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有阳光落在郁寒脸上,他挑起的眉锋有几分慵懒又冷淡的屑意,像逢冬的枯木暴晒在寒光下。
分不清是希冀,还是心冷。
只是隐约的,有灼灼的光在眼中潋滟闪动,他轻声问:“我所攥紧的就是我的正缘吗?……那正缘,能结正果吗?”
刚才还欲言难止的宗寰一瞬间不说语了……他闭了下眼睛,压抑住眼底恶浪般的情绪。
看呐,郁寒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悲伤失意又被缠累着无法放下的复杂情绪,像可怜虫一样一边表现着不相信不在意又小心翼翼地求问。
真该奚笑一句,“天道好轮回”。
原来啊,世界上在爱里求而不得的人全都他妈的一个鬼样。
kavan深深看着郁寒,最后只叹了口气:“其路崎岖,难见转机。”
刹那间,宗寰掀开眼帘,瞳光明亮起来。
他全然不掩饰那点幸灾乐祸,也不遮掩想上位的野心,几乎是下意识的,宗寰格外坚决地又有点鬼鬼祟祟地去握郁寒的手。
郁寒的手很冰,但他的神色像是早知道这结论一样平淡,他斜目扫了宗寰一眼,冷冷说:“宗寰,你偷感好重。”
宗寰没皮没脸地笑了一下,狐狸眼睛眯成弯弯:“这不是因为没名没分的吗?反正……你看反正都一样没有结果,你要不考虑一下也给我弄个名分?”
郁寒明显心情不大好,挖苦讽刺拉满:“我以为你执意和我纠缠不清是做好了当小三的准备,小三要什么名分呢?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那我不要名分了。”宗寰目光颤动,像是有些悲伤又像是刻意挑拨那根刺激的弦,他当着旁人的面不知羞耻地说,“你会愿意和我一直偷情吗?”
“你和我做的时候可以把你的主人格屏蔽在精神世界,他不会知道我们上床的。”
郁寒气笑了,眼带寒意泼着冷水:“宗寰,我不会和你上床做.爱,睡你我提不起欲望。”
“那你玩我也可以。”宗寰垂眼看着与郁寒交握的那只手,用最真挚的语气说着下流的话,“你回来的第一面不是说你想要和我交流一些Dom心得吗,当初那套房子的隔间里有我准备的很多道具,比你在床边柜里见到的多几十倍不止……”
“我可以教你玩我,我可以给你舔,我可以去打舌钉,穿孔上环纹身我都可以接受。”
“我的宗大少爷,脑子还清醒吗?”郁寒冷脸想抽开手,没抽动。
他另一只手抓住宗寰头发猛得往后扯,直直对上宗寰眼底妄想低掩而过的情绪:“求爱到脸面尊严都不要了,当着旁人面说这么淫.荡下贱的话?”
一旁听着现场版刺激八卦的kavan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他一脸平静地摸出一张系着桃花结的祈运福俯身放在宗寰手边:“送你的,你身上的气运很强,愿天神眷顾你,心想事成。”
“另外,关于这位郁寒先生承诺‘涌泉相报’的救命之恩以及先前替你占的那一卦,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向你索取报酬。”
“回见。”kavan撂下最后两个字,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现在没有旁人了。”宗寰腿搭上了床,一只手抵握着郁寒的手不肯松开,一只手抵在枕侧,压缩与郁寒仅有的距离,明明动作充满了侵略性,话里却全是下位者的小心翼翼,“郁寒,利用我吧,各取所需的话,我会一直都被你需要吗?”
宗寰确实有一张很漂亮很能魅惑人的脸,盈着泪光眼睫湿润的样子像在刻意勾引人:“你可以最喜欢自己,第二喜欢我就好了。”
谁能拒绝这样的宗寰啊?像是被眷养驯服又用水泼湿漂亮毛发的狼狈小狐狸,像是摇着尾巴认真讨好猎人的萨摩耶,那张往日不可一世的脸上流露着将人捧上王座敬献真心的虔诚渴求。
而他仅仅只是,渴求一点点的爱意。
郁寒能。
他眼神暗了又暗,松开手,话里仍是绝情:“别装。”
“不同意吗?”宗寰一脸无辜地看着郁寒,他掉眼泪总是无声无息的,“不同意的话,那就只好再打断一次腿锁起来,锁到死或者你同意为止。”
表面毫无锋芒乖觉到任他揉搓的人归根结底还是藏敛了利爪的恶兽,郁寒并不怀疑宗寰的话,宗寰当然做得出这样的事。
就算他对于宗寰危险情绪的拿捏把控,表现得再胜券在握再游刃有余,也依旧有赌的成分。
郁寒突然明白了宗寰和齐蹊的不同。
