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北嵬猎场无人入眠。
天光照进树林,薄雾散开,终于陆陆续续的有人从树林里走出来了,但不是灰头土脸,就是互相搀扶,有的还受了重伤,一个比一个形容狼狈。
鹿侯爷昨夜差点单枪匹马冲进去,好悬被人拦住了一顿劝,勉强相信陈家的人能保护鹿之年,今儿个天没亮就在树林外转圈等着了,乍一看到这番场景,脸色一白,又差点直接撅过去。
好在鹿之年很快也出了林子,鹿侯爷眼含热泪地冲上前,乳名都唤出来了,左看右看,发现这根独苗还活蹦乱跳的,这才放了心。
不过不等这颗心躺平,鹿侯爷余光瞄见鹿之年身后还有一个人,一身黑色骑装,手持弓箭,玉树临风,嘴角含笑,恰是能把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的类型,不是黎末爻又是谁?
鹿侯爷睁大了眼睛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扫视,这是怎么回事?鹿之年是跟着陈家人进去的,怎么出来的时候换成了这小子?昨晚发生了什么猫腻?
侯爷也年轻过,这孤男寡女,野外树林的,还不得烤个火看个星星?那还了得!
“你,你们……”鹿侯爷刚面有菜色地点了点他们俩,余光又瞥见树林里又走出一瘸一拐南宫胥和太子。
哦,原来不是孤男寡女,侯爷的舌头及时转了个弯,和蔼地问,“你们可有好好护驾?”
鹿之年一阵无语,心想父爱让人双目失明,就她这样的还能护驾?
黎末爻没忍住轻笑了一声,鹿之年转头瞪了他一眼。
“有的,”黎末爻立即一本正经地接道,“多亏了鹿姑娘冰雪聪明,昨夜才能多次化险为夷。”
鹿侯爷露出“我就知道”的欣慰神色,摸了摸鹿之年的脑瓜。
鹿之年的脸皮快顶不住了,疯狂对老父亲使眼色:“爹,太子殿下和南宫先生都受伤了。”
“欸?哦!”鹿侯爷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过去,送上热情的关怀。
鹿之年下意识地又去看黎末爻,对上他毫不躲闪的目光,愣了一下。
黎末爻笑了笑,冲她做了一个告辞的动作。
那大概是个不具有任何含义的动作,也许是太过自然了,像是两个朋友之间的告别,鹿之年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另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两人也快到猎场边界了。
“你放我下来。”
“不放。”
“男女授受不亲,被人看到了不好。”
“你抱我的时候怎么不怕被人看到?”
陈云渺差点翻白眼,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又羞又恼,一边觉得这种情绪不该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边想将这狐狸的脑袋瓜子切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没用的东西。
她抱着一只小狐狸,和一个长成这样的男人抱着她,那能是一回事吗?
陈云渺和丹青跟其他人一样,早上天一亮,就准备动身出树林。
陈云渺的脚受了伤,不是完全不能走,只是需要拄着根木棍,走起来又慢又吃力。
丹青跟了一会儿,看不下去了,二话不说,上前把陈家未来的当家打横抱起。
陈云渺不是什么养在深闺期待爱情的小姑娘,在这让人受惊的举动中,并没有注意到丹青完美的下颌线和温暖宽阔的胸膛,第一反应来自于巫觋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这妖孽想耍什么鬼花样?
而丹青低头看了一眼,在陈云渺瞪大了眼睛的注视下,想到了族中长辈的谆谆告诫,人族少女很难抵抗狐族的美貌,千万要控制一下自己的魅力,不要徒惹情债。
他略感头疼地干咳了一声,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你走得太慢了,没有别的意思。”
陈云渺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点头同意:“嗯,那小心一点,别被人看到了。”
丹青:“?”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这是嫌他丢人还是怎么地?
丹青沉着张引以为傲的俊脸,一路上没说话,不过还是依照陈云渺所说,一感觉到有人就远远地避开了。
在快走出树林时,就有了方才的一幕。
陈云渺说什么都不让他抱了,丹青的模样太出挑,再加上他还是从猎场里出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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