南已经妥帖地安排好了一切。
舒言面上的拒绝也毫不掩饰。她不想他同去。“我已经买了高铁票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也买高铁票?”
“假期可能没票了,不然,这次你就不要去了。”
傅景南不动声色,“你不用担心。我让方裕去解决高铁票,两个商务座吧。”
舒言:“……其实你不用去的。”
那就打明牌吧。
“反正年后我们也要离婚了。这时候就不要再给我家人幻想了。”
傅景南挑眉,“七点多,岳母给我打过电话。她说明晚会做一桌丰盛的晚餐等我们,我已经答应回去了。不然,你和岳母解释。”
舒言暗暗吸了一口气,蔡女士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舒言——”
舒言抿抿嘴角,“算了,那还是开车吧。”他们各自有行李,开车过去更方便些。
傅景南嘴角也浮出了温和的笑意。“时间不早了,今晚早点休息。”
舒言自然没看到傅景南转身离去,脸上一闪而逝的狡黠。
第二天上午,2班的每个孩子都得到了一个中号卡皮巴拉,联欢会结束,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一辆幻影已经在路边停了半个多小时了。
傅景南安静地等待着。车子停在舒言指定的位置。不能光明正大,只能偷偷摸摸。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怎么会走到这个局面。
司机小彭一直望着前面,等着舒言的出现。“先生,夫人过来了。”
舒言身着一件轻盈的浅蓝色大衣,仿佛是节日气氛中的一抹清新。她今天还化了淡妆,五官显得更加柔和而细腻。头发也弄了微卷,既增添了一丝俏皮,又不失女性的温婉之美。这样的她在人群中轻易地脱颖而出。也难怪她的学生喜欢她了。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只棕色的玩偶。
他想应该是他们班今年联欢会的礼物吧。
等上了车,舒言将玩偶递给他。“送你的。财神版卡皮巴拉。祝你新的一年多多发财。”
傅景南愣了一下,她把他当成她的学生了?他看着玩偶,不禁失笑。“学校发的?”
“是我买的。”只不过这只嘛,当时为了满额凑单,她才选了一个小号的。
寓意很好!
傅景南将玩偶放在了后面。“多谢舒老师。”
舒言回应道:“应该是我谢谢你,不管怎样,爷爷见到你会很高兴的。”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过得很快。
舒言出生在这江南水乡的小镇上。这个小镇依水而建,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画。这几年,市里重点打造小镇旅游产业,小镇淡淡的历史气息和水乡的宁静氛围,吸引了不少周边城市的游客周末来这里自驾游。
舒言觉得现在的小镇商业气息太浓,反而不如她童年那段时光了。
舒家前两年已经把房子翻新重建成了六层楼房,蔡女士风风火火地做起了民宿生意。
民宿名叫“言之有理”,结合了舒言和妹妹舒理的名字。
舒言开口:“你还不知道吧,我妈开了民宿。”
傅景南:“看出来了。”
两人下车。
蔡女士正在一楼吧台,看到“幻影”停在门口,立马出来了。“舒言、景南,回来了啊。”
傅景南喊了一声“妈”。
舒言听着觉得怪别扭的。
蔡女士亲切地应了一声,回头拍了一下女儿,“不认得你老妈了?”
“妈。”舒言喊了一声。
傅景南和蔡女士进去,两人交流着民宿的事。蔡女士有她的想法,“这里肯定和你们住的高级酒店不一样,但是来到这里,更加贴近自然,游客会有舒适自在的体验,这是大城市没有的。”
后面不仅开辟了菜地,还有鸡鸭养殖。
舒言要把行李搬到楼上。
蔡女士道:“等会儿让你爸帮你们搬。”
傅景南道:“我们自己搬吧。今天还没有人入住吗?”
蔡女士道:“你们回来,这几天就不营业了。免得人多,吵着你们。”
舒言不满,“妈,你真区别对待。我回来时,可没这个待遇。”他们把最好那间房一直空着,留着给傅景南回来住。舒言之前提过不用这样。蔡女士说她不懂。
她怎么会不懂。他们对傅景南好,不就是希望,傅景南对她好吗?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了,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蔡女士瞪了她一眼。
“我爸呢?”舒言问道。
“理理要买烟花,你爸陪着去了。”
傅景南道:“我也带了些加特林。”
舒言有些诧异,“你还准备这些?”
傅景南笑了下。他们婚后第一年,他来过她家。那晚,在舒家的院子放了很久的烟花。记忆中,烟花绽放着绚丽的光芒,而她,那个时刻,笑得格外灿烂和愉悦。
昨晚决定回来,他就让方裕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舒超前带着小女儿舒理回来了。舒理看到傅景南时,愣了好一会儿。
“不认识人了?”蔡女士让她喊人。
舒理有些含羞,轻轻喊了一声,“哥哥姐姐好。”喊完人后,她立马回自己房间去了。
姐妹俩差了14岁,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因而两人并不像。当初舒理的出生,让舒言很意外。她从小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舒理则是父母亲自养着。
这一晚,舒家女婿傅景南的到来,让这个家充满了欢声笑语。傅景南受到了热情的欢迎。
舒家的男士纷纷和傅景南举杯敬酒,连着舒言的堂弟舒桓,大三在读,都开始和傅景南敬酒了。
舒言在厨房帮忙。
蔡女士见着女婿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连忙推推舒言,“你也不过去帮帮景南啊。”
舒言:“难得高兴嘛。”谁让傅景南来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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