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身影一个踉跄,差点摔进喷泉里。
玄卿晦暗的目光缓缓飘来。
“不好笑吗?”杜元息抿抿嘴,
“你的笑点有点挑剔。”
玄卿:“孩子。”
杜元息:“忘了。”
穿过喷泉便是大厅,室内装潢极尽奢华,巨型水晶灯吊顶,复古的油画。
宾客们觥筹交错。
一家三口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罗靖贤被围在人群中央,远处罗嘉信在罗靖贤耳边低语了两句,罗靖贤往这边看了一眼。
罗靖贤四十岁左右,长相儒雅绅士,矮胖的罗嘉信站在旁边显得更加相形见绌。
“原来,我给孩子找了个厉害的新爸爸。”杜元息在他耳边低语。
“嗯,他们的荣幸。”玄卿手搭在扶手上,桃花眼深深闭了几秒,耳边仍是她温润的呼吸。
这,真的很难控制,比控制皎雪的痛痒还难。
“玄先生,您怎么亲自过来了?”罗靖贤语气温和,隐隐有些紧张。
谁人不知雾市玄家?
到了玄卿这一代,他俨然是个超级隐形富豪,家族产业覆盖国内外各个行业,比他这个名面上的首富,深不可测多了。
这位大佬的联系方式,连他去世的爸爸都没有,自己也才在重要场合才远远见过他几面。
他到底为何会出现?
“他的意思是你不请自来。”杜元息又道。
罗靖贤脸上的绅士笑容僵住。
他还没想好接下来的措辞,又听前方小精灵似的女娃娃眨着长睫毛,天真道:“邀请函上的确没有爸爸的名字。”
“……”
杜元息:这么不给他面子,真的好吗?
小姑娘还在摇着妈妈的衣摆认真思考状。
罗靖贤的笑容彻彻底底碎落一地。
谁能告诉他,这玄家是个什么画风。
幸好,一道老妇人的声音打破尴尬,“贵客贵客,有失远迎。”
杜元息循声看去,一位穿着贵气的老妇正从一旁走道迎面而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小西装外套搭配枣红色领结,像个欧洲贵族小公子。
看来是玄绿的‘同学’了。
杜元息仍是蹙眉。
罗靖贤声音熟稔起来:“原来玄先生与家母认识,真是我们的荣幸。”
“抱歉,老身作为女主人却现在才出来,”老妇拉过男孩介绍,“这是我们小一辈的长子嫡孙,罗云初,欢迎来参加他的升学宴。”
罗老妇人热络招呼,罗云初乖巧微笑。
“我并不认识你们家任何人。”玄卿终于开口,“这次,是我缠着夫人要跟过来的。”
???
杜元息率先反应过来,回以微笑,“那有新女主人吗?”
倒也,不用这么配合。
罗老夫人咬牙,“儿媳妇身体抱恙,所以老身才出来招呼客人。”
玄绿:“有长子嫡女吗?”
老夫人表情龟裂,红色指甲掐进手掌,“我们罗家这一辈,都是嫡孙。”
罗靖贤求救:“玄先生...”
玄卿:“我们家,全凭女主人和嫡女做主。”
杜元息遗憾:“本来是女主人邀请我们母女过来叙旧的,既然女主人不在,那我们就撤退吧。”
“我太太其实已经身体大好,正在更衣,马上就可以出来。”罗靖贤被老夫人用力扯了衣角,“妈,是我刚刚忘记告诉您了。”
玄卿有女儿。
还是他儿子的同学?
妻子居然有这层人脉。
杜元息:“‘大好’,就是还没完全好,罗先生,你对老婆怎么一点也不体贴,你得多跟我们阿卿多学习学习。”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罗家本来没有让新女主人在外人面前露面的意思。
“那走吧。”玄卿关怀搂过‘夫人’,只是手臂搭着她的腰,身体便不自觉地微微颤动,眼尾便染上一抹妖冶的红。
她竟然没有推开。
老夫人脸上很快重新堆起笑意,“我们云初的升学宴办三天,玄太太和小公主,未来两天都能看到我们家云初妈妈的。”
这层关系,出于什么理由都不能放弃。
“可是,我不认识什么云初妈妈。”校草无辜仰头,“妈妈你不是说带我来找漂亮阿姨的吗?”
“你说的漂亮阿姨就是我妈妈!”罗云初反驳道。
老夫人咬牙:“云初妈妈叫梁彩儿,也是我们罗家的新女主人。”
杜元息听完才半蹲下来,
捏捏校草的脸颊:“你刚刚升小学,新同学的样子还认不全,更别说名字啦,罗家的新女主人就是漂亮的梁阿姨哦。”
“难怪我没见过这个罗云初同学,”
校草嘴上说着,视线却停在各种糕点上,“那我们明天再来,给漂亮阿姨一个面子吧。”
玄卿:“天色不早,我们回去吧。”
外面夕阳正红。
罗靖贤一噎,也只能跟着送客。
管家还在门外想着给初来驾到的大小姐和夫人准备什么宵夜,便看到了后视镜里被送出来的一家三口。
他走出开门,看到的情形就是:
罗家热情挽留,两位大小女主人坚决要走。
一家三口坐在后座。
校草:“妈妈,我今天表现得是否差强你的人意。”
杜元息闭眼深吸一口又睁开,难以忽略它遣词造句的能力:“出去不要说你是我的女儿。”
轿车门被管家关上。
玄卿随即升上隔音挡板,“你今天一直在帮梁彩儿出气,想看谁是害她女儿的人?”
杜元息:“差不多。”
“差的是?”
“不习惯,一把年纪跟儿子亲亲热热的人。”
车里开始沉默。
杜元息:“那我孩子的爸爸今天这么配合是?”
玄卿挑眉:“单纯看不惯妈宝。”
杜元息:“......”
校草鼓掌:“爸爸妈妈真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一起出气。”
玄卿眼神幽幽瞥来:“要不,女儿还是先上小学吧。”
校草:“......”
“如此豪华的庄园,与玄学修建完全相悖的建筑,你看出什么?”玄卿又问道。
奢华住宅还远远倒影在后视镜中。
“欲盖弥彰,好友圈有个定律可以参考:越是没有什么越是想晒什么。”杜元息思索着,
“诶,你说临走前罗靖贤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校草:“妈妈如此年轻?”
杜元息:“思路有点接近了。”
“所以?”
“你爸爸到底有没有知法犯法。”
“......”
-
第二天的宴会如期开始。
杜元息今天穿的是珍珠白缎面旗袍,耳边坠着圆润的白珍珠,显得皮肤比昨天更白。
中式衣裙仍与欧式装潢格格不入,却不减她全身上下的贵气。
一家三口来到的时候,首富一家已经在门口迎接宾客。
今日宾客比昨天多了一倍有余。
其他宾客远远看过来,有惊艳于杜元息美貌的,有满眼是对校草好奇的,有满眼张望欲上前与玄卿搭讪的。
杜元息径直走向梁彩儿:“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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