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鹿之年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指望得到什么正经答案,但黎末爻的反应让她起了点好奇心,忍不住问:“真见过?”
两人对视,黎末爻别开视线,道:“嗯,动了手,所以弄丢了马。”
他这憋闷的样子挺难得的,鹿之年觉得有点好笑,又问:“那他变成谁的模样骗你了?”
“……”黎末爻看了她一会儿,牵过马缰,“走吧,太阳快下山了。”
怎么突然就同意一起走了?她怕是问到了什么核心问题吧?
鹿之年笑眯眯地道:“那一会儿再碰到可得小心,别又吃亏了。”
黎末爻转头看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不会了。”
为什么不会了?鹿之年想了想,忽然笑不出来了,当然是因为真的已经在他身边了啊!
多么简单的问题啊,蛊婴如果变成根本没进林子的人,黎末爻怎么可能会上当,而在林子里的,又有谁跟他有过尴尬的牵扯?
鹿之年,你继放弃武力之后,难道连智力也要放弃了吗?!
鹿之年闭了嘴。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
接下来的路走得还算平顺,不知道是单纯运气好没碰上妖兽,还是有黎末爻在,产生了一点镇邪的功效。
鹿之年有种自己在遛马的感觉,在马背上昏昏欲睡。
没有遇到危险的话,其实能发现北嵬猎场的风景很不错,茂密的苍天古木因为秋季的到来正在更迭颜色,抬头望去,能看到三层渐变色,美不胜收。
幽静的林间,不知什么品种的鸟在啼鸣,很是悦耳动听。
夕阳将落未落,给枝头染上一片红。
鹿之年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沁凉的空气在肺里过了一圈,心情都连带着好了起来。
下一刻,马停了下来,不走了。
鹿之年睁开眼睛:“?”
黎末爻转过头,对她笑笑:“走不出去了,我们可能要在林子里过夜。”
鹿之年:“???”
有些危险是显而易见的,比如蛊婴,再比如那一眼就能看出古怪的雾气,然而有些危险是难以察觉的,比如他们现在的情况。
片刻后,鹿之年无语地问:“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黎末爻:“有一会儿了。”
鹿之年:“为什么刚才不说?”
黎末爻:“说了有用吗?”
鹿之年:“……”
“说了有用吗”跟“同你说有用吗”是近义句,这他妈是在明晃晃地嫌弃她废,但由于非常准确且形势对她不利,鹿之年磨了磨牙,决定暂且忍了。
鹿之年:“是某种妖兽在作怪吗?类似于鬼打墙那种妖术?”
“不是,”黎末爻摇摇头,“鬼打墙是障眼法,并不是真的,这里的路是实实在在地变了。”
鹿之年看了看四周,不解道:“难道这里的树还会跑不成?”
“也不是每棵树都会跑,”黎末爻道,“只要有一部分会,就足以让这里大变样了。”
“所以是这里的树妖在集体瞎跑?”鹿之年想了想,提出另一种可能,“还是有什么妖可以做到腾挪树木?”
黎末爻看了她一眼,用一种专门针对不学无术人士的和蔼语气道:“姑娘当真是奇思妙想。”
第二次了,姓黎的在惊人的短时间内第二次嘴贱了,鹿之年默默在心里又给他记上一笔,准备在生命不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再慢慢算。
“一只妖,只能用幻术迷惑人的五官六感,”黎末爻解释道,“或者在小范围内改变一点地貌,做不到悄无声息地将整片林子都重新改造的程度。”
鹿之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什,什么意思?不止一只妖吗?”
“是很多,”黎末爻看向她,“也许这里所有的妖都动手了。”
这混账玩意儿笑了起来,挺期待似的道:“腾树,挪石,毁掉路标,听说这里的妖以前也会做这种小动作,这一次这么大张旗鼓,应该是想将所有人都困在林子里吧,天一黑,谁猎谁还不一定呢。”
鹿之年:“……黎公子。”
黎末爻:“嗯?”
“你带我去找我师姐好不好,”鹿之年道,“我害怕。”
“姑娘别怕,”黎末爻笑笑,“我有空的话会保护你的。”
鹿之年:“……”
*
陈云渺对蛊婴的意图进行了好几种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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