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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桅子花开

小说:

斯文败类

作者:

镜眠

分类:

现代言情

中心医院的VIP病房。

自行拆了针的齐蹊下了病床,他推开房间里的窗户,温暖的清风迎面吹来,吹散了几分夏蝉晨鸣的烦躁。

窗外有几株攀着墙沿生长的爬墙虎,一直攀长到这栋住院楼六楼,齐蹊伸手碰了碰爬墙虎嫩绿的藤尖,左边的病房也在这时推开窗户。

齐蹊侧目望了过去,像是个很眼熟的小姑娘。

“齐医生?”姜悦眨了眨眼睛,语气惊讶。

齐蹊终于认了出来,是那个和徐然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小姑娘,徐然出事后经常来照顾他。

……所以,隔壁是徐然的病房?

齐蹊冲姜悦回了个微笑,走出房间敲了敲隔壁病房的门。

姜悦轻手轻脚地开门,她探出一个脑袋:“徐然刚睡着,你是要进来看看他吗?”

“ 他脱离昏迷恢复意识了?”齐蹊也有些讶异。

姜悦侧身让齐蹊进来:“前天就脱离昏迷了,还要多谢齐医生你说服了荀越,不然徐然恐怕这辈子都不愿意醒过来。”

齐蹊轻步走进病房,他看到了病床上面容清秀苍白的徐然。

一年多不见,徐然比当初齐蹊在荀越家看到他时还要削瘦些,他身上只剩下侵骨的病气,那份属于少年人的朝气被消磨得半分不剩。

窗外投射进的浅金色晨光落在徐然微微蹙起的眉眼上,柔和了几分冷意,恬静安然。

“荀越这一年半都没来过?”齐蹊看着徐然,轻声问。

“来倒是来过很多次,但基本上都站在病房门口远远地看着,或者清晨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放一支花就走了。”姜悦轻声回道。

睡意不深的徐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齐蹊:“前天也来过,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相当晦气。”

齐蹊笑了笑:“当时荀越有对你说什么吗?”

“没,他当时特别激动地叫医生,然后我目光迷朦神色难过地看着他说了一句……原来天堂也有恶魔吗?他整个人瞬间就萎了,灰溜溜地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徐然面上挂着淡笑,微光映在他脸上,他像是又变回了那个开朗爱笑的少年。

但齐蹊心中一紧,上一次徐然刚从失魂的状态走出来时也是这样有说有笑的模样,然后下一瞬就猝不及防地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六楼了跳下去。

魔术师,伪装和表演是他们的职业特性,有时候齐蹊也勘不破徐然真实的内心。

“噗。”徐然抿唇笑出了声来,“齐医生,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怕你因为重大心理创伤产生边缘型人格障碍,你曾经有很严重的自毁倾向。”齐蹊平静地回答,“所以你此刻的淡定开心,总是让人看着很虚假。”

“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在昏迷这段时间靠文饰心理掩下了心理创伤,但从你对荀越说的第一句话来判断,不像。”齐蹊在姜悦担忧的目光下向徐然走近,他看着床头的桅子花说,“你恨荀越。”

徐然面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神色恹恹地说:“所以呢?所以我应该表现的怎样?蜷缩成一团活在恐惧里,还是歇斯底里?”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就这样也挺好的。”齐蹊从花瓶中取出一枝盛得极美的桅子花递给走上前的姜悦,话有所指,“徐然,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别活在过去,你该有新生。”

姜悦神色担忧地握住了徐然的手,她蹲在床前,安抚地喊了声:“徐然。”

徐然敛眸,他将姜悦手中那朵桅子花的花朵折了下来,别在姜悦的珠珠发箍下。

这朵娇美纯白的桅子花和他手上无数狰狞丑陋的伤疤对比鲜明,徐然敛下的眸光中情绪明灭闪动。

但只顿了片刻,徐然弯了弯眉眼重新笑了起来,他语气温柔宠溺地对姜悦说:“叫声小然哥哥。”

姜悦脸上微红,目光欣然:“小然哥哥,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就订婚吧,我婚戒都准备好了哦。”

徐然敲了敲姜悦的额头:“你才17岁,小脑袋瓜里面都想些什么呢,而且求婚这种事情哪有让女孩子来的。”

“桅子花,象征永恒纯真的爱,噗,就当荀越也给你们送过祝福了。”齐蹊站在一旁,温和地笑着。

徐然目光闪烁,他刚刚伸手摘下这朵栀子花的花朵时察觉到了里面的微型监听器,不用想也知道,荀越听到他们的对话后绝对会气疯。

徐然敛下眼中暗色,勾了勾唇角:“但愿他会放我重获新生。”