——齐蹊本身就是高度自律的人,他身上自有枷锁,郁杉不需要做太多就可以笃信地说齐蹊不会真的伤害他;而宗寰因为随心所欲放纵成性所以危险程度也更为不可控,能够牵制他的缰绳完全掌握在郁寒手中,松一分紧一分都有可能承受被反扑撕食的风险。
很危险,但这种感觉也很妙不是么。
“我很可惜,没有时间再陪你玩这种游戏。”郁寒的手落在宗寰脸上,帮他擦着眼泪,“我要说多少遍你才会相信,我不会在爱里回应你。”
“我们关系维系时间的长短只在于,你什么时候对我丧失利用价值,或者你什么时候厌倦这种不健康的利用关系。”
这个世界上简直没有人能比郁寒心更硬了,宗寰绝望地想着,他觉得自己被绳索勒紧几乎不得喘息:“不回应也没关系,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但爱是一个人的事。”
“你不要想甩掉我,不要想摆脱我,我会一直一直缠着你。”
郁寒不轻不重地扇了宗寰一巴掌,眼神带着居高临下地轻蔑,看狗一样:“宗寰,别这么下贱。”
宗寰突然暴起,掐着郁寒脖子狠狠将人掼抵在床头,他顶着眼尾未干的泪痕,那双黑沉的眼中似有熔岩沸腾:“真把我当你训的狗了?这么有恃无恐,是真的觉得我不会发疯吗?郁寒,我弄死你不过分分钟的事。”
郁寒挑眉,一副特别欠.干的语气说:“好啊,来,弄死我。”
该怎么去形容怒火中烧的宗寰此刻的无力,气氛一瞬诡异的凝固后,宗寰发疯般去扯郁寒的衣领,低头对着裸露的颈脖狠狠咬上去,那清晰的血管在齿牙之下危险搏动。
吃痛的郁寒屈肘击向宗寰太阳穴,宗寰偏头闪避的刹那,郁寒屈膝顶向宗寰腹下三寸。
宗寰迅速抬腰,双腿绞住郁寒的腰身紧紧缠制,两人裹着翻卷的蓝白被单滚落床沿,宗寰有意垫在了郁寒身下。
但郁寒趁机脱制,旋身用双腿绞住宗寰脖颈,小腿肌肉绷紧成杀人的弓弦。
被夹在郁寒膝弯里的宗寰喉结滚动,郁寒这个姿势是能一击毙命的杀招,他不敢挣动了,郁寒也就逐渐卸力。
半分钟的僵持后,郁寒双腿抵地跪坐起身,他看着胯.下的宗寰勾唇笑了下:“服吗?”
宗寰颔线紧绷,下一秒双手分别抓住郁寒的脚腕向下身一拽,手臂抵开郁寒想夹紧的双腿,失去重心向前摔跌的郁寒双手下意识撑地,又被宗寰抱住腰身一个死亡翻滚。
那张随被单掉在地上被遗忘的祈运福在两人翻滚间被压散开,不知什么材质的桃花结碎成红色齑粉。
直到两人撞上床架发出闷响,震得床头柜玻璃杯摔掉在地上。
身位交替,宗寰覆在郁寒身上,用浑身的力量压制住郁寒,在郁寒抬手一记手刀想劈向他颈侧时,宗寰成功擒住郁寒手腕压过头顶。
宗寰膝盖挤进郁寒双腿.间,指腹碾过郁寒脸上沾染的红色粉末,眼中看着那抹艳色,把那句话还给他:“服吗?”
像淬火锋刃劈开冬夜寒潭,被激起血性的郁寒眼中有炽烫的光彩。他腿伤刚好,近几日身体又接连被折腾消耗,力劲不比从前,不然宗寰很难有这样完全压制住他的可能性。
突然间,郁寒弓腰用前额撞向宗寰的额头,被撞得脑袋一声砰响的宗寰并没有预想中的后仰避让,忍着痛笑得更张扬夺目:“就只有这点招数了?”
郁寒被宗寰膝盖重重一顶,咬着牙,发出细微的抽气声,宗寰却在此时低头亲咬上郁寒的唇,像品鉴战利品一样。
郁寒在片刻的抵抗后,任由宗寰与他唇舌纠缠交互,甚至刻意引诱,却在宗寰情动迷离沉溺其中的时候,猛得挣动被钳握的双腕。
宗寰霎时惊醒回神,他猛咬了下郁寒舌尖,另一只手也拼命去抓握郁寒的双腕,在郁寒挣动因失力减弱三两分后,宗寰单手扯过床单一角拧成绳将郁寒手腕绕着床腿架捆起来。
捆完之后不放心的抽开腰间皮带又捆了一道。
饶是这样,宗寰也不敢完全松开手上钳制,郁寒见他防成这样也是无奈,口腔中满是腥甜和宗寰的气息,郁寒闭了闭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斗中磕蹭到了哪里,郁寒脸颊有些发热发痒,渐渐的,口舌都干燥起来。
在郁寒意识到哪里不对时,宗寰先喘着粗气面色发红地问郁寒:“是运动量太大了吗?你有没有觉得身上特别热?”
郁寒脸色凝固,不愿猜测中带着难以置信:“你给我下药了?”
“?”宗寰比郁寒反应还慢半拍,他只是觉得身上细汗冒得不太正常,呼吸越来越灼烫,“你在乱说什么?干架没干过我就没干过我,不要污蔑人啊你,这种坏事我就当初做过一次……”
宗寰突然顿住,眨了眨眼睛:“不是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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