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娇娇不知道现在核桃与他们陈家有没有勾结,但是她能知道,核桃一直在防备珠霜。
她现在很想将核桃绑起来,问问她到底是哪里对不起她,然后拖出去处置了才能结了心头之恨。
虽然被养的娇气,司娇娇却也不是傻子,如今失了先机,当然是先闭嘴保命。
只能压住心头的恶心,勉强露出一抹笑,她牵着核桃的手,淡淡的看着她的眉眼:“你我情同姐妹,在这陌生的地方,除了平郎我只信你。”
司娇娇如今总算清醒,也明白今日她的反应太过于反常,提心吊胆的等着核桃的反应,看着背后有些失落的珠霜,司娇娇心里确实挺不是滋味的。
核桃听了这话点点头,这才站起身来走向珠霜:“霜姐姐,夫人娇贵的身子要紧,你可不能扰了咱们夫人休息。”
“是。”
珠霜没有旁的反应,核桃这才往外走去。
司娇娇垂着头,手指紧紧的抓着床褥,她现在顾不得旁的,只想求生,等房门一关,司娇娇这才抬头看着珠霜,她还是年轻的摸样。
她确实不喜珠霜,直到死她和珠霜都不亲近。
珠霜不是自己体己人,行为处事又一丝不苟,司娇娇捂住脸有些羞愧,上辈子......
因为核桃总是与她抱怨珠霜的为人,她还刻意与人拉远了距离,没成想,最后这个人为了她连命也没有保住,叫她怎么能不觉得亏欠。
“小姐是在叫我吗?”
珠霜回过神的脸色有些发红,她上前一步,第一次扶上了司娇娇的手臂,轻声安抚,司娇娇更是控制不住,伏在人的身上低声的哭了起来。
“小姐莫要害怕,核桃很快就请人来了。”
珠霜害以为司娇娇是烧的难受,小声的开口安抚,一听她提起核桃,司娇娇立马止住哭声,哭的发红的眼睛瞪的圆圆的,贴着珠霜的耳朵小心的说了一声。
珠霜听后面色复杂,还是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打开门边看见门外的小厮,忍不住皱起眉头训斥:“大胆奴才,夫人高热不退,你竟敢在门外行龌龊偷听主人响动!来人还不将他拿下,送去主君身边处置!”
啊!
救命啊!真有人啊!
原来自己刚刚沁县,就已经被盯住了,此时此刻,她不过刚刚才跟陈君平成婚而已。
珠霜呵斥完人,将门关的严实,找出纸笔递给小姐。
司娇娇接过纸笔,哆哆嗦嗦地写信,是她越小心,她心中才会觉得越安全。
提笔写完,司娇娇将信纸叠起来,郑重的交给珠霜,她脸上的表情除了郑重,还有几分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渴望与祈求。
此时,她心中明白。
就算她是相府的女儿,如今也已经嫁做人妇。
现在不免有些后悔,为何要与爹爹发脾气,将那护卫全都赶走。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选择实在是不多。
一是她自己带着珠霜偷着离开,但这个沛县太过陌生,怕两人还没跑出城,就能被人找到。
就算是跑出沛县,离家迢迢之路,她们两个弱女子该如何回去。
其次是新婚燕尔的陈君平陪着一起回。
现在她所谓的相公刚刚上任,她没有理由回京,父亲现在还没有回京,只能去信两封,一封加急到相府给她母亲,另一封,给她镇守椿城的阿兄。
司娇娇从死了一回之后,总是有些一惊一乍的担忧,她担忧这两封信送不出去,又担忧凭借自己的脑子撑不到父兄前来救她。
虽然自己在这里有好多铺子,但这铺子里的人说不准已经被陈君平换了个干净了。
“珠霜,拜托你,替我送出去。”
司娇娇自己都感受不到,自己的手有多么用力,她脑袋里像是有个鼓锤到处敲,敲的她满脑子都是这一件事。
珠霜低头看着小姐青灰的手,不明所以,却认真的点点头:“过几日出府,我便找人去送。”
“现在就去!”
司娇娇惊呼一声,毫无姿态,嗓子里的嘶哑吓了珠霜一跳。
珠霜以为小姐是生病了,所以想念京中的亲人,她心中一阵心疼,远嫁就是这样,只能在心里祈祷小姐没有看错人。
嘴上安抚:“好,小姐不要伤心,待核桃回来,我便去送信。”
“别告诉她......”
司娇娇抓的珠霜有些疼,她被珠霜抱着,满脸都是痛苦,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流:“珠霜,你别问了,请你不要告诉她.......求求你......”
珠霜满脸的狐疑,她的小姐不是这幅模样,伸手摸摸司娇娇的额头,看看这烧热有没有退下,和自己体温差不多,这才放心下来,将人扶到床榻上,这才匆匆转身离去。
司娇娇半靠在床头,心里涨的像是在打鼓一样,若是信送了出去,那剩下的时间,便只有她自己来为自己争取了。
求生的机会出现,上辈子的恨意便如滔滔大水一般向她涌来,将她的口鼻淹没。
缓缓的站起身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略微凹陷的脸颊,司娇娇鼻子一皱,又想哭了。
往日她的面颊红润,头小。
脸微微圆润润的讨人喜欢,不论是父亲同僚,还是公主贵女,都是喜欢她的,每日母亲都会从哪花圃中选一朵最娇艳的花朵别在她的发髻上。
笑吟吟的看着她,一脸慈爱:“娇娇真是掌上明珠,就连每日最娇嫩的花,也别不上我家娇娇半分。”
伸手摸摸自己脸颊上余下的二两肉,司娇娇只觉得委屈的不行,如今屋子里没有人,前世自己做的那些蠢事便疯狂的向自己袭来。
自己逛灯会时遇见那挺身而出的陈君平,那人一身正气,正为弱小的妇孺挺身而出,不屈不挠的精神叫她另眼相看。
不过几日便又在公主的宴会上又见到了人,还是挺拔如松的模样,与京中的纨绔弟子格格不入。
再后来,慢慢的事情变得理所到然。
直到成亲后,司娇娇可怜陈君平的身世,总是为这人着想,她那时候也天真的以为,自己离了相府,也能和陈君平白手起家。
他会是个好官,自然也会凭借两人的能力回京,到时候可以叫父亲好好看看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越想越能便想到自己干的那些憋屈事,叫那老虔婆踩在自己头上,孝顺的为她洗手作羹汤。用自己的银子铺贴家中,因为生不出,为陈君平纳了一个个的妾室。
司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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