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佩令 本文10.17免费》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子夜的时候,”宋云遏从内衫里摸出一张小纸,“信阁来报,说昨天点灯的,是赤衣客,迎战的是六魔。”
“赤衣客?”谢玉敲暗哂了一下香山阁那些“吃里扒外”的人,连她都未收到消息,倒是宋云遏得了第一手。
但一听见赤衣客这名字,她却顾不上那么多了,“江湖会排名榜上的第二名?”
“嗯。”宋云遏点头。
“不不不、不是,等等!”半天未吱声的林空忍不住了,“青冥,合着你什么都知道呢?还有——”他瞪大了眼看向谢玉敲,“你不会就是香山阁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阁主吧?你、你不是自小就手无缚鸡之力吗?”
香山阁创立于十年前,坊间传闻是位容貌姣好的女阁主,武术上乘。从创立伊始,这位女阁主便扬言要建立一个只有女子的剑派,称霸江湖会行派榜的第一,广为笑谈。
如今十年已过,香山阁却是真的一点点成长起来,天下之网早已星罗棋布,甚至还开设多家教寻常布衣女子学武的学堂,分文不收,声名鹊起。
未等谢玉敲答话,林空又颤巍巍地指了指宋云遏,语气幽怨:“所以方才你们说信阁三个月前传信,感情你这些年关于京都的所有消息,都出自谢玉敲?”
他一直蒙在宋云遏和谢玉敲老死不相往来的鼓里,从未料两人到还有这种联系,一时间只觉得荒唐。
谢玉敲瞧他不可置信的模样有些不忍,正想解释,却被宋云遏按住了,“林空,此事并非我有意隐瞒,至少那些最重要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敲儿与我之间,有太多复杂未解之事,因而我们曾约好,有些事情只有我们俩知晓。没有同你和胡数剌说,并非不信任。”
“那,”林空一点就通,“为何今日,又突然不瞒了?”
说着他看了眼已经傻掉的胡数剌。
这臭小子脾性和气性太盛,像是块从未打磨过的砾石,所以他和宋云遏,其实瞒了他更多更重要的事情。
这般想着林空瞬间心里觉得平衡了些,他轻轻笑了,“只是,你俩既然互通有无,玉敲怎会不知我们的行踪?”
“今日不瞒,”谢玉敲声音很轻,空灵地飘进清晨漏进窗户的阳光里,气息莫名的安定,“是因为我和阿......我和青冥相遇了。”
宋云遏接上她的话口:“既已相遇,那便说明,此局已开。”
至于谢玉敲为何不知道他们这些年的消息。宋云遏苦笑着,偷偷地瞥了眼她——
他们未曾相见的这六年,为了一局更大的棋,为了保护名簿上自己这个“已死”的乱贼,更为了能一明一暗、里应外合行事,他们利用香山阁的信阁传信时,都刻意把对方当成一个普通的传信者。
为了保护对方,更是不能透露分毫关于自己的事情。
所以再相见,原本的亲昵早已顺着年岁消磨,余下的更多,是仓皇,是不敢。
何况对谢玉敲而言,她这些年是完全没有宋云遏的半点消息,除了对方来信确认他尚且平安,她连他如今是何样都只能凭借猜想。
宋云遏则不同,京都常有谢玉敲的传闻。
从旁人口中他得知,她终于一步步地成了朝堂上窥伺他人生机的鵷班,又得了那朱璘儿子庆丰王朱珉的青睐,提亲三次,媒婆踏破门槛,那是多年不曾有过的无限风光。
所以他心里是没底的,哪怕吃味,也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更怕这些年,从来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神思恍惚间,宋云遏感觉到袖口被一双纤嫩的手在桌下轻轻拍了拍。
他惊醒,便听见谢玉敲在问:“对了,你还未说战绩呢!”她蹙眉,“赤衣客不会真输给六魔了吧?”
“是输了,今早江湖会应该会放榜——赤衣客将被除名。”宋云遏也跟着紧了紧眉,“我觉着,这事很奇怪。”
“你说,赤衣客会不会就是昨晚引我们相见的那位吹箫高人?”谢玉敲问。
宋云遏点头,“目前来看,可能性很大。这位向来鲜少露面,这一出现就玩了通大的。而且六魔排行第八,哪怕要胜,这场打斗也不会这么快就结束。”
一个猜想在谢玉敲心中浮现,“阿遏,你说他会不会是......”
“不好说。”宋云遏道,“但昨晚给我送信的那位,我总觉得熟悉。”
他心中猜想的那人,应当和谢玉敲同一位。
可对方已经有十一年未有消息,朱璘这些年一直在江湖民间广寻他的踪迹,听闻早已是刀下亡魂。但如果对方没有死,又在这时候高调现身,引了谢玉敲和他相见,说明他的事情已经是箭在弦上。
只是,眼下还有更为要紧的事情。
一只浑身漆黑的鸽鸟不知何时停在了窗沿边,宋云遏起身,握住鸟的双翅,摘下它尾尖的一片以假乱真的羽毛。
“这香山阁都被你差遣完了。”谢玉敲也跟着起身,“光给你送信,不给我送?下回回阁里,我得好好训训她们。”
其实这些年,她疲于应付朱璘和朝堂之事,香山阁的事情更多都是宋云遏暗中帮她打理,比之于她,他更像是这香山阁的主人。
这般想着,谢玉敲近了宋云遏的身,探头跟着他看了眼手里的羽毛。
特制的密信信纸,特殊的语言符号。
林空也跟着凑热闹,结果瞧了半晌也没看懂,“这上面写的什么鸟语?是阿通的消息吗?”
“石头城城郊西行五里,入山,围城,但难入,阿通在里面,暂无性命之忧。”谢玉敲念给林空和胡数剌听,“阿通是谁?”
"我们从北漠带回的孩子之一,没有留在流民城,而是一直跟着我们。"宋云遏眉间露出隐隐的担忧,“昨夜,他突然失踪了。”
“孩子失踪了?”谢玉敲声音猛地提起,“这般大事,你们居然现在才说!不应该赶紧去找吗?”
“先别急。”宋云遏下意识地握住谢玉敲的手腕,安抚地捏了捏,“此事,或许和你查的周知县有关。”
谢玉敲咋舌,心里沉了沉。
她原以为周知县只是贪了某种钱财物品,但如果涉及到儿童走失或者拐卖,那此事就非同小可了。
“那他是怎么失踪的?具体过程呢?”谢玉敲在雀台司做刑狱工作已有多年,做的虽更多是监察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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