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破何戒?”
计檀善心道她也没犯什么嫉妒嗔痴啊,更没残害生灵,滥杀无辜。何来的破戒一说?
兰因尘脸颊浮起不正常的红,羞答答似颗滴下露珠的水蜜桃。他抿着唇,固执得话也不说。
在计檀善眼底又是矫情了。
兰因尘默默在心底嘟囔一句:破得当然是情/欲戒了。
他从前听闻过修道之人不能邪/淫,不能观,不能闻,更不能做。刚刚他们一起看到了那一幕,岂不就是破戒了?
兰因尘一动不动。
计檀善怕他被方才生猛的一面撞得入邪,走过去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伸出灵气探入他的经脉。
冰冰凉凉的灵气钻入额头,兰因尘如同受惊的麋鹿般躲开她的手,水润润的双眸夹杂着愠怒,“做甚?”
计檀善皮笑肉不笑,几番想怼他几句,可眼瞅着这种不对劲的神情,她终于看出了一点端倪,于是斟酌问道:“你该不会……在害羞吧?”
兰因尘显然慌了,瞪着她,“胡说!”
她默默撇下他的话,显然不信。嗯,这下可以肯定了。
只是计檀善有些意外,这家伙年纪瞅着不小了,想不到对这种事还这么悸动懵懂。
难怪这么别扭。
她试图让他静下心来,神情冷淡得如同没有功能的丈夫在劝新婚妻子不要在意这些。
“在道家法门中,黄帝内经有房中术一说。天地阴阳交合,物种繁衍再正常不过了。瞧你那毛头小子的样儿,有什么好激动的。”
兰因尘重复她的话,重重反问:“有什么好激动的?”
他旋即冷笑出声,“也对,计道长老生常谈的。该不会天天看吧?”
计檀善压根儿不把他的弯酸放进眼里,“我都懒得说你。就算我看又怎么了?难不成很丢脸?我们道修都要看的呀,不仅要看,还要学习,日后结了道侣还要实践呢!”
兰因尘神情错乱,眼眸里浑浊化开,氤氲一层了水雾,“你!说什么呢!光明正大在男人面前说这些,也不晓得害臊……”
这次换了计檀善冷笑,从头到脚啧啧打量他。这人长得像模像样,竟是个老古董。
“想不到,兰神医一介神医,居然对男女之事如此敏感。都说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分,如今看来也不是全然如此嘛。”
况且,她压根儿就没把他当男人啊。
兰因尘生气了,不再理会她。
没话说后,计檀善就背着他打量了一下周围。
这里比冷宫妃子居住的地方都还要简陋。通体木瓦房,只有一扇方形小窗镶在很高的地方。大门反常地被锁了三层锁链。
她眼神透过门缝隙中去瞧,一片漆黑。
“喂。”
计檀善喊了声。
兰因尘没搭理她。
空气中沉寂几秒,计檀善的话被彻底摔在地上,再也没了反应。
她眼眸压下一丝狂暴,清光掠过,拂尘打出一道气流住后卷面兰因尘的腰身,骤然停顿一息,然后把他整个人从半空中拽过来。
“呃!?”
兰因尘腰上被异感包裹,如蛇身缠紧。他突然被高高甩在空中,墨发凌乱,面皮都仿佛松了一层,被摔了个狗吃屎趴在计檀善的脚边。
“哎哟!”
口中呸出沙尘,兰因尘恼得一把揪住她的道袍,额头青筋暴起,“计檀善!”
计檀善及时打断他的发怒,“徒弟不想要了?”
见眼前是一道门,兰因尘咻得从地上爬起来,气势刹那间就被浇灭。
他唇瓣嗫嚅了下,紧盯着门说出心里想的那个念头,“阿苹,该不会,就在里面吧……”
计檀善睨他一眼,拨了拨眼前的额发,淡然地说:“很有可能。”
她这么说,大概率就是了。
先前卜卦,得到的就是木多之地。加之能被关押起来的地方,就只能是柴房了。
只是想不到这么巧,随便一跑就跑到了这。
兰因尘凑近观摩这些锁,里里外外可有好几层,全部解开不知要耗费多少气力和时间。
“可我们该如何打开它?”
计檀善不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突如其来的细腻触感把他抖了一激灵。
“这还不简单?”
——
阿苹除了早上啃过两个馒头以外已经整日滴水未进,他手脚被绑着,嘴里也被塞了布团。
深夜无眠。
一想到自家师父在外面还生死未卜,自己的小命估计也快没了。阿苹就忍不住呜咽出声,囫囵无力,口齿不清地说道:“师父!我们师徒俩怎么这么苦命啊……”
“说谁命苦呢?”
阿苹一愣,听到熟悉的声音哭得更厉害了。哈,都饿得开始出现幻听了。
眼前一溜烟落下,随即显出两个人的身形。
望着眼前熟悉的身姿,阿苹滚下泪水,师父一定是来接他下去了。
要不然怎么会凭空出现?
见他果真在这间柴房里,计檀善迅速替他解开手绳,“事不宜迟,先把你转移此地再说。”
阿苹惊恐地盯着计檀善,这不是那个声名赫赫的归道山掌门吗?他暗忖,怎么连这妖道也死了。
兰因尘拔出他口中的布团,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拍了拍,蹲下身来,秀净的面庞肃然,“怎么?呆了?来救你可费了我们不少功夫。还不快起来。”
计檀善这时在旁边还不忘理清事实,扎他一刀:“别‘我们’,明明全程都是我在出力。你一路赤脸跟在我屁股后面不知道帮了什么忙?”
兰因尘生怕她说出刚刚羞耻的一幕教坏小孩子,连忙朝她眨眨眼。
没成想这样的举动在阿苹看来颇有暗送秋波之意。
阿苹嘴巴终于可以说话,他掰了下自己酸涩的下颚,眼珠来回在计檀善和兰因尘的身上打转。貌似瞧出了小孩子不该懂的。
他几番压下疑色,“师父,你与计掌门?”
计檀善这时已走到一边掏出个木偶,对着阿苹的脸用指尖描描画画。光芒自她的指尖流转,在木偶的表面落下生动的每一笔。
兰因尘不解地看了眼计檀善,转回来问道:“怎么了?”
阿苹已经饿得面黄肌瘦,这时还想着八卦,伸出两个手指头暧昧地贴在一起,贼眉鼠眼地抬眼瞥了一下兰因尘。“你们俩?”
呆滞了好一会儿,兰因尘才意识到他的意思,顿时感到气急,一手朝他脑袋上重重拍过去,“说什么呢!没大没小!计道长此番与我们一起应对花贵妃,你想哪去了?”
阿苹委屈巴巴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这几天可把他折磨惨了,如今得救,师父也还好好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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