……

被郁寒强行拖拽进精神世界的郁杉此刻正被抵在和外界一模一样的黑色大床上。

郁寒吻遍了他身体的每一处,他的身体浮现着沾染情.欲的薄红,深深浅浅的吻痕嫣红如娇花,胜似春日绽了满园的旖旎风光。

郁杉紧闭着双眼,侧过头不看郁寒,他的意识此刻被从未有过的汹涌欲望淹没。

他完全做不到冷静,被亲吻撩拔到极致的身体让郁杉整个人如同被架在欲望的火架上炙烤般,难受极了。

郁寒紧紧抱着难得情动的郁杉,吻了吻他潮红的眼角:“宝贝,你这样子真漂亮。”

“玩够了吧,郁寒。”郁杉咬着牙冷声说。

“乖,再亲一下。”郁寒封住郁杉翕张的唇,将他紧闭的牙关撬开,搅动撩拔的滑舌几乎快深舔进郁杉的喉间。

灼热的鼻息在彼此鼻尖喷洒,郁寒的唇舌像饥渴的暴徒般侵占吮吸,承受不住的郁杉为了阻拦郁寒疯狂的侵入,被迫卷起舌与郁寒纠缠。

郁寒却以为郁杉给了他回应,更加兴奋放肆起来。

郁杉挣扎着推搡郁寒的肩,却被死死摁住,郁杉几乎以为自己要溺窒在这个深吻中,他喘息着,意识飘浮,像是跌坠进一片暮色的云雾中。

身体的欲望升腾交织,郁杉抓住郁寒肩膀的手一点点用力,挠出几道抓痕来。一直到他手脱力地垂落时,郁寒才放过了他。

“郁寒……”郁杉无力地喊着,他像是重新得到氧气的鱼,极度畏惧下一次被剥夺呼吸的酷刑。

“嗯,不来了不来了。”一脸餍足的郁寒难得的好说话,他亲了亲郁杉被他咬破的唇角,“你要出去吗?怕的话,还是我去应付宗寰吧。”

话是这么问,但郁寒根本就没想过让郁杉去应付宗寰,他抽身想离开精神世界,却突然被郁杉拽住。

郁杉攒了攒力气,开口说:“宗寰并不打算放过你,你出去他玩弄的心思只会变本加厉。”

郁寒盯着郁杉看了又看,沉默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好,你出去吧。”

郁杉拿回身体控制权时才明白郁寒刚才那个笑容的深意,双臂脱臼腿骨断裂的剧烈疼痛先前被郁寒承受了大半,而郁杉对疼痛的耐受力远不如郁寒,此刻如潮水般涌上来的侵骨之痛让他大脑空白得快忘记思考。

疼痛将身体难堪的欲望反应悉数压了下去,只剩下强烈的疲倦和不适。

郁杉缓了缓,睁开眼看向床边摆弄镜头的宗寰,语气冷淡:“宗先生,麻烦你立刻停止对我的拘禁和猥亵,你这是在犯罪。”

宗寰挑了挑眉:“郁寒呢?干你干累了?”

郁杉没想到宗寰言语如此粗鄙,他顿了一下,僵着脸冷声说:“放开我吧,你和郁寒什么仇什么怨都没必要报复在我身上。”

“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吗?他的债你也该一并还着。”宗寰像是觉得郁杉这个理由可笑,他饶有兴趣地反驳。

“他是他,我是我。”郁杉皱了下眉,肆口否绝。

宗寰微顿,郁杉对另一个人格的态度和郁寒一样,他们都把对方当作完全独立又意识相连的自由个体,所以郁寒才会喜欢上另一个自己。

其实宗寰也觉得郁杉和郁寒完全不一样,就算郁杉和郁寒的两个人格在他面前反复交替,他也不觉得丝毫的诡异,不觉得那是一个人格分裂症的患者在犯精神病。

宗寰只是觉得,这具身体里容纳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宗寰也认可郁杉这句话——郁杉是郁杉,郁寒是郁寒。

就算郁杉的性格同样能引起他的征服欲,就算郁杉用着和郁寒同一张脸,郁杉也永远无法像郁寒那像让他沉沦着迷。

宗寰比任何人都分得清郁杉和郁寒的区别,他跳动的心脏只会为郁寒一个人失控。

宗寰沉默地看了一眼郁杉,为什么他的郁寒偏偏是衍化分裂出来的副人格呢,要是郁杉能永远消失就好了。

宗寰面上情绪不显,他取出郁杉身上的东西,拽过一床薄被搭在郁杉身上:“我不碰你,但我说过要关郁寒四个月,就不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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